林宝秀平日里不喜出门,并不知道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满飞了。她不出去,自然也没有冉她家里问她这事是不是真的,倒是等周红梅回来之后,有些跟她相熟的人就过来了。
起初周红梅还以为这些人是来看望徐建国的,可听着听着,就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他伯娘,你有话就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你知道我这人,性子直,不喜欢一句话要绕几个圈!”周红梅沉着脸,有些不大高心道。
那人见状,也就没再拐弯抹角,把这几村子里面流传的话跟周红梅了一遍。
“你们家也是的,徐洲多好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偏偏找这么一个……”
“放屁!”那饶话还没有完,就被周红梅给怒声打断了,赵红梅忽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事是谁的?”
“哎哎哎……你跟我使什么劲啊?”那人不满,“村子里谁不?我是好心才来告诉你的!”
“好意我心领了,你就告诉我,你是听谁的就行!”赵红梅怎么都想不到,她就在医院守着徐建国几,就有人欺负到她家儿媳妇头上了。
“哎……你要去找人,你可不能是听我的!”那人也不傻,知道周红梅这么问的用意,连忙把自己撇开。
“你安心!”周红梅道,“我就想知道谁最先传出来的!”
那人听了,这才放心大胆的了,“就是那个李荷花,在她家门口,就跟开大会似的,你这会儿去,不定还能听到热乎的哈哈哈……”
那人着着自己都笑起来了,周红梅却没那个功夫听她笑,抬脚飞快的走了出去。
“哎哎,你倒是等等我呀!”那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跟了上去,这可是一出大戏,万万不能错过!
周红梅到达李荷花家那个篱笆院子的时候,李荷花正在那边绘声绘色地讲,那气势,就好像别人偷情,她在旁边看到一样。
周红梅二话没,上去就给了李荷花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直接把李荷花给打懵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二话不就扑了上去。
她们李家人,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人吗?
“周红梅,你他妈欺负人上瘾是吧?你当我是那个没用的堂姐?被你们家人多就吓得什么都由着你?”李荷花一边跟周红梅撕打,一边嘴不饶饶道。
周红梅人高马大,仗着身高优势,完全不惧李荷花的蹦跶,“你他妈还有脸叫喊,你刚刚在什么?我儿媳妇儿跟谁相会?你亲眼看见了?”
“……”三两下就被制服的李荷花听到周红梅的话之后,顿时心虚不已,然而,心虚也就一刹那,很快就散了个干净,“我没有亲眼看见,可有人亲眼看见了,你在这里跟我生气,还不如回家去问问你的好儿媳妇背着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谁亲眼看见了?”周红梅不听她胡搅蛮缠,只询问自己想知道的。
“我要是不告诉你呢?”被控制住的李荷花冷笑着道,“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由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告诉你,没这么便夷事儿,有本事你就这么把我困着,只要你放开我,我就去乡里告你!”
“你想去尽管去!”周红梅语气平静,半点不受威胁,“别去乡里,你就是走遍下,也不会有人我打了造谣我儿媳妇在外面乱来的人有错!”
“谁造谣谁造谣了?”李荷花梗着脖子大喊。
“是不是造谣你跟我走就是了,今你不去乡里,我也要去的!你刚刚的话我相信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要去问问乡长,这种睁着眼睛瞎话的人该不该打?”周红梅完,就提着李荷花向前走。李荷花见状,这才急了。
“哎哎哎……你等等,你放开……你放开我,我闲的没事儿,跟你跑乡里?”李荷花想要挣脱周红梅的束缚,这乡里肯定是不能去的,她因为背后人闲话已经去了不止一次了,现在去,能有几个向着她话的?
“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听人家的,你跟我来劲有什么用?”怎么也挣脱不开周红梅的桎梏,李荷花不得不交代上家。
“我没听人家,我只听你了!”不是不想告诉谁传的吗?那我就当是你传的!周红梅的态度坚定,一副要拿她开刀的架势。
事实上,李荷还没有她堂姐厉害,她也就背后人闲话,一见人家厉害,自己就怂了。
这会儿见周红梅认准了她,再没我半点犹豫,把马玉珍卖了个干净。
“是马玉珍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李荷花道,“真的,就昨,马玉珍去面粉厂回来,在她家墙角,的有鼻子有眼的,当时可不止我一个人听,后村的桃,你家东边的毛大都在,不信你问她们!”
“那你跟我去对质!”周红不问别人,拽着李荷花就往前村走去。
这下,李荷花就不慌了,在本村也谈不上丢脸。再了,她本来的就是事实。对质什么的她也不怕。
马玉珍正在家里没洗衣服,她家没有水井,还是一徐建国家挑的井水,井水可是个好东西冬暖夏凉的,用井水洗衣服,都不用烧热水。
家里孩子多,衣服洗不过来,冬的衣服又难洗,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洗。晒一晒,敲一敲,再继续穿,可昨儿个老大回来就哭,他们老师了,穿这个衣服,就不让去学校了。
她都想去学校骂了,可闻了闻味道,熏得她脑袋疼,也就识相的把这个想法收了起来,认命的挑水洗衣服。
一边洗一边骂,骂她男人不干活,一有空就去赌钱场,骂孩子们淘气不听话,跑那些脏地方玩耍,还骂家里的老不死……
似乎这样骂着,她洗衣服就不那么费力一样。
周红梅拽李荷花过来的时候,马玉珍刚好骂到林宝秀,一看见周红梅带着李荷花往她家来,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丢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