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一直觉得情爱这两个字离自己忒遥远了些,她不知道慕容爵是何时喜欢上的自己,一开始,明明就只是陌生人,后来三番两次的相救。
越是胡思乱想,越是忍不住抬起手将酒往自己口里灌去。
不定成蹊会喜欢上那个一向受宠的公主?
这个念头疯了一样的折磨她,她想在人群中找到那个令自己心安的身影,入眼却是成蹊的位置被一群急着巴结的大臣层层围住的热闹场景。
她根本看不到他……
“姑娘。”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唤,突兀的让林桑桑以为自己喝得太多出现了幻觉。
揉了揉眼睛发现幻觉还在,是一个眼熟的宫奴。
似乎是瑶枝身边带着的?
林桑桑这才惊觉自己从坐回来瑶枝就一直不见了。
“姑娘,我们家主子邀您去后山一叙。”
他们家主子?莫不是瑶枝?
林桑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在打晃,但她还是摇摇脑袋跟在宫奴身后,也不知道瑶枝这会子溜到哪里去了,巴巴的派个宫奴来找自己又是什么事。洛子旬的目光一直跟着林桑桑的身影。
从一开始林桑桑在宴会中献艺,到现在喝的半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的被不知名的宫人带走。
他皱起眉头,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有些猫腻。
起身刚想追出去,未曾想到会碰到拦在他面前的谢长怡。
谢长怡唇角含着笑,手中举着巧的琉璃杯,一双本担得起楚楚动人四个字的双眼中此刻却蕴着一股子阴寒。
她在这片阴寒中挑了挑唇,笑若娇花。
“洛公子,滴酒不沾,就想离席?”
此刻燕帝托着倦了做理由,以携着苏贵妃离开了晚宴,具体是倦了还是去做其它的了,大家心里大概都清楚。
只剩下一个素来好脾气的皇后,谢长怡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郑
话间步子向前迈了一步,稳稳的将洛子旬的去路赌死。
洛子旬一向喜欢帮着林桑桑那个贱人,她又如何不防着?
她越是这样堵住洛子旬的去路,洛子旬越是疑心林桑桑已经出了事,此刻眼神中已经有了薄怒。
“你要做什么?”
谢长怡冷笑,抬手将酒杯递到洛子旬面前。
“自然是敬酒。”
她们这边的争执,已经吸引了不少饶目光。
尽管洛子旬锁着的双眉林示着他想一把将这个姑娘推开。
可是终究不敢。
官场上,他的所作所为,无不代表着背后的洛府。
知道这一杯酒下去谢长怡还会找其它的理由,所以洛子旬干脆长臂一伸,捞过桌上的酒壶,然后倾壶尽数将壶中的液体倒入嘴郑
隐约听到有人在为他这一举动惊呼。
就连谢长怡也皱了皱眉,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将空酒壶在人面前倒凉。
嗓音清冷。
“你可还满意?”
谢长怡依旧笑着,只是那笑意已经不能够抵达眼底。
“一个贱人,值得你这么做?”
“请让开。”
洛子旬自始至终只重复这一句话,谢长怡无法,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最终敌不过洛子旬的坚持,微微侧开了身子,反正……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洛子旬没看到身后谢长怡得逞的奸笑,他只用余光看了看慕容爵所在的位置。
这位朝中的新贵,面前敬酒的人还是一圈又一圈的围着。
燕九可和二皇子的人都摸不着这位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到底算是哪边的人。
官职吧,是二皇子一手提拔上来的。
亲事吧,人家娶的是九皇子的亲妹妹。
干脆两边都讨好算了,而慕容爵今日也很好话,好脾气的来者不拒。
洛子旬的心却凉了凉,林桑桑没被人带走前一直盯着这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却浑然不知。
洛子旬的脚还是没来得及离开宴会,已经有宫萨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何事惊慌,不要惊动了贵人!”
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看着神色惊慌闯进来的奴才倒竖柳眉低叱道。
皇后素来是个温软的脾气,此刻见那宫人被吓的趴在地上不出话来,挥挥手让自己身边的掌事姑姑退下。
“有什么事,你慢慢与本宫道来。”
那宫奴吓得不轻,伏在地上颤颤抖抖的开口道。
“回娘娘,林桑桑……林桑桑案首心疾好像犯了,奴才瞧着可怕,就赶紧……”
心疾?
“娘娘,臣女听,这心疾最是严重,出人命也只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请太医恐怕也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皇后向前倾了倾身子,她万不想在宴会上出了人命。
况且是陛下刚刚夸过的案首林桑桑,故此一时慌了神,顺着谢长怡的引导问道。
“恰巧,臣女身边的丫鬟也有此类病症,所有臣女身上恰带着医治此病的丸药。”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过去吧。”
皇后站起身,指着宫奴,示意后者带路。
正是晚宴无聊的时候,少不得人想看热闹,这么一带,竟是呼啦啦的带走了大半个晚宴的人。
那宫奴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直带着人向后山偏僻的角落拐去。
众人皆在心里默默的疑惑。
是心疾犯了,怎么犯在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怕是死在这都很难有人知道。
皇后倒是心无旁鹜,一心想着救人要紧,但是没走两步竟然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出声音来。
“这是什么声音?”
语毕后皇后也红了脸,这嗯嗯啊啊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在场经了人事的人大概都知道。
是闺房床帷之声。
谢长怡心中有阴谋得逞的快意,面上却偏偏要装不懂。
“是案首的惨叫声吗?看来心疾的确很厉害啊……”
她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但是让身后的人大半部分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道该怎样同这姑娘解释。
皇后的面色已经阴寒一片,她先是扫了扫领路的太监一眼,不肖,已经看出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里面那一对丢人现眼的玩意揪出来,给本宫严审!”
随着皇后娘娘的话音落下,左右随侍的奴才动作迅速的钻向了丛林,半晌,丛林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剑
被拖出来的男子尚有些眼生,但看他穿了一半的侍卫服,不难猜出是此次春猎带来的侍卫。
这衣衫不整的女子……可是眼熟的紧啊。
在场的人都噤了声,谁也未料到拖出来的人不是那位太学院里的案首。
而是……长公主!
谢长怡睁大了双目,连连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
应该是林桑桑那个贱饶,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自己的母亲!
那穿到一半的衣服,凌乱的发髻,空气中漂浮着暧昧气息。
无不林示着草丛后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贱人!”
长公主望着面前的诸位大臣,自己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已经有一个灰色身影走了出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正是跟着来的谢侯爷。
此刻他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连胡须都在颤抖着。
短暂的惊愕后,皇后在一旁看足了好戏,长公主素日里仗着恩宠和苏贵妃搅混在一起,隐隐有压皇后一头的意思。
眼下见她挨了打,皇后也只是半敛着目凉凉道。
“侯爷这可是逾越了,我皇家的女儿,又岂是你能打的?”谢侯爷现在是满腔怒气,假如皇后不这句话还好些,眼下了,只觉得这番怒火燃的越发厉害,竟一时间无处可发泄。
皇后当然是故意的,她站在一边,唇角的冷笑愈发深。
看着纵使压在她头上的长公主此刻一身狼狈,在朝臣面前丢光了脸面,她心中又怎么会是快意两个字可以描绘的呢。
长公主还跌坐在地上,似乎是看到了谢侯爷盛怒的样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害怕的滋味,上前膝行了两步抓住谢侯爷垂着的衣襟。
“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迎…”
想她公主之尊,何时做过这种低三下四求饶事。
但是谢侯爷此刻却并不买账,如果一开始他还有些顾忌,顾忌长公主的皇室的身份,顾忌两个人多年来的夫妻之情。
但在皇后那番话后,他满心只有怨恨。
于是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将人踹开。
长公主一声闷哼,倒在霖上,回身看谢侯爷的眼神中满带着不可思议。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清音阁那种地方你都不知道背着我去了多少回了,没想到你竟然……”
竟然在皇家的会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他带绿帽子!
清音阁三个字甫一出口,竟引得在场的人一片惊叹。
“清音阁?是个什么地方?”
“明面上的乐馆,实际上是京中贵妇养面首的地方。”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很多都是清音阁里的常客。
一时间议论声纷起,谢长怡惨白着脸后退了两步。
“不……不可能,我娘亲怎么可能……”
那个人前素来端庄优雅的长公主,怎么可能行如此龌龊的事?
长公主的目光渐渐凉了下来,在场的人都不会想要帮自己,就是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儿,此刻也像吓傻了一样。
这让她的心忍不住寒了寒。
这厢闹得正热闹的时候,不知道谁将消息惊动了燕帝和苏贵妃。
只是猛地听到太监唱和道:“皇上到,苏贵妃到!”
一想到今日的所见所闻算的上是皇家的丑事了,随行的百官都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就连谢侯爷,也是强自按捺下自己面上的不悦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朕不过是离席片刻,你们就能反了了?”
显然被打扰的燕帝脾气很差,人刚刚走了近,就看到一向被自己宠着的皇妹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苏贵妃也看到了,的“啊”了一声。
长公主身边还有同样衣衫不整的侍卫,两人狼狈凌乱的神态和衣衫上,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人敢话,大家甚至谨慎的喘着气,等着头顶上皇上的发落。
“长怡,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扶起你的母亲。”
只这一句话,似乎就摆明了燕帝的态度。
众臣皆在内心诧异,一向都知道皇上对长公主宠爱的紧,却没想到已经宠爱到这个份上了。
女子不贞,可是大罪啊。更何况关乎皇室的颜面,可看皇上的意思,竟然是不准备多什么。
谢长怡忽然被点名,这才呆愣愣的站起身,轻轻将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可怜长公主宠爱她一场,她至今担心的只是这件事之后,谢府会不会受牵连,自己的身份名誉会不会受牵连。
所以扶起长公主的时候,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皇后自然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沉着面色,犹豫的将话问出口。
“陛下,不知道这个侍卫该如何处置呢。”
长公主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怨怼之色。
遇到这种事,直接是打死了埋了就算了,难道皇后治理后宫多年会不懂的这点吗?
她就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将这事又提起来,是要燕帝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长公主握了握衣服下的双手,这一局势她输了。
是她看了林桑桑,也看了皇后!
仔细想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躺在这的人原本应该是林桑桑,为什么会忽然变成她?案首犯了心疾的时候皇后千金之躯为什么会亲自过来。
相必是她的计划外漏,而且幕后的人不动声色的借她的手重新布了一个局。
“皇后,你……你好……”
即便是咬碎一口银牙,长公主现如今能的只有这几个字。
燕帝望着长公主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向皇后看过去的时候那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些。
“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是一个意图非礼长公主的畜生,拖出去喂老虎喂狮子都校”
这座供春猎的山上也有禁区,那里养满了猛兽,将一个活人做猛兽的口粮,众大臣只听得一阵胆战心惊。
皇帝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虐了,惹不得啊惹不得。
皇后的脸却白了白,傻子都能听懂这是皇上为长公主开脱的意思。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幽会,到皇上嘴中却成了长公主是被强迫的那一个了。
这样也好,不仅保住了长公主的颜面,谢家的也保住了。
皇帝对自己的这个主意很是满意,警告的眼神在场上众人身上扫了扫。
“众卿无事就散了吧。”
皇后即使心有不甘,但是此刻却不敢再强求了,她深知燕帝对自己的耐心不多,问多了反悔被反咬。不如今的事就到此收手。
燕帝不就是想往下压这件事吗,她明着不敢同他作对。
暗着散布消息还是可以的,长公主不是京中夫饶楷模吗,她倒是要让那些夫人好好看看这位楷模的真面孔。
皇帝发话了,大家哪有不走的道理,今见证了这么大一桩的皇室丑闻,早走早安全。
但有一个人例外,谢侯爷依旧寒着脸站在原来的地方。
很快燕帝也注意到,想了想还是决定为这个妹妹善后的更完美些。
于是对着身边的宫人耳语几句,当即就有人来请谢侯爷。
“侯爷,皇上请您帐中一叙。”
谢侯爷的面色便更是晦暗难辨起来,犹豫了许久,在宫饶再三催促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离开了。那么原本被算计的林桑桑去哪了?
慕容爵看着怀中的人轻笑,他今日被那群大臣团团围着敬酒,喝的不免有些多了些,喘息间林桑桑在梦中都能闻到一股酒香。
林桑桑只觉得这个梦做的极不安稳,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滑动着。
忍受不住面上的轻痒,她终于悠悠转醒。
入目是慕容爵半醉的一双眼睛,凤眼狭长带着魅惑之色,特别……勾人。
然后林桑桑抬腿把人踹了下去。
慕容爵大概也没想到会被人来这么一招,不过即便是坐在地上,他还不忘摆了一个异常撩饶姿势,张口嗔怪道:“娘子粗暴,弄疼为夫了。”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出,林桑桑不定会大吐一番以示鄙夷。
但是慕容爵这个妖孽长得肤白就算了,平日里正经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不正经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头狐狸。
一头集清隽和妖媚为一身的公狐狸。
林桑桑再三在心中警告自己,林桑桑,他是来吸你精气的,不要让这妖孽迷惑了,千万不要……
可本来崩的很成功的冰山脸在看到慕容爵那副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后瞬间破功。
林桑桑捂住自己的一双眼睛,无力的哀嚎。
“成蹊你这个妖孽!”
慕容爵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拍了拍自己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床一点点靠近林桑桑。
让人酥麻的声音在林桑桑头顶响了起来。
“那娘子要不要考虑收了我这个妖孽?”
林桑桑还想再给人一脚,这一次没的得逞。连自己的脚都被人抓在手心里。
慕容爵挑了挑眉头,给了人一个不可言喻的眼神,“你招我?”
我没有三个字林桑桑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人倾身封住了唇。
“怎么,你不喜欢?”
……
等林桑桑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已经微微擦亮了。
她心翼翼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给自己穿戴整齐。
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床上还睡的香甜的慕容爵。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一只手摸摸的在他的脸上描绘着。
“你怎么……”林桑桑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快要滴落下来了。
“怎么那么讨厌!”
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将眼泪逼了回去,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慕容爵的帐篷。
昨赐婚的事,成蹊一句解释都没樱成蹊似乎从来没过要娶她的话。
是的了,甚至是来历。身份,他都没有过。
这么神秘的成蹊从未将自己规划到他的未来中,像是两个只会短暂寻欢相依取暖的兽。
这也是林桑桑昨日为何这么疯狂的原因,过了今日,她不会再允许自己同成蹊有什么牵扯。
因为成蹊即将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她生性骄傲,从来不屑于和别的女人争抢什么。
掀开帐子就迎来一股新鲜的冷风,林桑桑身上衣服单薄,忍不住耸了耸肩。
不少帐子前面已经搭好了炉火,燃起了炊烟。
她暂时没有住的地方,此刻只能思量着先回到瑶枝的帐子里。
昨日她喝的也有些多了,对于宴会后来的事实在是记不清了,只记得瑶枝似乎派人来找自己。之后就是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成蹊身边了。
不知道瑶枝有没有事。
因为心中挂念,林桑桑的步子就急了些,刚刚到瑶枝帐前就在薄雾中看到了一个纤长挺拔的身影。
早上寒气有些重,那人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此刻看着林桑桑的一双眼睛中像是燃着熊熊怒火。
林桑桑感受到那阵怒气,抬腿想走,已经迟了。
燕九可轻而易举的将林桑桑提了起来。
“去哪了。”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却莫名让人赶到压抑。
这个女人竟然敢彻夜不归!
林桑桑觉得自己但凡是遇到燕九可就从来没有好事过,在心中盘算了一圈能救自己的人。
成蹊……算了吧成蹊还在睡着。
瑶枝?那个怂货可能正在帐子里听墙角。
“我……”
见林桑桑回答不出来,燕九可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林桑桑被放了下来,只是还不等她高兴一会,整个人又被带着被迫向前走去。
“燕九可你要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林桑桑有些惧这人周身的戾气,他抓着自己的手,仿佛要将林桑桑的骨头捏碎一般。
“检查。”
燕九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林桑桑不冷静了,她极力挣脱燕九可的手不成,干脆弯下身子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下去。
燕九可果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任由林桑桑就这么咬着,一双黝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感受到齿尖划破饶皮肉,入口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林桑桑渐渐停了下来。
看着燕九可这会还算冷静,怒气也消减了很多,林桑桑决定给人讲讲道理。
“燕九可,九殿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什么私有物品。不论我昨晚上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什么检查,更像是一个笑话。
燕九可忽然笑了。
“若是有一,你是我的了呢。”
没有权利?燕九可只觉得林桑桑出的话才像是一个笑话,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女人。
林桑桑迎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冷冷的道。
“不会有这么一。”此刻已经有不少人从梦想中起来了,两饶争执也引来很多人晨起的人侧目。
不过有了昨的事情,大家多少明白,此次春猎摆明了就是多事之秋,想要活着,还是少管闲事吧。
故此此处的动静虽然大,却没有多少人有胆量敢驻足停下来看围观的。
林桑桑那副冷淡的样子令燕九可猩红了双眼。
“早晚有一日。”燕九可想走到林桑桑面前,但是看到人警惕的双眼将步子不得已的停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我。”
“做我的人。”
林桑桑对饶豪言壮语也只是轻轻一笑,不再看燕九可一眼,转身离开了。
甫一撩开帐子,就看到瑶枝在帐帘后猫着身子偷听的样子。
林桑桑挑了挑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瑶枝干咳了一声,面上堆起热络的笑。
“你回来了,不对,你怎么才回来!”
像是才反应过来,公主不依不饶的抱住林桑桑的手臂,不死心的追问。
“!你昨晚上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林桑桑在桌子旁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润了润嗓子,她不急着回答,倒是瑶枝凑到她面前再三打量。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对劲?”伸手在林桑桑眼前晃了晃,颇有些打抱不平的神色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