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静姝带了余琛去配了副眼镜,本打算自己也配一副的,可是医生说她的是假性近视没有必要,于是静姝也就没有配了,虽然很想尝试一下戴眼镜的滋味。
余琛有了眼镜以后,虽然没有吃药方便,但是比起之前来说,倒是好了不少。所以,静姝也就暂时同意余琛出去工作了,毕竟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经历。
静姝也深刻的反思了自己,觉得自己会不会管余琛管的太多了。每个人都应该要有自由度,而不是一味的用为他好的借口拘着他。
这日,静姝刚刚从楼下遛弯回来,便看到隔壁房门口,有个男人,穿着一身黑,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手上估摸着是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呢,旁边是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
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呐,静姝知道白刍在《御剑行》里是主演,戏份本来就多,而且听说这部电影为了赶上冲击华兰奖,所以压短了拍摄时间,就连云落这个配角的戏份都是紧赶慢赶的拍摄完的。
所以静姝知道白刍在剧组里应该是起早贪黑的,再加上他也不常用微信,自己就更不好去打扰他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默默的支持他吗?
静姝忍着如东流水的思念不去打扰他,可是再次看见这熟悉的背影的时候,自己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他。
静姝嗅着这熟悉的味道,心里很是满足。
白刍本来正打算开门的,正好听见电梯开的声音便转过身看了看,然后就是一团白朝自己飞扑而来,无奈只能伸出手接住这一团。
是熟悉的味道,她的个子虽不小,但是和自己一比就娇小了许多,自己低头看去正好看到她小小圆圆的头,像黑芝麻汤圆忍不住摸了摸,手指穿过柔顺的秀发,两人抱的又更紧了。
“我给你答案。”
静姝听见白刍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仰起头,水灵灵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白刍,脸已经悄悄地开始发红了。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白刍的声音再次响起,静姝竟恍若在梦境似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于是静姝掐了自己的脸一把。
“哎呦~”那是真疼,这不是梦?我...
“好吗,静姝?”
白刍温柔的嗓音好似诱哄着她似的,她不禁点了点头,眼是水汪汪的,心里也不知道激动成啥样了。
“嗯,我答应你。”
静姝觉得说出这句话堪比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一样,‘嚓’脸已经像熟透的蛇果了。
静姝也不知道怎么和白刍分开的,又是怎么回到家的,反正清醒的静姝此刻已经躺在了她的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半个月以前自己干的那“荒唐事”。
那天,从天台下来以后,静姝晚上是床上躺久久无法入睡,最后还是起了身取了笔和纸,打开暖黄色的台灯,又钻进了被窝。
静姝拿起笔,本来才思泉涌的,可是抬笔便忘。又过了许久,房间里一个缩小版的蒙古包小幅度的挪动。
凌晨三点,静姝才把整张纸写满,又拿起来靠近灯光轻声读了一遍。
【我的喜欢是什么样子?大概就是我帮三孙写了那么多年情话,而现在只想写给你。
我一直觉得,人生的存在不过时那些精彩的瞬间的积累,一辈子可以很短,犹如春风拂柳白驹过隙,但精彩却可以很长,像高山大川绵延不绝。
你的存在不是什么繁华,因为那样太妖艳,也不是什么尘烟,因为那样太短暂。但,你闻起来就像夜晚的雪,悄无声息却有倾盖一切的力量,只有身处月光中,才能感受到雪花洒下的温柔。
如果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说不清。
也许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睛里面有星辰大海。
也许是你迷恋的看着那弯弯如带的梯田的时候,你给我的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许是那个夸我竹编做的好的时候,让我好像拥有了这世界最璀璨的王冠,那个时候我好像膨胀了。
也许是是你假装我做的菜很难吃的时候,虽然是事实,但是你的神态却印刻在了我的心中,那个时候我心里应是讨厌你的成分多了点,讨厌你取笑我,但是现在留下的却是你的所有音容笑貌。
也许是你洗碗我擦着盘子的时候,也许是你做饭的时候,也许是你靠近我...
也许是你坐在秋千的另一边,和我讲着人生的一些道理的时候,
也许是你看透我内心的时候,
也许是...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关注你。没有戏的时候,我端着小板凳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但是好像一直都看不够。
我会偷偷的往你的餐盒里看你喜欢吃什么,但是我发现你爱吃的正好都是我爱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你的眉目清冽,像是一整瓶眼液落进了你的眼里。
你的酒窝甜蜜,笑一笑漫山遍野的蜜蜂儿都要乱窜。
你生性温柔,我朝你靠去,好像触着了一团新弹的棉花被。
这样的你,我好想把你揣进口袋啊!只许我一人看。
我看到过一句话,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而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的只有你。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太懂套路,只能向蜗牛一般,伸出触角,慢慢的摸索着前进方向。
不过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奇怪,我不喜欢讨好别人,不愿意当舔狗,不吃欲情故纵,不喜欢猜来猜去。
你要是喜欢我,你就真真切切对我好。
我要是喜欢你,我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你。
你要是进一步,我也会进一步。
你要是退半步,我马上撒丫子回家吃面。
所以,白先生你是怎么想的?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所以,我希望你的答案可以在你回来以后告诉我,好吗?】
第二天,静姝就是要离开剧组的,所以静姝回到酒店之后,悄悄地把信塞到了白刍的房间里,然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B市。
但是在睡觉前转念一想,自己在喜欢他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承认,写情书;那么即使被拒绝的时候,自己也坦坦荡荡的离开,这既尊重了他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隔壁书房,白刍拿出静姝给的那封信和抽屉里那些信对比,仔细地将两张铺开。不久,白刍唇角勾起。
原来,我们的缘分竟来的那么早。
小心翼翼地把书信收好,静姝的那封情书则被白刍放在了装书信的盒子的最底层。
罢了,白刍在楠木书桌前,左手提笔,写下一字有一句,温暖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唇角一直带着笑,尽显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