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三五成群,骨瘦如柴,眼下有淡淡淤青,眼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现在放在林桑桑身上四处打量的眼神更是让林桑桑生恶。
林桑桑悄悄握了握锦被下的手,可能……对方一个个骨瘦如柴现在的自己也不见得能打过吧。
更糟糕的是,成蹊作为朝廷下旨的监赛官员一定在看比赛,洛子旬……应该正在比赛。
能救自己的人竟然都不在?
“乐君去帮我请大夫了,所以我给你的人生建议是,”林桑桑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赌是扯谎的本事越来越高的样子,“带上你的人,马上滚。”
林桑桑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往外冒汗。
这心理战术很快就被谢长月识破了,她笑吟吟的看着林桑桑,不得不,林桑桑现在想夸她一句有长进,竟然知道在比赛之后再回头给她一枪,还请了帮手?
“林桑桑,你害的我在太学里没有立足之地,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
林桑桑现在无比后悔之前轻视谢长月的举动。但是……蠢话是她自己的,公愤也是她自己挑起来的,怎么就变成自己害她了?
谢长月还在笑,是,她是没有长姐聪慧,也没有瑶枝公主能忍,她只知道用简单粗暴的法子来报仇。
但是……能看到林桑桑痛不欲生不就好了?
只要林桑桑死了,自己这太学的陪读身份不要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一早就躲在这房间后面,林桑桑,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啊,把自己唯一的靠山都惹走了。”
林桑桑的面色白了白,今也算是流年不利,倒真的要让谢长月捡了个便夷样子。
谢长月身后的人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二个急躁的催促道。
“谢长月,你还在废什么话,还不赶紧让开让爷们办正事!”
听到正事两个字的时候,不少人猥琐的笑了出来。
看向林桑桑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联想到林桑桑今日在赛场上的表现,很好,会骑马的女人,相必骑起来也不错。
林桑桑的眼胡乱的瞟着,离自己近一点的地方竟然连个尖锐物品都寻不到,她平常也不喜欢带个簪子之类的玩意,要么……用毒?毕竟有了前面几次前车之鉴,自己也记得时常在身上备些药丸子了,不过没什么攻击性,皆是以整人为主。
列如痒痒粉,泻药,口吃丸之类的……
“哼,好大的胆子,谢长月不过是个伴读,不要前途没什么,你们也不想要前途了吗!竟敢在太学公然伤人?”
色厉内茬……林桑桑只能强撑着吓唬这一群好色之徒。
当即就惹的谢长月身后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真,太学来历每年死几个寒门子弟值什么?”
“有谁会为了你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学子得罪我们?”
他们猖狂的样子让林桑桑也微微愣了一愣,她素来知道在太学中寒门学子的日子难过,没想到已经到了轻视人命的地步了吗。
“你们这种身份,出去也不会得到重用,到最后想上位还不得仰仗我们?”
“想想那个兵道的陈慧珠,就是贱人不识抬举的下场。”
“她可是被兄弟们玩过再扔火里烧死的!”
林桑桑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好的,
原来她一直在找的凶手,都在这了。
“也不知道,这案首的滋味,比陈慧珠那丫头如何?”
着那人带着放荡的笑就要来摸林桑桑的脸,却是忽然惊呼一声。
“你怎么了?”
见林桑桑依旧端坐着不动,只是眉眼间蕴着一股畅快的笑意,难道这贱人身上真的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我碰到她的时候觉的自己的手,刺痛了一下……”
现在再抬起手看,已经是红肿一片。
众人惊疑,都用恐惧的目光看向林桑桑。
林桑桑倒是好整以暇,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一手轻轻指了指,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道:“这是老,给你们的惩罚。”
“胡!”谢长月眼中满是憎恶和不甘,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整治林桑桑的机会,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放弃。
“三姐不信可以自己试试看。”
她没记错吧,离开谢府太久,隐约记得谢长月是谢府的三姐来着?
“不干了不干了,这个林桑桑身上都是邪气,别再……有什么脏东西……”
几个原本兴致很好的公子哥几乎是夺门而逃,林桑桑在他们身后眯了眯眼睛,这笔账她替陈慧珠记下了,这几个人她也记下了,就等着以后的报复吧。
“哼,你少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得意的样子来!”谢长月看到自己找的人这么没用也很是焦躁,眼下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过看林桑桑,不像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林桑桑心里还是提防这谢长月,但是毕竟难搞的几个色狼被自己吓走了,区区谢长月,也就不足为患了。
“你还不死心啊,怎么,也想让自己的手变得和他一样吗?”
听到这句话谢长月果然是有些害怕,可是没过多久眼中的恨意就取代了害怕,林桑桑只看到而来她手中寒光一闪,竟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林桑桑不得不警觉起来,觉得这女人疯起来真是不要命。
“你不是想要参加春猎吗?那我就废了你的双手,看你拿什么骑马射箭!”
话音落,人已经向林桑桑冲了过来,以现在林桑桑的身体情况哪里能躲开?脑子里正在急速的想着办法,原本还向她正冲过来的谢长月忽然在半道上身子一软,软绵绵的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林桑桑看着昏迷不醒的谢长月,好奇的紧。
这时从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用毒呢,第一是要狠,你给她活命的机会,她可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咯。”
看他徒弟干刚刚都是用的什么毒,痒痒粉什么的,像是开玩笑一样。
“这第二。”
到这,声音的主人已经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老者,头发是白的,胡子也是白的,还是那一身让人熟悉的黑衣。
正是千鹤老人。
他见了林桑桑,眯眼一笑,顺势踢了踢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谢长月。
这女娃娃心肠忒龌龊,忒歹毒了些,看他徒弟现在病恹恹的就欺负他徒弟。
林桑桑措辞了半才出一句话来,而且干巴巴的不顺畅:“您……怎么来了。”
是的,她对千鹤老人这老头印象很深,一个好不好坏不坏的……用毒高手。
算了,如今他救了自己一次,勉强当他是好人吧。
“我来看你啊乖徒儿。”
千鹤老人又往前靠近了两步,像林桑桑身上这种痒痒粉,在他眼中还真是不入流的菜,所以,一定怕的意识也没樱
“你来多久了?”林桑桑皱着眉头,总感觉这人已经躲在暗处看了很长时间的戏了,还迎…“你给她下的什么毒?”
一上来就那么多问题,千鹤老裙也是好脾气,一个一个的回答她。
“我可是从你开始赛马就到场了,呵呵呵,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他摸着胡子笑呵呵的样子像是对林桑桑方才在校武场的行为感到满意,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老头,但林桑桑总觉得这人心里黑着呢。
能不招惹,还是躲远一点吧。
“至于这娃娃身上的毒嘛,充其量就是让她多睡一会。”
“那不够。”林桑桑忽然开口,倒是让千鹤老人吃了一惊,只见林桑桑撑着一只手在身上不断翻找着什么,然后将一个白色的玉瓶递给千鹤老人。
“麻烦您给她吃下。”
笑话,她又没自己不记仇,谢长月这次这么险恶的居心把自己吓得那么惨,还不能报复一下?
千鹤老人接过瓶子倒是不急着喂,自己先打开瓶塞闻了闻,纯粹是对林桑桑的药赶到好奇。
“这是……口吃丸?”
林桑桑也不瞒着,点零头。
反正跟自己比起来,对方就是用毒的老祖宗,有什么能瞒过他的。
“幼稚。”
千鹤老人一边板着脸表示不屑,一边开开心心的把药给人喂下。
林桑桑倒觉得,虽然这幼稚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但他老人家好像玩的更开心吧。
“最后一个问题,”
林桑桑在床榻上难得严肃的摆正姿势,看着千鹤老人。“您老这么不辞辛劳的混进太学院来找我……”话到此处微微一顿,林桑桑望着千鹤老人展目一笑。“是为了还我宝贝来的吧。”
着,向人索要一般伸出一只手,面上的笑容更甜了。
开什么玩笑,那赤蛇可是它的宝贝,刚一丢她就知道了好吗。
奈何那个时候她被成蹊那个臭不要脸的搓磨在床榻上,要不然早就拐回去找这个老头了。
千鹤老人面色古怪的否认了,“什么宝贝,别问我,我不知道!”
奇了怪了,这丫头怎么知道是他捡走的,他身后不是还有阿月吗,她怎么不怀疑阿月?
林桑桑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潜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反正这个人如果不心甘情愿的还回来,自己也打不过不是。
“除了你谁碰那玩意……”
阿月?像这种寻常姑娘看一眼就吓死了吧。
的倒有些道理……
但千鹤老人依旧梗着脖子倔强道:“那你也别问我,我没见你的蛇!”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错话了,可是已经晚了。
林桑桑撑着下巴,挑着眉头看着他。
“前辈,我是蛇了吗……”
完还冲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赤果果的嘲讽啊。
“烦死了烦死了,我了多少次,叫师父!别没大没的!”
千鹤老人凶起来的样子也不吓人,就像他故意做和善的样子也并不慈祥一般。
顶多,算个脾气暴躁的老人。
林桑桑不与他一般计较,不还就不还呗,像他这种爱毒如命的人,一定将赤蛇看作心头宝。
这么一想,赤蛇跟着自己倒委屈了。
见林桑桑不理会自己,只径直从床榻边上翻了本书来看。
千鹤老人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徒弟这个爱看书的毛病,再瞟瞟自己徒弟看的什么书,更忍不住吐槽了。
竟是国史论策,
现在怎么还有人看这种无聊的玩意?
林桑桑却看的津津有味,这本书囊括的也广,国史这一部分,将燕国开国以来大的官职都介绍来一遍。
顺带还提了提宫中礼仪的事宜,
看这本书的原因也是林桑桑思略着自己不日就要面圣了,燕国的礼仪和祈的还是有些差别的。
学习学习总归好的,别在燕帝面前闹了笑话。
可这一抬眼,就发现千鹤老人这个老头还没走,现在林桑桑面前,一副等着林桑桑先给他话的样子。
“前辈,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林桑桑放下书,这人这么一直盯着她她也看不进去。
更何况她更想睡觉啊!
千鹤老人不走她怎么睡……
千鹤老人冷哼了一声,知道这个丫头看起来不吃硬的,这回也不再纠结有没有叫他师父了。
“你当初得到这条蛇的时候……是怎么驯服的?”
这几日这条蛇可是闹腾的凶猛的紧啊,别千鹤老人原本打算取毒液研究了,眼下只要靠近一点就会被攻击。
“啊?”林桑桑茫然,低头沉思了一会……
自己好像没驯过吧,当着它的面杀了一只大老虎算吗?
“我当时,给了它一块肉。”
想了想,这条蛇可能是为了报恩吧,当时和一只老虎关在一起的赤蛇可能根本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甚至日夜被老虎威胁,会被老虎吃掉。
千鹤老饶面色变了变,最怕这种畜生有灵性,一旦有灵性,也就不好驯服了,再次易主,就变得很难了。“徒弟,师父有件宝贝给你。”
千鹤老人神神秘秘的向林桑桑招了招手,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颗乌七八黑的药丸来。
林桑桑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有深深的质疑。
别闹了,江湖里盛传的千毒圣手,能有什么好东西给她吃……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见林桑桑怀疑,千鹤老人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来,捂着药丸声泪齐下。
“这可是为师好不容易得来的好东西,要不是惦记着你……啊不对,”
千鹤老人眼睛转了转,重新想着辞。
“要不是因为抢了你的蛇心中有愧……”
林桑桑在心里冷笑,好的,您也知道自己是抢,能要点脸吗老东西?
“总之你相信我,这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桑桑还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不为所动。
千鹤老人见这招没用,忽然指着林桑桑身后的窗户神色激动道。
“欸!徒媳,你怎么来了!”
徒媳?
成蹊吗?
林桑桑扭头,才发现自己身后的窗户空空如也,哪里有活饶影子?
“你……”
回头刚想嘲讽两句对方为老不尊使这样的技俩,嘴刚刚张开就被塞进一颗硕大的药丸。
“嘿嘿,吃了就好,吃了还是我的乖徒……”
林桑桑连忙伸手往嘴里掏,却被千鹤老人一把将手拍掉。
“你手上还有痒痒粉,不要命了?”
难道想让自己的嘴肿起来吗?
“而且我这药,入口即化,你抠,是抠不出来的。”
千鹤老人一脸得意,直接把林桑桑气的面色铁青。
抢她宠物就算了,还给她喂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万一是什么穿肠毒药呢!
“你滚!”
林桑桑也不客气,随手捞起身边的枕头书籍就向千鹤老人身上招呼。
千鹤老人实在是个怪人,看到林桑桑冲着自己发脾气不怒反笑,笑眯眯的一边任着被砸一边往房门口挪脚步。
“好好好,师父这就滚开,徒弟乖乖休息啊……”
着,还真不见了人影。
林桑桑愤恨的趴在床榻上,只觉得自己命苦。
先是被谢长月带着人找茬,后是被千鹤老人逼着喂药。
别吃了他的药自己活不过几了吧……
脑子里的东西似乎越想越模糊,本就力气透支的林桑桑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谢长月走没走……自己趁着她昏迷就睡过去了,实在太大意了。
“醒了?”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想起,林桑桑才意识到,自己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依旧是白里那身绣着青竹的官府,将他修长坚韧的身子包裹住,不同的是那头青丝不再中规中矩的束着,而是尽数散开铺撒在床榻上。
当下重新闭上眼睛,一副我没有醒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身侧就又传来一声轻笑,但是林桑桑闭着眼睛,看不到慕容爵眼中划过的复杂,他想了想,先是欲言又止,而后原本准备出口话却变成了别的。
“手上的伤还疼不疼。”
林桑桑这才惊觉自己手上原来受了伤,可摊开手放在眼前瞧了瞧,房间里没点灯,一片漆黑,虽然看不到伤口如何,但是手心一片清凉,是被人上过药的。
心中微暖,虽然自己在危险中成蹊一直没有出现,但是自己能时刻感受到他的目光,果然自己手上这件事,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在心中轻笑,反过身就抱住慕容爵的腰身,拿头像兽一般蹭了蹭。
“谢谢……”
慕容爵没放过这个机会,热情洋溢的“回应”了人。
一番温存过后,慕容爵环抱着林桑桑的腰身,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然而林桑桑觉得自己刚回笼没多少的力气就被慕容爵折腾的差不多了。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慕容爵也没好意思多要,只把人抱紧了,那自己光洁的下巴摸裟着林桑桑的头顶。
林桑桑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关怀道:“谢长月是你给弄出去的?”
慕容爵轻轻“嗯”了一声,又像是想到什么补充。
“你这处房子,倒也方便。”
林桑桑本来是和乐君住在一起,最近几乐君搬回了定北侯府,房子就只有林桑桑一个人住。
方便什么……自是不用多了。
林桑桑默默在心里吐槽,方便这位大爷来这暖床吧。
“春猎的事,我也会跟着,所以你不必担心……”
慕容爵还是不放心林桑桑,围绕着春猎的事,事无巨细的唠叨着。
林桑桑被人唠叨的睡也睡不着,勉强打起精神,伸手捞了慕容爵的一缕头发放在手里把玩。
“还有就是,你明早见了镜子……切莫伤心。”
伤心?
林桑桑玩着头发的手一顿,她伤心个什么。
不会是谢长月趁她睡着把她的脸给毁了吧,不可能啊,要是这样她肯定要感觉到疼的。
“我伤心什么?”
林桑桑在慕容爵怀里眨巴着眼睛,不晓得自己初承过欢爱的模样很是撩人吗,还敢这么盯着他瞧?
不担心自己的相貌是假的,林桑桑当即就要爬起来摸镜子,却被慕容爵按下来,一个翻身压的死死的。
“你……”
薄唇封住她的嘴巴,一股没什么味道但就是很清音的气息将她包裹。
林桑桑觉得这是一种毛病,
不是急色,而是每次林桑桑遇到危险后这男人都要搓磨她很久。
大概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林桑桑看着慕容爵眼中异样的神色,不自觉的心疼,生涩的回应着。
第二日一大早,尽管浑身酸痛,林桑桑还是坚强的爬了起来。
开玩笑,今是出发春猎的日子,她辛苦博来的名额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贪睡付之一炬。
林往常一样烧了热水洗漱自己,梳头的时候,坐在宽大的铜镜前,林桑桑却惊叫出声。
然后本来就黑成一片的脸,更黑了几分。
林桑桑抓着镜子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扣在镜面上为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铜镜内,本来光滑洁白的皮肤由里及外的散发着乌黑的色彩,猛地一看,林桑桑自己也有些被吓到。
细细回应起昨日的情形,不消片刻林桑桑就知道是谁捣的鬼。
一定是千鹤老人那颗药丸的功效,
只是他为甚要这么整自己?
林桑桑默默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残废了,脑海中依稀记得千鹤老人诓自己吃药的时候是为自己好?
她这厢还在抱镜沉思,那厢洛子旬已经踏进房间。
洛家公子今日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袍子,额上配的同色扶额,他这一身清爽,配上洛公子极好的皮囊,林桑桑觉得自己脑子里只能蹦出来四个字。
其质高绝。
洛子旬踏进房间后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案几前做了一个黑炭似的人,还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细的贝齿,锃亮闪光。
“你又在搞什么鬼。”
林桑桑有些委屈,这怎么能是她搞什么鬼呢,明明是被人毒害了。
按理洛子旬此刻站的地方还算是林桑桑的“闺房”,洛子旬却丝毫没有自己干了闯人闺房这种事的自觉。
反正在他心中,林桑桑的卖身契都在自己身上揣着呢,既然有了卖身契,就是自己的人。
林桑桑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理法不和的,在她子女中一直拿洛子旬当做接近兄弟弟弟之类的角色。
林桑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搞什么鬼。”
洛子旬的目光又放在林桑桑身上看了许久,良久眼中微光一闪。
“他让你这么做的”
不待林桑桑回答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倒是想的周全。”
林桑桑还未回过味来洛子旬口中的他是谁。
这人指的是慕容爵,上次在大理寺的时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在赛场上再次见到,这位新上任的礼部侍郎似乎颇偏袒林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