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潜龙堂的大厅内,气氛很是热闹。
成蟜和司徒万里正进行着赌博,赌注乃是三十万镒金。
已赌了十几把了,不同的赌博方式,司徒万里却没赢一把,他现在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此时,成蟜拿着一副扑克,正在教司徒万里一种新的赌法,也就是梭哈。
当司徒万里了解了玩法和规则,赌博也就开始了。
围观的一众赌徒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还有这样的赌博方式?太有趣了。”
“这只是第一种新的赌博方式啊!接下来还有十二种呢!”
“司徒老板输定了,估计把潜龙堂卖了也没三十万金啊!”
“赌博虽然看实力,但更要看运气,也许司徒老板的运气突然就来了,他只要赢一把,也就是赢了。”
没多久,司徒万里无奈一叹,他又输了。
当司徒万里输了,成蟜又提出了一种新的赌博方式,也是司徒万里闻所未闻的,让他新奇。
用潜龙堂的十三种赌博方式来赌,司徒万里大部分都能和成蟜平局,可成蟜的赌博方式一出,他除了输就是输。
一两个时辰之后,司徒万里神色沮丧。
赌了二十六把,方式各异,司徒万里却没赢一把。
“兄弟的赌技高超,老哥我是甘拜下风。”司徒万里说。
“愿赌服输,三十万金~”成蟜一脸微笑地看着司徒万里。
“三十万金?”司徒万里心中苦笑,要他拿出十万或八万镒金,问题不大,可要他一下子拿出三十万镒金,却是办不到。
“可否借一步说话?”司徒万里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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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潜龙堂的一个雅间,只有司徒万里和成蟜二人,没人打扰。
“不瞒兄弟,老哥我一时间拿不出三十万金,不如这样,老哥我给你打个欠条。”司徒万里说。
“欠条?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打算欠多久?利息又怎么说?”成蟜微笑着问。
成蟜也不怕司徒万里赖账,要是司徒万里敢赖账,成蟜绝对会让他后悔。
“老哥收藏了三把名剑,就算是利息了,至于三十万金,十年内还清,如何?”司徒万里想了想,沉声说。
“十年?”成蟜眉头一皱。
十年可不短,不过,三十万镒金不是个小数目,要让司徒万里在短时间内给他也不太可能。
稍一考虑,成蟜没直接答应,而是提出要看一看司徒万里收藏的三把名剑。
没多久,司徒万里就让人把他收藏的三把剑取来。
首先,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
“此剑莫非是孔周三剑之一的承影?”成蟜仔细地端详。
“兄弟好见识,此剑正是承影,相传此剑出炉之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而将旦昧爽之交,日夕昏明之际,北面而察之,淡淡焉若有物存,莫识其状,其所触也,窃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疾也。”司徒万里介绍着。
司徒万里说的这些,成蟜也是知道。
看着承影,成蟜就不免想到了儒家颜路的含光,那也是孔周三剑之一。
孔周三剑之中,品次最高的是含光,其次就是这承影了,最后是宵练,而品次越低,就越是能让人感受到。
成蟜又看向第二把剑,他对这把剑并不陌生。
乱神!
子不语怪力乱神,说的就是此剑了。
春秋时,越王勾践以白马白牛祭昆吾之神,命人铸了一剑,就是这乱神,此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越王大爱之,可后来被吴王夫差打败,乱神也就落入了夫差之手,当越王卧薪尝胆打败了夫差,又得回了乱神,可越王却认为此剑不祥,于是弃而不用,又让人铸了八剑,也就是越王八剑了。
“乱神的威力绝不亚于越王八剑,是一把好剑,且此剑的形状独特,虽为剑,也可当刀用。”成蟜心忖。
又看向第三把剑,成蟜也不陌生,是寒蝉。
秦时明月中,农家的吴广化为吴旷,潜伏在罗网,得赵高赐下寒蝉。
比起乱神,寒蝉也差不了多少。
一把承影,一把乱神,还有一把寒蝉,这三把剑都非同小可。
不夸张的说,承影,乱神和寒蝉都价值千金,加在一起,三五千的镒金不在话下。
“以这三把剑为利息,可否?”司徒万里笑问。
“这三把剑为三十万镒金十年的利息?还是可以的。”成蟜暗暗盘算了下,就点了头。
当下,司徒万里就把三把剑给了成蟜,又打了个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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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各拿着一把剑,又背负着一把剑,成蟜离开了潜龙堂。
这次来潜龙堂,成蟜收获不小,不仅赢了司徒万里三十万镒金,还得了三把名剑,又结交了司徒万里。
现在,成蟜和司徒万里也算是朋友了。
司徒万里一有机会就向成蟜求教赌技。
司徒万里想的很好,和成蟜搞好关系,再求教赌技,当赌技提高的超过成蟜,就再和成蟜赌几把,让欠了的三十万镒金赢回来。
有赌就不算输。
成蟜也想和司徒万里搞好关系,毕竟司徒万里是农家的一号人物,搞好了关系有利于谋划农家。
秦国要一统天下,还有一统天下之后的稳定,都离不开农家。
目前,农家的立场不定,但对秦国却不是太友好。
“承影就自己用,至于乱神和寒蝉就赐给影密卫的天罡杀手。”成蟜心中想着。
成蟜对孔周三剑的兴趣不小,如今,承影已在他之手,而含光在儒家的颜路手中,宵练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有可能的话,成蟜希望可以收集齐全孔周三剑。
孔周三剑存在着特殊的联系,因此,若是成蟜找齐三剑,或许可从三把剑发现一些秘密。
随身携带着三把长剑,还有一把短剑,成蟜也不方便,因此,他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把乱神和寒蝉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