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卓回到了府中,燃烧掉新送来的灵鸽之后,感觉到自己瞬间松了一口气是啊为什么,他有些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他缓缓地眯上了眼睛,陷入了像是泥沼一般粘腻的回忆之中
宋景卓对自己的姓氏充满了厌恶憎恨他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他从生出来就是被马夫带大的,但是却没想带自己天生灵脉,被人发觉之后像是献宝一样献给了宋家当初的家主
他的父亲死在一场惨烈的战争中,这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奴隶生的孩子,居然成为了大房唯一的血脉宋家老爷子,向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不做二不休的给足了宋景卓面子,还给他起了个体面的名字,抹去了自己母亲的身份划给了大夫人
就这样,年轻一代的优质灵脉就像是货物一样被送上了去容家的路上
“宋师弟!”这个声音张扬明艳,正是记忆之中的那个人这是容惜华,容家的嫡系一脉。
宋景卓来到这里之后被所有人隔离,他生性冷淡,也并没有在意这些,但是稀奇的是,这位容家本家的居然偏就看上了自己
天天就像是一只小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
宋景卓自然是不想惹事请,每次都想办法躲过去,但是不免总有些人会眼红,各种事端就不断地恶化
最开始的那些给他被子洒水,给他鞋里扔钉子,这些他都能忍
但是总有些不安分的将他母亲是一个低微的奴隶这件事传扬了出去,还编了一首歌谣,整日里嘲讽
容惜华比他大上了四五岁,但也是小小的身子,愤怒的甩着鞭子,眼神狠辣,直接就让那几个惹事的在榻上躺了一个月
这件事情直接就惹怒了那位姑姑,她冷冷的笑着,一边打着容惜华,一边平静的骂着最难听的话,“呵贱种果然什么东西就和什么东西在一起玩哈哈哈奴隶生的玩意儿很适合你呢”
容惜华垂着眸子,发髻已经散乱了,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神色表情,宋景卓眼底平静无波的看向那位姑姑,心里想着,这样漂亮的眼睛嘴巴怎么能讲的出这些恶毒的话
直到那女人离开,两个小小的身影倔强的跪在禁闭室,安静的一声不吭
容惜华突然转过身,对着宋景卓灿烂的一笑,“宋师弟,别怕,没事了在等些时日带你回内院学习外院的那些人咳咳不必在意的”
宋景卓直直的盯着她,眸子深邃黝黑,平静的瞧不出任何神色,“你习惯了吗?”
容惜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他灿烂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出去了”
宋景卓突然就笑出了声,“呵我们居然是同一种人”
容惜华抿着嘴角,就再也没有说话很静啊好像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再之后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平静了
外院这边容惜华再也没有来过,宋景卓自那次之后也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过,倒是再也没有人找麻烦了,他安静的训练,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过的无比枯燥平淡
教练又夸他了,这已经成为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了他淡淡的点了头,似乎没把这件事当作什么,转身就又去了训练室。
他身后不断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你看他傲的什么东西呸”
“李师兄别让他听见了,这家伙就是个怪物”
“切,胆小怕事的玩意儿”
宋景卓当初就真的像是一个怪物,只知道修炼,修炼,他的生命就好像是为了修炼而生的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明白他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真正的主导自己
是了,丝毫就没有悬念的事情,宋景卓经过了最后的一场考核,进了内院学习遇见了那个明媚的少女,她还是笑的灿烂,明媚的打着招呼,“宋师弟,欢迎你啊”
宋景卓轻轻的嗯了一声,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引起周围嘘声一片
他冷笑,这人不也一样吗,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怪物啊
容惜华静静的盯着他的背影,紧蹙着眉头,“呵变强了”
就算是进入了内院也没什么不同,宋景卓除了适应那些高强度的训练之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习惯,每日都会在训练室待到深夜
内院的弟子不多,所以说都是一人一个单人间,他刚回去,就见到了她,她没有表情,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屋内,“你回来了”
宋景卓没有回答,倒了两杯水,递过去一杯,“喝水吗?”
容惜华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让我喝冷茶?”
宋景卓皱了下眉头,本就是训练太累,渴的紧,没有理会她,直接就将自己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容惜华没有犹豫,就只是皱了下眉头也将茶水一饮而尽
宋景卓道:“你来做什么”
容惜华笑了一下,“容家要选人我觉得你不错”
宋景卓没有问选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少女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试炼就要到了,我们也许会进到婆娑幻境你来给我当搭档吧”
她这时候说的是搭档宋景卓不是没有听说,婆娑幻境的试炼,要求本家弟子们各选一名后辈进去其实就是个替死鬼
宋景卓突然笑了,“你真恶毒”
容惜华也笑了,“小怪物我若是能给你这一条命你以后就真的是重生了”
宋景卓明白这次的机会,若是能够活着出来,他的身份绝对能高上一个阶度他笑了一下,“好啊”
他倒是答应的爽快,另一边则是难以敲定,那位姑姑冷笑着开口,“你要和那个奴隶一起?你觉得你的胜算大吗?”
容惜华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姑姑,反正你从一开始都没想着让我赢不是吗我选谁也无所谓了吧”
那位姑姑没有神情,也没有说什么,容惜华一摊手就当这人是答应了,差不多就要准备了
最后的名单敲定下来的时候,不少不知情的人都是惊讶的因为宋景卓会被选下的事情
他像是一只狼崽子,就好像能反扑自己的主人一样,那些师兄们都没有敢选他,这孩子怎么甘心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