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旭然的这位第一任女友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眼角泛着泪光：“哟，人多是吧，想不到你这种人能靠的男人不少呢……”

她话还没完哪吒又抢白：“我姐惨到这年纪才第一次恋爱，你可真是高估她了。”

李安年翻个白眼转头对哪吒道：“我特么谢谢你哦。”

“进屋。”

翁旭然这话带着些不容置否的冷峻，李安年没有回嘴推着哪吒就回了屋，门一关，翁旭然把兜帽扯下来两手叉腰表情暴躁，李安年转身摊手道：“有话直。”

“我只是搞不明白这些女的想干嘛？”翁旭然摊着手暴躁之情溢于言表，“就算是被人煽动也不能减轻这种行为的傻哔程度一分一毫。”

“我完全同意。”李安年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如果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怎么办？”

“不会有的，信我。”翁旭然绕过哪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敢来就处理个干净。”

“噢哟，从没见过你发狠，”哪吒一边切披萨一边嘴角挂着蜜汁微笑，“希望你能到做到。”

为了避免这俩再呛起来，李安年迅速又：“之前那女的嫌疑最大，没得跑。咱用不着去分析这些奇葩的行为动机了，只需要知道就是因为咱们谁都没上钩，所以对方开始采取极端手段了。”

“如果那个周欣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起争执甚至分手，那我觉得她应该也使不出更绝的招了，除非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丧心病狂的人。”哪吒一本正经地分析，“她得想出一个让你永远翻不了身的污蔑来。”

“别竖了，”李安年翻了个白眼，“如果她真的做到这个地步我有理由怀疑她怕是被人胁迫，不会真的只是因为馋人家身子做到这个地步吧？”

“所以我才觉得她可疑。”哪吒叹口气，“果然还是要把她控制起来。”

“有人听我话吗？”翁旭然举起两只手问，“我刚才不是了吗？这根本就是迷惑行为，让我俩吵架对谁有什么好处吗？让我跟这位李公子势同水火才叫有用吧？”

“别误会，我跟你一直势同水火呢，”哪吒勾起一边嘴角，“但这是工作，除非已经实锤你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严重危害，否则我是不可能对你做任何不利举动的。你跟李姐就不一样了，李姐现在已经通过药试，很快也要变成肌肉姐贵了，等你们强强联手我们的敌人机会就越来越渺茫，虽然让你们分开也不能直接造成有效的打击，但好处也是可想而知的。“

“啊？？”李安年迅速抓住重点，“还会长肌肉的吗！”

哪吒翻个白眼：“不会。”

“的跟真的似的，”翁旭然冷笑道，“到底是没有实锤。所以周欣茜到底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不能告诉我？”

“没必要保密，”哪吒瞪过去的眼神果真是丝毫不友善，“你到夜店酩酊大醉时对身体的控制力败给酒精，龙鳞都浮出来了，我们晚到一点怕是都要头上有犄角，而且在我第二次来时哪位前台姐姐，哦，就周欣茜还问我你是不是在白马路上班呢，鬼知道你到底把多详细的地址告诉多少人了？”

翁旭然闻言陷入沉默，李安年突然有点儿慌，于是忍不住问：“你……真的……”

“我不知道，”翁旭然别过脸，“我喝多了。”

“……”

“……”

翁旭然跟哪吒都同时陷入沉默，李安年忍不住又开腔：“我以为你只是……接近醉酒状态而已，一般我是那种情况的话……还是管得住自己的手脚的……”

“怎么，现在又开始开批斗会？”翁旭然摊开手问，“是不是还要把周和前女友的问题归到我身上？”

“我们还什么都没开始，”李安年摊摊手，“看来现在只能去求锤了，哪吒你最近是在忙着调查周欣茜那样的人吗？”

“那可不，”哪吒一脸鄙夷地站起身，“他那夜店一去，酒这么一醉，所有有过实际接触的人都要调查。”

翁旭然干笑两声：“哈哈，防疫呢？”

“你要是能有这个级别的防范意识，也能给我们的工作省去很多麻烦。”

李安年立刻转头问哪吒：“你刚才我也要变姐贵了，意思是我可以去界管局进行下一阶段的试验了？”

“下一阶段那就不叫实验了，只是把药试作用在人身上这一阶段是拿你当了白鼠而已。”哪吒喘口气继续道，“你要是得空，现在就能去。”

“现在就能去变姐贵？”李安年笑道，“算了吧，你之前不是还有事要忙吗？忙完再来找我吧。”

“你的年假还剩几？”

“三，来得及吧。”

“要看你要做什么咯？长期训练多久都不够，但是仅仅是做个登记明下情况做一个开端，一足矣。”

“哦，那你先去忙吧？”

哪吒看了眼翁旭然，起身耸耸肩：“好啊，今别联系我了，我是真的忙。”

完他就两手插在裤兜里起身施施然离去，等门关上后，翁旭然突然又叹口气，李安年转头无奈瞧着他。

“我就是忍不住，”翁旭然着又用力呼出口气，“行吧，我知道我给你们造成了相当麻烦，从今往后，愿听中坛元帅调遣。”

“噗哈哈哈！”李安年大笑起来，“你这是被你前女友吓到了吗？唉，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前女友是被周欣茜忽悠过来的概率多大？”

“很大，”翁旭然愁容满面道，“以前……我和我的熟人圈子都很广，好友互相认识再正常不过，很多只有一面之缘，吃个饭就不认识的人多得很，也许是我们俩谁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周欣茜熟人，也不定，这样的关系顺藤摸瓜一问便知。”

“唉，难怪贵圈乱，”李安年蹲在翁旭然跟前两胳膊支在他腿上扬起笑脸问，“要不是换了个人，搞不好咱俩真就中招了。”

翁旭然眯起眼笑了：“这姿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