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聚集一起,声势就很浩大了,而五万人的军营,规模更是不小。
在这五万秦军的营地中心立了个大帐,大帐旁是一个大纛,且有重兵把守。
军营内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有瞭望台。
大帐内,二三十个秦军将领一见到成蟜来了,都恭敬一礼。
这二三十个将领都是五百主以的官职,大部分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军功是枯骨垒起的。
来到主位,成蟜没坐下,就这么站着。
成蟜的手中拿着一把剑,这是他的佩剑,是一把名气不小的剑,为越王八剑之一。
阴盛阳灭,昼暗掩日。
身为大秦的长安君,秦王嬴政同父异母的弟弟,成蟜要是没个像样的佩剑也说不过去。
“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大事要相商,当今秦王嬴政并不是王室血脉,乃是吕不韦的私生子,我等当全力助长安君拨乱反正,大事若成,大家都是有功之臣。”樊於期开口说。
随着樊於期一开口,立刻就有几个将领大声支持,这几个将领脸色如常,并无半点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肯定是樊於期的心腹,而大部分将领则一脸惊讶,一个个的看着成蟜。
“大王是吕相国的私生子?”
“听说太后在嫁给庄襄王之前是吕相国府中的歌姬。”
“樊将军既然如此说,怕是不会有错了。”
“长安君若要拨乱反正,末将誓死追随。”
“愿为长安君效力。”
成蟜一言不发,却是在观察着帐中这些将领的反应。
樊於期这一开口,他要造反就是事实了,成蟜拿下他也没了顾虑,而通过帐中诸将领的反应,可分析出拿下樊於期之后能否稳住大局。
现在看来,情况还不是太坏,只有少数将领是樊於期的心腹。
“侯爷,请下令吧!”樊於期单膝跪在成蟜面前,说。
成蟜这时拔剑出鞘了。
深红色的剑光在掩日剑流转,若注入内力于此剑,红光会大盛,可遮掩天日。
功力越高,用掩日剑来遮掩天日的范围也就越大。
“樊於期,你这乱臣贼子,诋毁我王兄,蛊惑人心,居心叵测,罪该处死。”成蟜怒声。
一时间,樊於期懵逼了。
就在这时,成蟜手中的掩日剑向樊於期攻来。
当樊於期回过神来,已来不及躲闪了,甚至来不及拔剑,只能拿起没出鞘的佩剑格挡。
“咔!”
樊於期手中佩剑的剑鞘被成蟜的掩日剑击碎。
淡淡的电光萦绕在掩日剑。
简单的运用真气,成蟜还是可以的,就是事倍功半而已。
成蟜有心算无心,加掩日剑的锋芒,还有雷电属性的真气,因此,他一剑之下,樊於期已受伤了。
只见,樊於期拿着佩剑的手被电击的有些麻痹,一条经脉也受损了。
“长安君,你在干什么?”樊於期惊怒不已。
成蟜一言不发,既然已经动手了就不bb,他一剑快过一剑。
樊於期也会武功,但却只是后天武者,功力比不成蟜。
樊於期能够100%地运用真气,成蟜却只能20--30%地运用真气。
成蟜的实战经验很差,而樊於期却身经百战。
如今,成蟜占了先机,他必须牢牢地把握住。
双手紧握掩日剑,成蟜狂乱地攻击,完全就没有章法。
樊於期狼狈地抵挡着成蟜的攻击。
“这样下来不妙,要速战速决。”成蟜心中盘算。
心中一动,成蟜已有了计较。
“樊於期,你个卑劣无耻的家伙,因为吕不韦抢了你的女人,还让他帮他推p股,你就怀恨在心,诋毁我王兄是他私生子。”成蟜大叫。
听了成蟜所说,樊於期差点一口血喷出,吕不韦抢了他女人?让他推p股?
帐中的众将领都一脸古怪地看着樊於期。
樊於期被成蟜的诋毁分了心,手中的佩剑被击飞,接着,成蟜手中的掩日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了。
现在,成蟜只要手一动,樊於期立刻就死。
成功拿下了樊於期,成蟜也松了口气。
此刻,樊於期怒瞪着成蟜,眼中尽是恨意,他没想到成蟜给他来这一出,还诋毁他。
“别怪我诋毁你,这也是没办法的。”成蟜心中暗道。
见樊於期的生死已在成蟜掌握之中,樊於期的几个心腹将领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了。
“樊於期要造反,你们也要跟着造反吗?想好了,这可是死罪,还会连累家人,更会受到国人的唾骂,遗臭万年。”成蟜大声说。
随着成蟜的话音一落,帐中的大部分将领都大声说:“末将等是大秦的军人,断然不会造反。”
樊於期的几个心腹将领也无可奈何,他们势弱,动手也没胜算,而且,第一个死的会是樊於期。
“呼!”成蟜这时才算放下心。
从对樊於期出手开始,成蟜的心就悬着,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他失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樊於期看错了人。”樊於期闭眼,仰头长叹,他一脸的不甘。
“本侯是大秦的长安君,王的弟弟,你却要我和你一起犯作乱,想太多了。”成蟜冷笑。
“嬴政是吕不韦的私生子,他更应该叫吕政,没资格为大秦国君,我是对的,你这样做,九泉之下也没脸见大秦的历代先君。”樊於期说。
“别一口一个我王兄是吕不韦私生子,我父王不傻,王室的宗老也不傻,吕不韦更不傻,他可是个精明的商人,要是我王兄是他私生子,他要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成蟜说。
其实仔细想一想,嬴政是吕不韦私生子的可能性的确微乎其微。
天行九歌中,成蟜还活着,吕不韦又派八玲珑刺杀嬴政,这些都可以说明嬴政不是他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