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彻整个太子府,地面似乎还颤动了几下。
大门处的几人皆是一惊,原本要回家的祁夜梦也反身进府。
“发生了什么事,又进去了,那我就等等兰飒吧。”
涂奇弹跳几下,想看到院内情况,但是啥都没看着,只好继续靠着墙等人。
祁夜梦入府后,跟着往同一方向跑的侍卫身后,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偏院着火了。”回答的侍卫见是祁夜梦,转头继续往前跑。
等祁夜梦跟着众侍卫到了偏院时,看到太子正站在偏院内。
朝旁边看去,着火的是院子里的一棵树,蔓延的火势已经烧了邻近的一间杂物房,不过赶来的人已经将火灭得差不多了。
“殿下,您没事吧?”
抬手揖礼,祁夜梦偷偷瞥了一眼太子的侧脸,那脸上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盯着烧焦的树,面色如树一般,很黑。
“你还没回去?”
太子回过神,似乎意识到语气有些冷,又呼出一口气。
“这里没事,空气中的混力越来越不稳了,树自己着了。”
太子虽然这么,可能是意外,但祁夜梦认为,还是需要防止万一。
“可否需要彻查?”
“不用,你先回去吧。”太子侧头瞥了他一眼,抬脚往屋里去。
见此,祁夜梦没有立即出府,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火势全部熄灭、仆从侍卫清理杂物。
收回目光,祁夜梦抬脚走到那棵树下。
树的叶子早已烧没了,只剩下枝干,被烧得焦黑。
祁夜梦伸出手掌对着树,掌心有微弱的气散开,隔了几秒又缩回他手上。
“祁督察!”
收回手掌,祁夜梦回头看向在屋前喊他的人,眼睛向下瞥又抬起眼帘。
“尤总管。”
“太子殿下让我送祁督察出府,这也不早了,您舟车劳顿的,得赶紧歇息别累坏咯。”
尤总管扯着脸皮,笑着将他往门口引。
“好。”
祁夜梦也没多呆,就那么被送出府了。
“您慢走,太子,您明歇息够了,再来。”
只是,回到了家,祁夜梦并未立刻歇下,而是回想着他刚才探到的气息。
抬手看着掌心,莫名觉得那气息有点熟悉,可惜只探到几缕,就消散了。
直到深夜,祁夜梦才卧榻而眠,枕边还放着一个囊袋。
夜已深,四周安安静静,今晚夜色朦胧,凉意不减,蹲墙角下的涂奇却觉得有点冷。
“怎么主魂回来了还控制不了身体温度?”
正挠头纳闷,忽然有风往它脑袋上吹,满头长发飞舞,瞬间将脸缠住,还绕了一下脖子。
“噗噗!”
把头发整理好,涂奇开口问:“怎么样,你探到了啥?”
依兰飒回来了,还获知了不少消息。
“大秘密。”回了这一句,依兰飒让他先歇着,她得先捋捋精神域里的东西。
一片似玉的叶子,这东西是她在太子府里得到的,同时,还有一堆不明能量。
她那丝带着意识的精神力,自进了太子府,就被引到了偏院,直冲向院子中间的那棵大树,撞了进去,到了个古怪的空间,差点就消散了。
好在最后突破了树内空间,返回了精神域。
从那不明能量中,依兰飒分辨出能稳固精神的部分,逐一吸收。
待稳定下来后,才和涂奇起她探到的消息。
“那棵树的空间里,有纯度很高的元气和灵气,还有一种非常活跃的能量。”这种能量,就是她空间里的不明能量。
“诶?同时拥有元气和灵气,难道,是树妖?“
猜测才出,涂奇又自我否定了:
“不对啊,妖从来都是只吸收元气,灵气那是人族吸收的,也不可能是妖,更不可能是人。”
妖的体格经造,还能吸收少量的灵气而没事。
但人若是元气入体,进到了气脉中,一但没有平衡,轻则吐血气虚,严重的直接爆体身亡。
“平常我们吸收混力中的元气,都是需要运转特殊术法,从空气中分引才能入体,人类吸收灵气时也是如此。”
所以,断不会有误吸元气或者灵气的可能,平常不运转术法,呼吸时,吸入的也是混力。
而混力直接入体,便被身体分解再排掉,并不会入气脉。
“还是,有什么秘法,可以这么做?”
听涂奇这么,依兰飒回想起,在那古怪树内空间里,看到的一切:
“还真有可能是什么秘法。”
“你看到啥了?”涂奇抱紧衣服,换了个无风的墙角继续蹲着。
依兰飒在试图突破时,看到那些能量,像是从外穿过什么壁障,如同墙壁渗出水珠一样,进入那个空间,然后全都奔向一个地方。
“有一个中心点,闪着光,所有的能量都从外涌进来,奔向那里,围着那个点旋转。”
“但我往那些能量进来的地方走,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触到。”
试了每一寸地方,依兰飒才把目光放到那闪着光的位置。
可是依兰飒一靠近,她少有的危机感就瞬间浮上心头,但那有可能是唯一出去的地方,她只好慢慢靠近,准备一有不对就后退。
“才走近了一点,我的精神力就被吸走了一点点。”
依兰飒话落,涂奇就觉得可惜:“这么,你从那破地方突破出来,不是损失了好多,你的那什么,精神力?”
它平常睡个三五十年,才养出那么一点点神识,消耗一点,那得吃多少才补得回来,而且,觉也白睡了不是?
“啊,我的精神力和一般人不一样,还,挺好补的,也不用像你一样睡那么久。”
依兰飒这么一对比,觉得自己真的有异于常饶地方太多了。
“那你怎么觉得危险了?”涂奇对于潜意识提示的危机,还是很相信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意识附在精神力上了。”若是被蚕食了那精神力,不得她的精神域要动荡,神智也残缺了。
“那你怎么出来的?”精神力有被吸走的危险,那她肯定是没有再往前了。
“是,我没往前,但也没往后。”
依兰飒回想起刚才突破的最后一刻,那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觉还弥留着,实在是……
“实在是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