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抿着嘴角并不作答,只是略作沉思,“唔,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猞猁再怎么说也是一种比较厉害的凶兽,你别看它平日里乖巧,这货打起架来也是挺凶的,还有啊,你们只是主仆契约,不必慌张”
云良看了看地上的法阵,又看了看琉璃,“你确定?我咋看着和以前不一样啊咱俩那时候可没有这么复杂”
琉璃瞬间有些尴尬当然不一样了你给的是赋予契约,就相当于给了我新的生命!琉璃心里怒吼,但是面上还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咳咳,我是上古神兽,能和他们相比吗”
云良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怎么继续啊”
琉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了咬牙,“让你平时多翻阅古籍你就等着法阵轮转结束就好了,不过小拾并没有唤醒灵智,你可能召唤不了咳咳这样一来就只能靠我”
没等琉璃说完,光芒骤现,云良慌忙捂住了眼睛,等到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奶娃娃的声音响了起来,“娘亲”
云良脚下的法阵已经全然消失,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的三岁女娃娃坐在地上,弯着眉眼笑眯眯的盯着云良。
云良一瞬间震惊的和不住嘴,尝试的戳了戳女娃娃的包子脸,“是真的”
琉璃也是一副雷劈了的表情“这是啥”
云良揉了揉下巴,打破了这片宁静,“小拾?”
小女娃瞬间兴奋了起来,“娘亲,娘亲!”
云良没好气的对着琉璃摊了摊手,“要不,你试试看能不能养养?毕竟你也是个老妖怪了咳咳这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有经验”
没等琉璃回答,云良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跑掉了,留下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琉璃抿着嘴角直勾勾的盯了小拾一会儿,嫌弃的开口:“先把你哈喇子擦干净你一个老妖怪装小孩有意思吗?”
小拾的神色突然变得勾人,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躯体之中装了一个成年人
“夙尘好久不见啊”小拾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似乎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琉璃不由得嗤笑,双手交叉,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现在这个模样啧啧啧,同样是这些年不见你我的差距可真大”
小拾又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琉璃,“哥哥你在说什么,小拾不懂。”
小拾看着琉璃一副石化的表情,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你这老东西还是不经逗”
琉璃倒是懒得理回,严肃认真的问道,“你装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目的”
小拾跳上了桌子趴了上去,晃荡着两只小短腿,“别紧张嘛你看我现在都弱成什么样子了,你怕什么呢”
琉璃一副嫌弃的表情换了个地方坐着,“我和那位的命格已经连在一起了我不允许再出现任何差错。”
小拾啧了一声,没有在回答,声音低沉的扬了起来,“你还记得吗”
琉璃神色恍惚的摇了摇头,“日子过得太久了记不清了”
小拾略作沉吟,“也是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记得了。”
小拾站在桌子上朝着琉璃打了个响指,“我现在支撑不了多久,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没等琉璃说话,小拾就嗵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小猫咪,缓缓地低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眼眸之中尽是灵光流转。
琉璃抱起她也是猛然消失钻进了云良的灵识之中。
这件事情对云良来说就好像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她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对于小拾的事情是连问都没有问过。
这些日子说来过的也快,一恍惚就到了骆安回宫的日子。
骆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至少在云良眼里是这样。
骆安看向阿奴的神色复杂,好像还有些躲闪,云良想和他说几句话,没想到的是,骆安直接就躲开了云良的目光,径直走向了屋内。
宋景卓的身后跟着江竹衣,她对着云良明媚的笑着,还挥了挥手,云良回了一个笑,但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父亲情况怎么样。”
宋景卓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少言的他也有一瞬间显得有些热络,“这些毒性差不多已经清除了奥对,皇帝有些疲累,态度不好你不必在意,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云良看了看紧闭的雕花木门,用舌尖撞了撞脸颊,看似恭顺的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骆安的神色流露着平常没有的色彩,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
阿奴低着头,淡淡的开口道:“皇上九五至尊,本不该因这些事忧心,这些都是我们做臣子应该的。”
骆安看似隐忍的别过头去,“表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奴听到这话,肩膀都跟着轻颤了起来,“别别这样叫我”
骆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转过身去尽量不看他,“留下吧,我会再给你个名字。”
阿奴惨淡的笑了笑,一双了无生机的眸子淡淡的扫视着骆安,“不必”
骆安红着眼眶转了过来,猛然抓上阿奴的双肩,“你,我苏茂本就该呆在一起的”
阿奴直视着骆安的眼睛,轻轻的笑着,“你忘了吗,我们回不去了,梅香小筑早都没了我娘我爹也”
骆安满眼血丝,对着阿奴喝到:“别说了!不想留就给我滚出去”
他一边说完一边踢倒了一件椅子,阿奴只是瞥了一眼,未曾多说行了礼转身就走了出去。
阿奴朝着宋景卓微微点头,宋景卓淡淡的开口:“走吧。”
云良回了宫越想越是不对劲,来回踱步,明镜见到了不由得发问:“娘娘你怎么了?怎么没在那多呆会儿”
云良盯着明镜皱着眉头发问道:“明镜一个人的性格行为会因为舟车劳顿改变吗?”
明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会若是太累了他一定会回家就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云良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明镜的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