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变得越发诡异,怎么可能根本查不到那个男人存在的任何信息,明镜也是焦头烂额,就好像这个孩子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苏若清有些拘谨的开口,“娘娘,不如我们先在这边下手我的意见还是不能留下这孩子”
云良抿了抿嘴并不作声,另一边桃枝捂着脸哭着跑了过来,明镜见此有些担心的开口,桃枝这丫头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但是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还机灵,“桃枝这是怎么了”
桃枝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娘娘柔嫔娘娘又不愿意喝药了”
云良这才忽地起身有些生气的走了出去,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厢房,“你在闹什么?”
云良冷冷的看着她,乔雁易还是一副憔悴的模样,“我在闹什么?我就问这个宫中有哪个不是说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的?”
苏若清嫌恶的踢开碎掉的药碗,“你还有脸狡辩”
云良皱着眉头对着她摇头阻止道:“若清”
乔雁易苦笑一声,“我都说了孩子是皇上的,不管你们查还是查,结果就是这样我没什么理由非要狡辩。”
云良看着她面无血色惨淡的神态,一时间有些恍惚,“上次是说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苏若清点了点头,疑惑道:“娘娘有什么不对的吗?”
云良深深的看了一眼跌坐在榻上的乔雁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们先出去,让柔嫔自己冷静,桃枝,在端一碗药,反正今天就这三碗,不想喝就不喝”
云良一边走着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多月前,不就正是那件事情云良抿着嘴角看了一眼也是一副沉思状的明镜,轻叹一口气,“若清,你先回去歇歇有事的话我再让明镜去叫你。”
苏若清也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良咬了咬牙,转身就询问着明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明镜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是。”
云良这才感觉事情变得更加难缠了,来回踱步,“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阿奴的”
明镜闻言也是一愣,她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承阳宫那边,那几日被看守的很严,况且已经说了皇上生病不见人。”
云良咬着手指甲,抬头对着明镜开口:“这件事我父亲也没有任何表示你去把苏茂叫来。”
明镜慎重的点了点头着手就去安排。
苏茂刚刚过来就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娘娘明镜跟我大致说了一些,那几日确实是没有让任何人出入过”
云良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行必须确保他们没有见过面。苏茂,你现在就去给我查,一会儿就回去彻查承阳宫。”
苏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苏茂刚离开,明镜就找了人把敬事房近两个月人员出入的本子取了过来,不翻看不觉得,一番看吓一跳,上面白纸黑字的记录的清楚,居然有柔嫔侍寝的记录,甚至还精确到了时间。
云良捏着厚厚的本子,指尖发白,“我得出宫一趟阿奴的事情很严重”
明镜立刻阻拦道:“娘娘,现在这个当口您根本不适合出宫”
云良也是犹豫,“要么就是这个敬事房有问题,要么就是阿奴有问题”她顿了一下,“我不出去也行柔嫔接着查,这件事情不能放松,一定要查到底”
明镜突然想到,“对了,娘娘,据说这位柔嫔娘娘此前不愿意嫁入宫中其中有个说法,她好像是有一位在老家的青梅竹马。”
云良皱着眉头,“可她也不可能专门出宫私会”只见她眼神一亮,“派人出去查这位小竹马的身份”
明镜点了点头,“是。”
云良此间一直紧绷着精神,“皇上那边不至于惊动,私下里安排进行。”
苏茂小跑着过来,大喘着气,“娘娘承阳宫中居然有柔嫔来过的记录,我大致找了几个人问话,有几个面生的说柔嫔娘娘在一天夜里去过承阳宫这倒是奴才糊涂了我是真的那几日一直在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苏茂看着云良和明镜面露苦色,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云良对着他摆了摆手,“没事了,我知道了。”
苏茂突然大声着急的开口:“娘娘,阿奴不会做上伤害皇上的事情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到大的”
云良苦笑一声,“你在这里和我打什么包票,我没什么想法,你先下去吧。”
苏茂看了几眼紧闭嘴角不作声的明镜,轻叹一声,“那娘娘您注意身体,奴才告退。”
云良缓缓地点了点头,转头就恍惚的走进了室内,面上忧愁,身上疲惫,她安静的半眯着眼睛躺在贵妃榻上,明镜见此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转身就退了出去。
云良听着嘎吱一声拉上的门,静静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明的发亮,冷静异常,云良静下来思考整件事情。
且不说乔雁易这孩子来的诡异,就连莫名其妙牵连了阿奴这件事情
云良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个时间段,说明幕后之人正好就知道骆安那七日根本不在宫中,甚至也知道骆安去干嘛了,他料到无论如何骆安的事情最要紧,就算是知道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骆安的,也不会提出任何质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柔嫔进了承阳宫,总不能说皇上根本不在?这是必然不可能的,就只能暗暗吃这个哑巴亏,左思右想阿奴那边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他怎么会和柔嫔
云良晃了晃脑袋,懊恼的锤着垫子,咕哝道:“我就不该出那几次宫。”
就照着现如今的局势来说,只能说是已经走进了一个死局,难不成就这样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云良还是有些不甘心,最起码也得搞得明明白白。
但是首先骆安这边一定不能暴露,他已经解了毒的事情,就是不说骆宸有没有野心,但是现如今大家还没有闹到这种地步。
其实在有些不可察觉的时候,云良心里的天平早已经偏到了骆安这一边,实话来说,这皇位不一定落在谁的身上,骆安坐的稳也是有骆宸的辅佐只是云良不明白的是,若骆宸早就有野心,为什么要尽心尽力的辅佐。
云良在不断地思考之中沉沉的睡了去,只是这一次,睡得不甚安稳,她已经许久没有陷进梦魇了,这次还是那场梦。
那个女人还在喊,“良儿快跑别回头”云良颠簸的奔跑,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瞳孔,这一次好像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