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破坏祭坛后,一天已经过去了,看魔王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应该算过去了,咱们应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教皇听了,也严肃起来,把整套衣服递给还在往身子上比量新衣服的乐才。
“确实应该做些长久打算了,但是我还没有什么头绪,先发展城镇才是正途。”
乐才点了点头,顺便又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比一个鸡蛋还要小些。
马伦看着不由得一笑:“对了,勇者还要锻炼呢。”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勇者既然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那么精灵圣地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们精灵的武艺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只强不弱。”
“如果想要打败魔王,只凭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的,只有去寻求其他种族的帮助,大家一起联合起来共同对抗魔王。”
“而与精灵合作,就是开始的第一步!”
乐才闻言,信服的点了点头,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里的了解太过粗浅。
如果马伦不告诉乐才,乐才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种族。
如果把他们联合起来,确实能够与魔王旗鼓相当。
当前已知的能走的通的路,只有这一条。
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乐才变得足够强,但是如果只是龟缩在这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条艰险的旅途,已经是注定的了。
“当然,我们不会这么快出发,至少要镇子走上正轨才行。”
“在这段时间里,你就先和霍姆斯操练操练吧。”
教皇沉默的听完马伦的建议,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了海登,不太高兴”
马伦注意到了教皇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乐才还在思考着,扭头看到海登,确实如马伦所说,都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脸上了。
慢慢凑了过去,拍了拍教皇的肩膀。
看了看乐才关切的眼神,教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没事,就是有些害怕。你们走了,整个镇子里跟我熟悉的只剩霍姆斯了,他还要天天去种地。我孤家寡人一个,孤独寂寞冷啊。”
马伦被教皇幽怨的语气逗乐了“噗哈哈哈哈,这算什么话,镇子上这么多人,你还能寂寞不成?”
“马伦,你长在精灵族,不知道我们人类的规矩。他们别说是和我打成一片了,见到我的面,都要规规矩矩的,毕恭毕敬的打个招呼,就急匆匆的逃也似的跑了。”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如果你们走了之后,魔王军再打过来怎么办?”
“这···”马伦皱起眉头,也犯了难。
按理说魔王他们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但也只是推论,如果魔王军真就脑子一抽,直接大军辗过来怎么办?
乐才忽然想到之前在河边的加起来快有上百根的原木。
他吸引教皇的注意力,做出拿笔涂写的动作。
教皇会意,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根破旧的鹅毛笔来,又翻了半天,翻出来半张发黄的纸张和半瓶几乎快要干涸的墨水。
乐才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用西方这套文房三宝。但起码再电视剧中还是看过的。
他拿着鹅毛笔,在几乎干成粉末状的墨水中用力蹭了蹭,这个过程中鹅毛笔上的绒毛又掉了几根。
在纸上一试,能画出浅浅一道来。
就这样凑合吧。
就着昏暗的灯光,乐才在黄的跟芝士饼干一样的纸上涂抹着,用他初中水平的绘画实力努力把他设想中的图面绘画下来。
他的设想,是三国演义中特别著名的水上战术,铁索连环。
在他的印象中,河水宽广神深阔,水流湍急,险石密布。
把原木用一根根绳子链接起来,做成木筏,这么一来,如果魔王军再来,不仅可以渡河逃跑,还能利用河水直接顺流而下,逃离魔王军的追捕,而且还能用河水拖延魔王军的脚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逃离。
由于笔墨都不好用,一直画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乐才才把自己的设想勉强描绘出来。
教皇已经躺在乐才的床上睡着了,脑袋垫着胳膊肘,鞋也不脱,还轻微的打着呼噜。
马伦饶有兴趣地站在乐才身后,看着他一点一点把一个木筏的雏形做了出来。
“没想到你们人类的绘画技术也这么高超了,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们人类,还是很简单的涂鸦呢哈哈哈。”
“你画的这个,应该是能飘在河上的大船吧?”
看着乐才用手势一番解释,马伦这才理解了乐才的意思。
“乘着木筏顺流而下?”
“太理想化了,先不说这木筏结不结实,镇子里可是有几万人,就算他真的能全部容下,这木筏撑得住吗?”
乐才一拍脑子,自己就是想起那堆圆木脑袋一热,起了这个想法,倒还真没仔细考虑过。
“依我看,不如建一个可以跨过这条河的木桥,如果魔王军来犯,可以直接渡过河后,把木桥烧毁掉。”
“河的对岸就是密林,可以说是逃跑匿迹绝好地方。”
俩人想了一夜,把人类的后路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样不错!”俩人总算是想好了,马伦还补充了一下,“我可以去找所罗门沟通一下,如果魔王军来犯,让他提前通知人类,这样时间应该足够他们逃走了。”
乐才一拍掌,对啊,咱们在魔王军还有个二五仔呢!
窗外的霞光已经映在地平线上了,红彤彤的朝阳从远方的山头露出半个脑袋,睡眼惺忪的望向地面,让光和热带来崭新的一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清晨,双眼挂着黑眼圈的乐才看着依旧精神饱满地马伦,和他那张已经白皙水嫩的皮肤。
不由得心里感叹,不愧是精灵。
就在这时,霍姆斯推开门探出头来。
看到乐才和马伦的目光寻来,他露出一个傻笑。
“抱歉啊,昨天太累睡着了。早上我还有些时间,要不要现在去训练?”
乐才连忙摆手,他要去补一觉。
霍姆斯这才看到乐才脸上那灰暗的眼圈,点点头就退出去了。
乐才一脚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教皇踹到地上,自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教皇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
“嘶,我怎么躺地上了,屁股好痛。”
“你半夜打滚从床上掉下去了。”马伦好心的解释道。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