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依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顾子胥满是期待地看着韦庄。
这些年的相处,顾子胥一直知道韦庄若不是受身体拖累,绝对已经闯出一番属于他的地了。
韦庄思索良久,未曾言语。
“砰砰。”敲门声响起,顾子胥应了门。
四竹抱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
熟悉的香味将韦庄从深思中拉回,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馄饨道:“这是亲亲做的?”
“是的,少爷。属下刚才给少夫人送晚膳,少夫人问起少爷的情况,我便你在和顾大人商量事情。少夫人听完就去了厨房,做好馄饨后让给少爷送来,还让带话,请少爷多吃一点,脑子才能赚得更快一点。”四竹一口气完。
韦庄用勺子舀起一个,羊肉的肉质鲜嫩,羊膻味却一点也吃不出来。
汤也是正宗的羊肉汤,味道鲜香。一碗下肚,整个人都畅快了。
热乎乎的食物下肚,整个人也暖和了不少。
因为刚才的紧张,停滞的思维又再次转动起来。
韦庄放下汤勺,看向四竹问道:“我们这边快马加鞭到京城要多久?”
四竹估算了一下回道:“若是昼夜不休,七日也就能到。”
“飞鸽传书呢?”七日太久了。韦庄又问道。
顾子胥插了一句:“军营里有最好的鹰隼。用它送信,三日可达。”
“好。我现在立刻写信。麻烦顾大哥去找一只鹰隼过来。”顾子胥点头,然后由四竹帮忙送出了门外,交由仆役接手。
四竹则回到韦庄身边,铺纸,磨墨。
韦庄很快写好信,装入信筒中,有些焦急地等着顾子胥归来。
四竹劝慰道:“少爷放心,这鹰隼速度极快,一定会及时将信送到老爷手上的。”
韦庄摇了摇头:“信不是给父亲的。”
四竹很是惊讶,但是看韦庄神色不愿多,便不敢再开口,只能一同等待着。
终于门被推开了,顾子胥的仆役拎着一个大布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解开布包,里面是一个简单的鸟笼,笼中正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鹰隼。
翅膀有力,眼睛有神,很是神气。它正对鸟笼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而有些不满意地拍打着周边的杆子。
四竹将信筒仔细地绑好,正准备去屋外放飞。
韦庄道:“等一下。送走鹰隼之前,让屋外的有点事情做做。”
四竹会意,带人和鸟一起离开。
很快,屋外发生了争吵。
韦庄站在窗户旁,看着在月光下那个渐行渐远的黑点,长出了一口气。
随即转身去找林青青。
林青青还在韦福这边,他又发了两次烧,反应非常剧烈,身边的仆役没有办法应对,林青青只能一直在旁边看着,以免出现意外。
韦二看着忙碌的林青青,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这样的主子,就算是为其牺牲性命,又有何不可呢?
韦庄进屋就看到哈欠不断,但是依旧强撑着不休息的林青青。
“该休息了。”韦庄提醒道。
林青青看到韦庄来了,很是自然地楼上韦庄的手撒娇道:“不行,韦福的状况不太好,我得看着些,相公你先去睡吧。我回去怎么也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林青青的手刚缠上他的胳膊,周边的人都自觉地低下了头。
但韦庄还是有些尴尬,想要将手抽出来,但是看着林青青疲惫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
只得微微调整一下角度,避开众人,声道:“好,那你尽量早些回来。”
林青青乖乖地点零头,温顺的模样在韦庄的心湖中丢下一颗石头,带起涟漪阵阵。
一大早,林青青还在昏沉中就感受到热源从自己身旁离开。
林青青迷迷糊糊地用手搂着对方,很是舍不得蹭个不停。
嘴里还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一声好听的轻笑,在林青青耳边响起。林青青才算清醒一些,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半挂在韦庄身上。
“相公,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呀?”林青青话的同时,还不忘搂着韦庄的肩膀,继续用头蹭着,一副无赖的模样。“榆林城城主来了,我的下去看看情况。”
“啊。”林青青迅速坐直身体,用手拼命地揉了揉眼睛,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用着急,顾大哥已经招待他在楼下喝茶了,我们有时间的。”韦庄拉下林青青还在揉眼睛的手:“按照你的揉搓法,眼睛还要不要了?”
“眼睛酸疼,不揉不舒服。”林青青语气很是委屈,红唇也嘟了起来。
“先不要揉。”韦庄下床,取来一块热帕子,敷在林青青眼上。
酸疼的眼睛终于感受到了缓解。
林青青扬起大大的笑容,仰着脖子很是幸福地道:“相公,你真贤惠。”
韦庄这才喊人进来伺候。
很快,两人梳洗完毕。
林青青再次穿上林哥的服装,至于韦庄则依旧穿着男装,毕竟下面的场合,女子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出场呀。
林青青在前,韦庄混在仆役之中,一起下了楼。
顾子胥在旁边为二人简单介绍了一番。林青青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
何心安长得很是清秀,五官端正,气质方正,一看就很容易让人心生好福
这样的人在长相上就很占便宜了,若不是韦庄的分析,林青青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物,会是做出圣月教那种丧心病狂之事的人。
“今日是我来的太早了,叨扰了。”何心安和声音和长相一样,嗓子如水,不疾不徐,听着很是让人舒服。
“城主竟然知道,还来,就是故意的呗。”林青青直接落座,连个礼都没有校
坐下后,她又道:“不知何城主这么早来此是有何事?可是为了你那些不成器的下属来道歉的呢?毕竟身为公职人员,胡乱抓人,实在是过分了些。”这些话很是不客气。
来之前,韦庄就和林青青过,怎么嚣张怎么来,完全不用担心对方生气。相公都这么了,她自然就怎么解恨怎么来啦。
何心安面上功夫极好,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模样。反而很是谦逊地道:“林哥这话虽不全对,但我们确实也有失误。
在榆林城的时候,因为你的属下和通缉犯的长相有些相似,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当然这也是我们双方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好在那位兄弟没有大碍,我也算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