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怎么了?”梁皇问。
梁太后只微微闭着眼,眉头皱着,却未说话。
见此,梁皇又转而向茹淇看去,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太医看过了吗?”
茹淇回道:“太医瞧过了,说太后是因为气结于心导致头痛。”
“气结?是谁敢惹母后生气?”梁皇有些恼怒,脸色铁青地问道。只以为是哪个没眼色的奴才办事不利惹太后生气了。
茹淇立即为难起来,她总不能说是太后想教训南离反被其威胁以至于心中不懑气着了吧。
而且当着主子的面说是非,她是脑袋不想要了吗?
随即忽地,“噗通”一声,茹淇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道:“是、南离、郡主顶撞了太后……”
梁皇一愣,有些疑惑地道:“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南离不应该在正午之前就出宫门了吗?
梁皇糊涂了,心里也更加烦躁了,本来当着众人的面被南离寻衅就一肚子气了,现在突然又得知自己母后染病与南离有关。
茹淇怯生生的样子,也不答话,只低着头时不时看看太后。
局面都已经这样明显了,再联想一下前几日南离伤着云阳的事,梁皇要是再不明白点什么,就不配做皇帝了。
“都给朕退下去!”梁皇深呼一口气,吼道。
“太后?”茹淇觉着皇上脸色不对,有些犹豫要不要退下去,便试探地喊了声。
“退下!朕说的话都没用了吗?”
梁皇满脸阴霾,茹淇吓得哆嗦就赶紧退下去了。
在奴才面前终究要给梁皇留些面子,所以太后不说话。但等到茹淇一离去,太后便立即怒斥梁皇:
“皇帝!哀家被人气伤身体,你不去惩治罪魁祸首,反倒呵斥哀家的人,在哀家这里耍好大的威风啊!”
太后本想着唤梁皇前来数落数落南离,让他治治南离大不敬之罪,谁成想却见梁皇一副怪罪她的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梁皇听着太后的话,心一紧,真的是因为云阳的事?
又连忙着急问道:“那母后有没有把南离怎么样?”
话毕,先不说太后一脸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看着梁皇。
就连梁皇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瞧瞧自己说的什么话?身为人子不关心母亲,反而先询问别人有没有受伤!
他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太窝囊了!
太后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心比头更痛了,手指颤抖地指着梁皇:“皇帝!你还是不是哀家的好皇儿了?”
梁皇重重叹息一声,坐在榻边,也意识到自己问得不对,语气放缓了些,颇感无奈地道:“母后,你先别气了。听儿臣说,南离她……即使儿臣是一国皇帝也是得罪不起的!”
太后一听,不以为然:“皇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她南离不就是一乡野夫妇之女吗?其父母有幸舍命救驾,才修来女儿郡主之位的!”
梁皇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有点犹豫,片刻后才道:“母后,其实救儿臣的不是南离的父母,是一个姓石的老人家,儿臣根本就没见过南离的父母!之所以这样说,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