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争一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扭头看向年战,“啊?”
“怎么了?”年战之前所有的气愤,着急,担忧在这一刻全都化成慢慢地关心,语气柔和地完全不像话,“没事吧?”
时争一那黯淡无光,垂着眼睑的眼睛,这才把眼皮抬了起来,年战一眼就看见了他眼睛里面布满地红血丝,像是人倒立久了充血了一般,红的不像话。
年战直接抓住了他两只肩膀,上下看了一眼,然后把他的帽子口罩快速地拆了下来,似是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什么伤,“那煞笔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吊起来了吗?打你了吗?”
年战把他的袖子推上去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腕,又蹲下身去把他的裤腿推上去检查他的脚腕,最后还不放心的,恨不得要把他扒个赶紧检查似的。
张佳豪见此立刻上前制止,“年战你干什么?你看你把人给吓得。”
“卧槽,这是我吓得吗?劳资好端端的人,出去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回来,是那个煞笔干的好吗?”年战一把把张佳豪推开,“你一边玩儿去。”
他又轻轻拍了拍时争一的胸膛检查,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要是欺负了劳资的人,劳资让他知道牢里是他最安全的地方。”
他又把时争一两只胳膊抬了起来看了看,然后往前一步,穿过他的咯吱窝拍了拍他的后背,“没受伤吧?”
年战话还没有说完,时争一就一把抱住了他。
年战整个人一愣,一旁的张佳豪和赵子鑫也同样一惊。
“怎怎么了?”年战非但没推开他,还好脾气地问着。
时争一没有做声,只是把头埋进了他的颈间。
他这么抱着自己,年战稍稍有些站不直,但见他突然这个样子,以为他哭了,更是手足无措。
毕竟这玩意儿平时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就算答应听他话,都仿佛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打死年战都不曾想过他会这副模样。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
年战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心里又是担忧的柔软,又是护犊子的气愤,他抱着自己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恨不得去把姓钟那小子大卸八块。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跟我说说,你跟那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去给你解决。听见没有?”
张佳豪这才反应过来,他也没想到时争一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更想不到的是,年战竟然会这么耐心温柔,虽然他知道的年战是个温柔的人,就算嚣张霸道的很。
但他再怎么温柔,也不会这么轻声细语,任由这么抱着自己半天都不撒手。
他印象中,他和年战也顶多勾肩搭背,就更别提年战跟谁谁谁和哪个女人了。
这着实显得有些暧昧。
可是转念一想,时争一还是个孩子,年战因为可怜他对他关照有加,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他看似这么依赖年战的确没错,毕竟他确实还是个未成年。
但是年战
他虽然是很可怜,但是以年战的作风,这是不是关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