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白夕有些看了入神。
许是站累了,她往旁边的软榻上一倒,一幅没有骨头的样子。
不时的还笑出了声。
太阳已渐渐落下,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际。
白夕依旧已原来的姿势躺在软榻上。
许是因为被翠香那一幕给吓着了,这一屋子宫女没有一个敢上去打扰。
这倒让白夕感觉倒清净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一本书已经被她看的差不多了。
她放下那本书,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现在已经什么时候了?”
“回陛下,现在已经酉初了。”
白夕算了算,酉初?也就是北京时间17点整。
怪不得她感觉到饿了。
宫女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陛下,是否需要用膳?”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那名宫女感觉如释重负。
宫女赶忙回答“是,奴婢马上去准备。”就想后面有猛兽穷追不舍一般。
“下去吧!”
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倒也没有人刻意的去打破它。
就像是——它原本就是存在的,只不过风一吹它就走了。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也不知为何,白夕的脑子里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也许是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她轻笑,摇了摇头。
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中的书本上。
可是这次她怎么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上的字,哪怕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脑海里吞,她就是看不下去。
白夕气恼的把书往书桌上一扔,索性也不看了。
从软榻上站起身。
朝着白鹤宫外走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后面紧跟着的宫女说:“不要跟上来。”
“是……”
一个人在这夕阳下散步,看着白鹤宫宫里盛开的多多玫瑰。
她伸出手刚想去触碰它就被它全都长满刺的藤条给刺破了手指。
一滴鲜血滴在了艳红的玫瑰上,血珠和花瓣混为一体。
白夕吃痛的收回手指,拿起腰间的手帕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她倒没有因为这玫瑰弄伤了自己而感到生气,这些藤蔓上的刺只不过是玫瑰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所以白夕一点也不感到愤怒。
天气已经渐渐黑了。
白夕也回到了白鹤宫。
吃完晚饭,宫女全都被白夕给遣了出去。
她坐在书桌前,开始批改大臣们送上来的奏折。
奏折上内容大多数都是一些皮毛小事。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往上报的官员也是寥寥无几。
要不就是害怕惹了一身灰,要不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倒是那些有损了他们一丝丝利益的事情,都跟兔子没吃过草的样,都往上面报。
只过了一会,这高高的一大沓奏折已经被她批改的差不多了。
突然她拿着毛笔的手一顿,笔尖上的墨水迅速聚集成一滴水珠,落到了奏折上。
白夕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毛笔放下。
开始思考起来。
她记得,好像就在不久后南方出现了蝗灾,百姓们辛辛苦苦耕种的粮食全部被糟蹋,以至于出现了很多难民。
而身为当地的地方官员却没有上报给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