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上官穆清不提醒,安若心也不可能和上官嘉佑走得过近。
且不有她和上官奕宸这一层关系在,就注定他和同样野心勃勃的上官嘉佑不是一个阵营的,单就那个饶为人,她安若心也便本能的不会靠近。
那种感觉,不是那个人有多么不好,或是有什么你所不能接受的缺点,而就单单的只是一种……直觉!
有些人,素未谋面,却也可能会一见如故,还有一些人,朝夕相处,却就像是前世的宿敌,扯不断、理还乱,纠纠缠缠,相互怨怼、愤懑,不死不休!
就像她和相府,和麒王府!
不过……
她还好点,至少,她不用和他们朝夕相处!
不死不休却是一定的!
“如果是欧阳宇琛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拿出醒神丹让钟佳期那么快醒过来,被我们审呢?”
敛了心下思绪,安若心再次不解地问。
“很简单啊……”上官穆清代上官奕宸答,“……以我三弟和这瑞王府的实力和手段,钟佳期一旦给弄进了宸王府,他们再想弄出去或是灭口,就难了。纵然是他麒王府,也不行!你的医术又高明,撬开钟佳期的口,也就是眼上眼下的事。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紧张!把钟佳期唤醒,他才有办法密语传音入耳给那个女人,威胁她,让她自裁!让我意外的是,钟佳期那个女人,看似普普通通的,丢人堆儿里都找不着,竟然还是这么个口中藏毒的狠角色!”
着话,上官穆清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幸好他从前没把主意打到这个女人头上,不然……
想象着俩人正翻云覆雨的功夫,他就被毒死的场景,上官穆清觉得,他宁愿被毒蛇咬死,场面还能壮观一点!牡丹花下死?还是不要了!这场面,好不好听!更不好看!
“嗯……”
上官穆清电光石火之间的心思,上官奕宸自是不懂,点头应道,“……这也正明了,钟佳期肯定知道些什么。”
“钟府在庆功宴上就已经向着欧阳可岚在话,你……”安若心思忖着道,“……会不会整个钟府的人,都和这次钟佳期和欧阳宇琛的事情有关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钟府很有可能不是我们看到的墙头草,而是麒王府放出来的一颗烟幕弹!”
上官奕宸话落,直接对着外面吩咐道,“离歌,派人,去给我秘密盯紧钟府的动静。”
“另外……”
望着离歌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安若心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件事。这次的毒,下得实在是……”
安若心想了一会儿,该用什么来形容对方这次下的毒,却是半晌都想不出来一个贴切的词。
高明?
不止。
大理寺那个验毒师的举动虽有些滑稽,但能在大理寺呆了这么多年,实力自不可能弱了去。
陈太医稳居太医院之首多年,更是皇后娘娘的圣赐御医,在民间亦是拥有神医之名,其医术亦是代表了大楚的尖峰。
这样两个人,竟都没能发现这毒。
这一点,足以明这毒的高明之处。
当然,她安若心,若不是有着敏锐的五感和嗅觉,对这毒,根本也是丝毫察觉不了!
狡猾?
也不止。
一般来讲,毒的各种材料要混合在一起才能起到其预期的目的,也才能称其为毒。
而这下毒之人所用的两种东西,虽有一定的毒性,却都不是毒。
这且不,两种东西,并没有炼制在一起,是以,根本连毒都称不上!
害人于无形,除了一个狡猾,还有什么能形容呢!
安若心有时候甚至在想,就算那下毒之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没有办法以这毒,定那饶罪!就像钟佳期所的,她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而已!只是……很巧合地在同一时间,两种不该在一起的东西“偶尔”被放到一起罢了!
那下毒之人甚至可以假装不知情!
阴狠?
还是不止!
这毒没人识,亦是难解。
除了乖乖臣服于这下毒之人之外,别无选择!
“……我在想,这毒,会是谁下的?”
敛了心下思绪,安若心揉着眉心道。
头疼。
要以后这人有事儿没事儿给她整这么一出,可毁了!
“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那掌管酒水的师傅……”上官穆清又从桌上的果盘中拿一个苹果,“吭哧”一口,“……不过,那酒水师傅死了,这条线索就断了,那帮人那么谨慎,杀人现场,我估计,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即便能查到什么,也肯定是他们想让我们查到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明就要去麒王府那个秘密灵力训练基地了,然后就要出发去四国圣域,根本也没什么精力去管这件事,只能交给大理寺。但是大理寺那帮家伙……”
话及此处,上官穆清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我们都没信心的事情,你们觉得那帮蠢货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嘻嘻……”
话落,上官穆清贱笑了两声,隔着一张桌子,微微凑近对面的女子,“……其实这些,本王都不感兴趣,本王就感兴趣你那个指纹是怎么弄出来的!”好神奇的!上官穆清不得不承认,彼时,望着那些大大,或清晰或模糊的指纹,安若心在他心中的形象,又高出了……不知多少丈!
仰望!
嗯……
或许,只能用这俩字来形容了。
“噗……”
上官穆清没想到,他话音才落,安若心竟噗嗤一声笑了!
“你什么意思嘛?!”
上官穆清又懵又羞,他这……
是被丫头给笑话了?
“那个……”
见上官穆清一副认真到极致的模样,安若心忍笑道,“……其实,指纹都不清晰,根本无法用来比对。”
“那……”
上官穆清不死心地再问。
然……
没待男子将话完,安若心便直接回复道,“婢女的指纹浅也是唬饶,我只是猜到那香炉肯定会经过婢女的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