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慈安宫,华荣走得慢了一些。
果不其然,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
回头看着跑起来的五公主,她摇了摇头。
“公主的礼仪倒是全丢了,被你那重规矩的母妃看到,少不了一顿罚的。”
五公主当没听到华荣嘀咕,搀住她的手臂就道:“你这么把二姐姐和那沈自安配成一对了?”
五公主表情复杂的看着华荣,这沈自安可是她的官配之一呀!
就这么塞给别的的女人,还是那惹人厌的二公主?
“怎么就不能把他们塞成一对,莫非”
华荣停下脚步,看着五公主。
“你也对这貌比潘安的沈公子一见钟情了?”
五公主闻言,翻了个白眼:“我可见过更帅的,我也不喜欢他这一类的呀!”
“那你喜欢哪一类?”
五公主面上露出一丝窘迫,没有回答,反而岔开话题。
“我总觉得二姐姐对你很不友好,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华荣眉目舒展,对五公主柔柔一笑。
五公主对她,也算是真诚相待了。
至于她的那些秘密
华荣摇了摇头,就算是亲人之间,也不可能是完全没有秘密的人。
很多时候,你纠结于亲人朋友的秘密,反而是越界。
更别说她身上的秘密,可不比五公主少。
“没想到五妹妹和华荣姑姑的关系这么好。”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华荣和五公主对视一眼后,才不急不缓的回身。
一转头,就看到二公主正靠在一处假山上,一双眼睛带着媚色的看着她们。
对方自然不是为了迷惑她们,纯粹就是本能。
刚才还能压抑住,如今周围没有人,就将自己骨子里的荡给释放了出来。
华荣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已经给她定了一个结局。
“二公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华荣似笑非笑的扫视二公主一番,基本确定了一些事情。
比如她的身体很强健,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高傲感。
看起来似乎格外的自信,这是长期在某一行无败绩才能养出的无敌之感。
不是一个草包。
华荣想着对方在此之前从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直接派人给她放蛇。
就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心有沟壑之人。
因为如果那天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察觉到是她动的手。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又有什么非得杀人的理由呢?
众人都会这么想。
“不过看样子,华荣姑姑知道的事情就不少。”
二公主看着华荣眼神中,透露出了嫉妒、恨意、杀机
她最讨厌抢她风头的女人!
尤其是这个抢风头的女人还穿比她美!
华荣真的很美,无论是多讨厌她的人,都没办法否认她的美貌。
那是一种咄咄逼人,只要一眼,就足以抢夺所有人目光的美。
刚才在殿中她就已经被她的美给震撼了一次。
如今再次见到,竟觉得她的美更加的震撼人心了。
“二公主”
华荣不打算和她废话,一步步走向她,“你要记住,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以为的任何地方。而你更要记住,不要惹我,否则你在嫁人之前的日子,我铁定让人终身难忘!”
说完,华荣挑了挑她的下巴,眼中冷光乍现。
那一瞬,二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反抗的n。
似乎只要反抗,会有更可怕的后果在等着她。
华荣拉着五公主离开。
结果刚走出没多久,又遇到了大公主。
“多谢华荣姑姑。”
与咄咄逼人、强行装逼的二公主不同。
大公主整个人真的有皇家公主的贵气与仪度。
在看到大公主那一瞬,五公主就觉得自以为过关的那些宫廷礼仪,真的是错误百出。
华荣挑眉:“我可没有帮大公主什么。”
大公主抿唇一笑:“如果不是华荣姑姑一言,恐怕明日淑儿就要成为全陇京人的笑话。”
说着,眼眸低垂,看起来有几分失落。
华荣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这大公主对沈自安有没有情谊不说,就说太后带沈自安进宫,随同的还有大公主一事,就有很多端倪可见。
如果最后传出二公主和沈自安的亲事,这大公主也是够尴尬的。
“这件事我没有帮大公主的意思。”华荣可不揽功。
大公主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华荣。
半晌自嘲一笑:“也是,如今我也没有任何可以感谢华荣姑姑的筹码。”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没有筹码才这么说嘛?”华荣意味深长一笑。
“你也说了,我现在有的东西,你可能没有。你有的东西,我不见得就得不到。”
“之所以不要你的感谢,只是我原本就没有帮你的意思。”
当时之所以这么说,一是顺着老皇帝的心思隔应太后。
另一方面就是想把那二公主捧得高高的。
有些事情,她可记仇了!
“大公主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的心思,我很明白。可是呀,如今山河不稳,与其寄希望于别人,不如自己变强!”
华荣抚着手上的玉镯,“说来,大公主这一次出去一趟,变了很多。以前的大公主,可是最真性情的人。”
何止是真性情,之前的大公主,都说能够把后宫给掀翻了,德妃为此伤透了脑筋。
都说德妃刚才还在向五公主的母妃淑妃得意,自己的女儿变得多有皇家风范了。
这变化也很正常,毕竟是一位时光回溯者!
直到华荣离开,大公主还站在原地。
“公主?”宫女在旁边催促,她才起步往自己的如淑宫走去。
走进院子,就看到宫里的人正在忙活,正在把自己上辈子喜欢的那些枪、刀、剑往库里搬。
她没有制止,只是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正殿门口看着这一幕。
她记得,那枪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总能挽出花,引人赞叹!
然而,在遇到那些兵痞子的时候。
她才知道,那样的枪法,是没办法杀人的。
她也记得,那剑她更能舞出花。
可是,哪怕有机会,她也不敢将剑捅进那些人的身体里。
这里的每一样武器,她都练习过,却从未真正的把它们当成武器。
她摸了摸自己平滑如初,没有一丝茧的手心,苦笑了一声。
她就坐着,想着华荣的那些话。
一直到圆月高挂,清风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