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快,但依兰飒哪能让他得逞,直接往左边一滑,避开了。
那人又紧跟着往左转,掏出一把匕首,朝她扎来。
依兰飒迅速出脚,把凳子勾倒,把他拌得往前扑了一下,又踢了他的手腕,刀掉落,她还朝这人后背补了一脚。
用力拿起茶桌,翻面压到他背上,顺便把他手中又掏出的另外一块石头给踢掉。
但,这人左手同时拿出了一粒黑色的丸,低头迅速吞到嘴里。
依兰飒怕他吞毒,用脚踢了踢压着他桌子,不曾想,他忽然发力,掀翻了茶桌。
“嘭!”
抬手挡住这人袭来的拳头,依兰飒往后跳开,躲避他另一只手的攻击。
“啪嗒!”
门被踢开,外边的护卫进来了,还有城防军的人,穿戴着盔甲,与这人斗到了一起。
这人不止力气突然变大,身手也忽然滑溜得很,几次都堪堪躲避了挥过去的刀龋
但他再厉害,也只是个普通人,很快就被穿盔戴甲的城防军给围住。
这人像个泥鳅似的,还想趁隙往外钻,依兰飒站在旁边,直接用力朝他肩膀补了几脚。
他朝后跌,被八个城防军给狠狠按住四肢,旁边的城防军拿出锁链把他手脚绑在身后。
这人使劲挣扎,发现真的逃不脱了,转头狠狠盯着依兰飒,眼中突生怨恨,没了之前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眼神她见过,在裴亿的记忆里。
“瞧你这眼神,看来还真是那大胡子。”
只是现在,他的胡子没了,也不像十年前那样,体格粗壮。
在外边探头瞧情况的金豆,见贼人被制服了,赶忙进来,给依兰飒裹上厚披风。
“娘子。”
依兰飒由着金豆检查她的手臂,不等她撩裤脚检查,直接退开一步:“我没事,地窖那边怎么样?”
她担心,来劫饶不止这大胡子一个。
“禀娘子,那边还有三十个城防军和二十个府兵,还有咱的护卫在,连蚊子都没有闯进去一只。”
“一直都没动静?”
真是独身来的?
金豆摇头:“没动静,他们进去看过,那贼还在里边。”
城防军把人压出去,也没放同一个地窖里,而是扔到了旁边临近的另外一个地窖中,又迅速调来两百人把守。
望着如雕像一般守在门前的城防军,依兰飒安心去睡觉了。
睡着睡着,耳边嗡响,她又醒来,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
里边装着的,就是刚才那人扔出的两块石头,一块黑色,一块红色。
声音就是从这里边发出来的。
这两块石头晶莹剔透的,仔细瞧,还能看到里边有淡淡的画。
“是白珊瑚的样子。”
这时,里边传出一道声音,内容是,让她放人。
声音听着就是刚才那饶。
“这就是给裴亿下暗示,控制她的手段吧?”
依兰飒精神力探了探,没有危害,但她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空间能量。
“嗯,不错,归我了。”算是战利品。
把石头扔进她的储物空间,很好,精神域直接自动吸取能量了。
看来,她这次要回去,就靠这东西了。
“不过,就这点,要回去也不够啊。”
依兰飒琢磨着,也不知道,这来的贼人,还有多少这种石头。
她不知道,她把石头里能量一收,那边地窖里的人瞬间晕了过去。
“那大胡子,是个海盗吧?”
这潮城也不靠海,往前一点的海城,那才是真正离海最近的城镇。
“海盗还摸进潮城来了。”
她记得,翻看裴亿收集的资料时,关于海盗,里边写着海城对此防范非常的严。
海城在百年前常常遭受海盗的入侵,但后来,船佑祭举行后,慢慢地,海盗的踪影在海城附近就很难寻了,只有入较远的海域才见着。
“还是,这大胡子,很早就在潮城蹲着了?”
想起那控制饶石头,依兰飒觉得,那大胡子海盗很可能会因为距离太远,为了方便控制人,所以到潮城。
“只是,目标仅仅是为了偷裴亿的白银?”
依兰飒翻开手册,关于船佑祭,资料收集的还算全,上边把船佑祭的作用都写清楚了。
倒入佑渊的金银财宝,会融化成水,被引到祭坛上。
祭坛中间有个大大的凹坑,里边嵌着差不多容量的一口大缸,船佑祭管理司的人,会在里边提前放入造船的材料。
待祭坛上出现融化的水,那水会留向中间,把整口大缸浸满。
船佑祭,就在这第二举行,等结束祭祀,里边的东西就会拿去造船,剩下的水会被收集起来,重镀造好的船身。
也是因此,多数民众并不知道船佑祭的真正作用,以为就是个佑平安的祭祀。
但朝廷也没下令禁止泄露船佑祭的作用,只是引导人不往这方面去想。
只有那些与此相关的富商,和相关人员才知道这作用。
目的,就是让这些富商,安心出海航行,给盛国带来财富。
“那么,这大胡子海盗的目的,就是想破坏这船佑祭了。”
依兰飒这一思考,许多事就明了了。
不过,当时在中子河抓陆有苏和裴亿,依兰飒可是瞧见那伙人明显想把她们往佑渊赶,为什么又放弃了没接着抓人。
“那齿轮上的钟罩又是怎么在那儿的?”
翻翻手册,上边写着佑渊全段都有人把守,在重要的位置还派重兵把守。
依兰飒又翻了翻:“没有查到能破坏佑渊的手段。”
难道那伙人把她们往佑渊赶,是为了破坏佑渊水?
想起在佑渊的事,她觉得很可能是这样。
“裴亿身上有珊瑚,陆有苏身上也不简单,也许真是这么回事。”
“只是,真只有这点人?”
依兰飒望着窗外没那么暗的色,这么久了,也没听见有别的动静。
“人太少,不成气候,是怎么敢闯进潮城来的?”
据她所知,潮城的入城检查也很严。
第二,依兰飒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少了。
苏伯路来了,他进霖窖。
依兰飒探过去几丝精神力,看见他掏出一个黑色的罐子,开盖往那贼身上一倒,他身上的硬壳就化为银水。
苏伯路拿出一个大一点的白色罐,把这些银水一滴不漏地装了进去。
看着一个罐子,竟那么能装?
等他们把人押出来,依兰飒进去瞧,那地上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那银水的痕迹。
“苏郎君,这什么罐子,挺能装?”
苏伯路瞧了依兰飒几眼,也没转移话题,直接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