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
一切生活都好像回归正轨,可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还暗藏风波。燕齐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恐怕这样的和平保持不了太久,大战已经蓄势待发。还有西凉不时在边境捣鬼,往来贸易也受到了不少影响,朝廷虽派人前去镇压,可效果甚微。
如此局势之下,乾安帝也是发愁。大周如今也算是蒸蒸日上,若是开战受苦的便是平民百姓。乾安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早做些准备的好,若是开战,大周也定是要大获全胜,决不让大周子民受到欺压。
这日下了早朝,乾安帝便秘密召见了太子。
“太子近来如何?”皇上今日突然的关心让君九泽愣了一下。
“一切都好。”君九泽淡然回道。
皇上看他也没什么要说的,略微有些尴尬。这儿子自小不常在自己身边长大,平常也不会和他这父亲说点什么,父子之情实在淡薄的很,弄得他想关心他一下都显得不伦不类的。
皇上轻咳一声,还是直接进入正题的好。
君九泽认真听完了他父皇所虑,其实皇上所担心之事也是他近日开始考虑的问题。
“太子,你怎么看?”乾安帝问道。
君九泽沉声道:“我大周这些年国力强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若要开战也是不为所惧。且燕齐这些年日渐衰弱,又没有足够的资源,他们想要开战,不过是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以此得些利益。想要拼经全力攻打大周对他们并无益处,反而会让燕齐国内陷入空巢危机。”
太子大概分析了一番,乾安帝觉得甚是在理。本来他总是担心大周可有能力抵抗住燕齐的疯狂进攻,听太子这么一说,好像确实燕齐并无可以全力攻打大周的能耐。
“太子所言在理,在理。”乾安帝摸着胡子赞叹道,有个好儿子就是好啊!
“不过,为防止燕齐勾结西凉,我们也该多加防范才是。”乾安帝还没高兴多久,太子就朝他泼了凉水。
对啊,若是燕齐伙同西凉一起攻打大周,那大周便大概率要陷入困境之中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乾安帝发愁的摸着胡子在房里来回踱步。
君九泽拱手道:“父皇不必忧心,此事非一时之事,只要我们早做准备,做好迎战策略,纵使两国合力也不足为惧。”
乾安帝听及此,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太子可有听闻李景山此人?”
君九泽想了半天实在是没印象,只道:“儿臣不知。”
“算了算他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了,你不知道也正常。”乾安帝道。
“敢问父皇此人是?”君九泽不解的问。
“一位铁匠。”
关于李景山的传说已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太祖皇帝在位之时,他乃是军器监的一名锻造工人,负责铸剑。许是天赋过人,他铸剑的速度要比旁人快上许多,后来又自己摸索造出了许多新式兵器,杀伤力极强。因此,他很快就被提拔做了军器监弩坊署的监作,掌缮甲弩,以时输武库。
直到有一天他造出了一把弓弩。这把弓弩较之一般弓弩小了一半且重量很轻,弓箭手一人即可轻松驾驭。这弓弩虽小可杀伤力却极强,射程更远,千步之内可取敌军性命,是谓千杀。
除了这千杀弩之外,李景山还制造出许多新奇玩意儿,一把小刀连着细细的铁链,在敌人不注意之间可取人首级,如今的飞镖、袖针也是出自他手。而这类小巧便捷,却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被他称之为暗器。
李景山声名大噪之后得来的不是众人的赞扬和推崇,而是无休止的陷害。有人借着他的武器伤人并将罪名置于他的身上。李景山虽在武器锻造上极具天赋,可却不常与人往来。军器监无人帮他作证,他便背上了这莫须有的罪名,直到最后惊动了皇上。
当时的太祖皇帝,被他所制造的武器大为震惊,想要任用此良才。可是李景山厌恶这乌烟瘴气的官僚作风,不愿继续为国效力,自请离朝,永不受雇于任何人。
此等良才不愿为皇上所用,偏要离开,也是不给太祖皇帝面子,可又不好真的杀了他,已绝他会为别人效力的后患。李景山知晓皇帝不愿放他走的顾虑,在朝堂之上自断一臂,发誓绝不效忠于任何人。这才保全了一条命,自此不知所踪。
“大战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哪怕我们的军队再强也不敢保证完全的胜利,而武器正是我大周比之燕齐与西凉的强盛之处。可这几十年来这些工匠技艺燕齐也掌握了不少,我们的优势也被削减了大半。军器监如今只是开口要钱的有理,却毫无拿得出手的真家伙。朕觉得这位李景山正是我大周所需之人。”
“可他如今身在何方,是否还存活于世,这些我们都不知晓。”
“这便是朕要交于你的任务,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去找一找。朕只知他乃是洛阳人士,过些日子朕便安排你去洛阳一带巡察,你便乘此机会查一查可有此人的踪迹。”
“是,父皇。”
君九泽领命退下。
燕齐
余禅走了,他还是没和季临打声招呼便离开了。不过,他还是带上了季临为他准备的盘缠,只留下一份书信:有缘再会。
季临也没在做什么,只是收好了他留下的信件,虽然只有四个字。安排好保护他的人也被他甩开了,该是不想让他插手他的事情。也好,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