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轻轻的接了过来,将小娃娃攥在手中垂着眸子,将眼中的惊喜深深藏住,忍住慌乱,“嗯”
云良见骆安并不是兴致很高的模样,以为他是今天太累了,又接着开始解释道:“这娃娃啊是一对的,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啊,我们两个分别一个好不好”
骆安对上云良期待的眼神,慌乱地挪开了眼神,“嗯好谢谢娘子”
云良皱了皱眉头,伸手就揉了揉骆安的头发,“你怎么了。”
骆安笑着抬起了头还像是往常一样傻乎乎的笑着说,“没怎么啊,娘子你说什么,我会好好收着的,我很喜欢安儿最喜欢娘子了。”
云良倒是有些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挠了挠鼻尖,“这只是小玩意儿,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买。”
骆安一副期待憧憬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啊”
云良多少有些心疼这个大男孩,自己孤孤单单的之前也不知道在宫里是怎么生活下来的,云良对着他微微一笑,“要不要去未央宫玩一会儿?”
骆安看似是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去了,啊我今天好困,呃,今天不过去了。”
云良微微愣神,按理说自己叫骆安过去,他一般都会很激动,今天稍微有些反常,云两道是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没等一会儿就回去了。
云良回去之后就和几人胡闹了起来,叫来了明镜一起在院子里喝起了酒,说是那些酒水是从别国得来的葡萄果酒,云良倒也是新奇,就吩咐了明镜讨了几瓶拿出来
“娘娘只能喝一点小心醉的明日起不来”明镜皱着眉头给云良添着酒。
云良摆了摆手,随手就将福娃放在了手边,“今天高兴,少喝一些我还没有喝过”
明镜低头看了看那脚边的几罐,悄悄地挪步,准备拿走几罐,云良瞬间发现,精明的开口道:“不许动,坐下陪我一起。”
明镜纠结的坐下来,“娘娘,这样不妥。”
云良道:“你就是平常太守规矩了,这样无趣。”
明镜别别扭扭的喝了几口,小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了,云良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情一样,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明镜,你没有喝过酒吗?怎么几口下肚,脸就红了。”
明镜摸着脸,有些尴尬的开口,“嗯。”
云良笑的开怀,“那好,我教你喝酒”
明镜确实是不会喝酒,虽说果酒甘甜,但是酒味也重,没一会儿就变得晕晕乎乎的了,云良哈哈哈的笑着,不知不觉倒是将醇香的果酒喝了不少。
到最后的时候看明镜晕得不轻,就叫来了桃枝将东西收拾了之后,将明镜扶了回去。
云良倒是晃晃悠悠的又拎着一瓶进了房门,夜风一吹倒是头脑清醒了不少,琉璃和小拾想着云良今日没什么事情,直接就跑到了太极殿修炼去了。
索性整个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就剩下了云良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上缓缓地喝着酒,这酒倒是个好东西,她每每此刻都能觉得自己的头脑格外的清醒,就像是能够好好的思考东西一般。
一天比一天过的乱,自己与上京城的牵绊也变得越来越多了起来,越搅越乱,这下子好了,就连阿栈也没有找到,更别说找到自己身上的秘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去想,摇了摇头。
云良恍惚的看着远处的点点星光,居然有些头晕了,对着凉爽的风意,这酒劲上来了,倒是有些撑不住,直接就晕晕乎乎的半挂在窗台上,“桃枝来扶我一下”
云良还在咕哝着,但是桃枝已经被她吩咐着去了后院,云良实在是有些站不稳,直接就趴着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
以至于最后骆安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番场景,云良晕晕乎乎,衣衫凌乱的趴在窗台上,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着急忙慌的就冲了过去,一凑近就闻到了剧烈的酒味。
骆安本来想着说是自己是不是对云良太冷淡了,所以想着来看看她,先是进了院子就看见了那个小福娃安安静静的立在桌子上,但是左右也没见到人影。
朝着里面一看就看到了云良这副样子,骆安有些恍惚的看着云良这副不设防的模样,正准备拦腰抱起她挪到榻上去,她顺势就搂住了骆安的脖颈,还生怕掉下去,还收紧了胳膊。
那薄薄的气息打在骆安的颈部,洋洋洒洒的有些痒,像是好多小蚂蚁在啃噬,骆安低头嗅了一下,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有些抱怨的开口道:“怎么一个人也能和这么些酒小酒徒”
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之意,他轻轻的拢起云良散落在一旁的碎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梢眼角都是醺红的模样
骆安看的怔楞,没想到的是云良就这样突然睁开了一双眸子,笑的魅惑诱人,醉醺醺的吐息,猛地一下拉近了骆安,看似是醉了说的混话,“好俊俏的少年郎”
两人的鼻尖酒距离几指,就连骆安都变得晕乎乎了起来,似是被这股酒气给熏醉了,恍恍惚惚得,不知道该将眼神朝哪里放。
云良点了点他的额头,眨巴着眼睛道:“你长得好像我家的那个小孩儿”
骆安闻言没由来的有些懊恼,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就只是一个小孩,他正要将云良放下的时候,想着去给这个耍酒疯的女人打些水来擦一擦。
刚将她放下,她就狡黠一笑拉住骆安的领子,害的他一个没站稳,直接就倒在了云良的身上,他还担心会被压到,猛地用胳膊撑着。
骆安不由得无奈的笑出了声,“我们两个倒是够狼狈的”
云良皱着眉头撅着嘴,“别吵”然后又狠狠的拽了一把骆安的领子,这下好了,彻底撑不住了,就这样扑通一声,床板都被震得响了一下。
骆安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两瓣绵软冰冰凉凉的贴着自己的唇,还带着丝丝甜腻的果酒香气,那人还不知所谓的轻轻的嘬了几下
还是云良嘴角传来了丝丝腥甜,这才让骆安瞬间清醒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爬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嘴角,不自觉地就这样傻笑了起来
云良不满的咕哝着:“疼”
骆安马上起身查看,只见云良的嘴角被磕破了皮,骆安伸出手就将那抹殷红轻轻抹掉,刚一触上去,心头就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