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长生结束了修炼。
灵石大都被吸收干净,大袖一卷,把灵石收回到扳指中。
“她还没想明白吗。”长生至今收到听雨楼的消息就是南宫翎被救活,而且和南宫嫣分开。但两个人还是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他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眼。
城外的南宫家族人心惶惶,他们现在是两头不讨好:赵恨风的意思很明确了,南宫家族没机会回去了。而对面的宋江城他们也是决定过不去的。也就是说,偌大的宋国,现在的他们去不了北,也下不去南。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南宫家族已经没了主心骨,完完全全是一盘散沙。
宋江城里,长生已经是到了听雨楼。
这次的他不再提着人,也自然不会引起食客们的注意,很轻松的到了地下室。
“怎么?还想不明白。”长生看着一眼不发的南宫嫣,“你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家族覆灭在即……”
“你是蠢货吗?”南宫嫣一脸鄙夷,“我南宫家族要是真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会知道?”
“哎呀呀,你可真聪明,你说南宫翎去哪了。”长生摸摸他那不存在的胡子,“嘶,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招了,然后被带走了。那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什么用都没了。“
长生一边说一边看着南宫嫣的神色,她还没注意到长生手里已经多了一瓶药水。
腐败药水x1】
“你……唔……”
南宫嫣一句话还没说完,长生已经是把腐败药水倒进了南宫嫣的嘴里,拍拍她的后背,“别呛着,这东西老贵了。”
“咳咳……这是什么?”南宫嫣品味着嘴里腐败药水酸涩的味道。
“我我要说是马尿的话,你信吗。”
“你!”
“啊,逗你玩儿的。”长生站起身来,背对着南宫烟惆怅地说道:“这东西一下肚,你就是个普通人了,我昨天和你说的胭脂阁,看起来你好像并不在意。”
“你好像以为自己是先天境界的修士就不怕了,但如今这瓶马尿一下肚,你很快就是普通人了。你说像你这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能在胭脂阁卖多少钱?钱不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想……”
“你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灵海……”
“我灵海好像破烂了是吧,一点灵力都存不住。运转功法也不能从外界吸收灵力,就好像是一个破烂的碗,再怎么存也存不住天上下的雨。”
长生走了,他告诉南宫嫣然,他一个小时以后再来,若是到时候她再不说说出什么话来。他就真的要把他送去胭脂阁了。
来到1楼,侍者指了指天上,示意长生曲3楼。
候觅海整理了很多资料,大都是关于大周皇朝的一些。他不想坐以待毙,即便是比他修为还要高出两三个大境界的修士,他仍然还是想找出一些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圜之法。
看长生来了3楼,随手丢给他一本手册。长生接住一看,是运用妖兽内丹的做假丹的方法。
“赶紧提升修为吧,当你到道台境之后,借助这卷假丹之法可让你和真正的灵丹修士对敌,也算是多了一份保命的方法。”
假丹?长生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东华山遭遇的事情。
“说起假丹,我的还真的有一些问题。”长生炖了一顿说道。“我去东华山的那段时间,难道没有人看见从天上坠落流星吗?”
候觅海皱皱眉头。考虑了良久才问到。“就是咱们启程前往吴江城之前”。
“正是。”长生坐在候觅海前,接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茶,“那么大的动静就没人去看?”
“坠落在深处,没人愿意去看的。”候觅海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撞见了?”
“没有。”长生矢口否认,说的半真半假,“从我头顶上过去的,当时都把我压趴下了。”
“你还是快些提升自己的修为吧。要是赵恨风真不给百万先天,我们就得自己应付了。”候觅海没有在长生的问题上多纠缠,而是专心起自己的事情来。
“你在找什么?”长生从繁杂的卷宗中抽出一卷,翻看了几下,发现了一些端倪,“你在找大周皇朝的消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在找刘凤的关系网,看看能不能找到关键信息。”
长生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突然说道:“南宫翎给谁了。苟冬溪?”
“嗯,恶人自有恶人磨。”
deng。
长生丢下茶杯,溜了。
他实在很想看看这两人的对局,毕竟南宫翎曾经设计害过苟冬溪,长生了解他,绝对没有什么好脾气。
候觅海所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相当的准确。
在流民街前,长生感受到了几个强大气息,已经非常接近先天,只差临门一脚。
仔细想来,长生明白了这气息来源,极大的可能性是来自北织村的村名,尤其是妞妞的母亲,村长还是给她存了一颗希望的心。
没有多做停留,长生直接找到苟冬溪的家。
还没推门,长生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味。
玛德,你别给整死了。
哐啷一声。
长生推门而入,但坐在太师椅上的苟冬溪直接跳了起来,手上的蒲扇挡住自己的头,告罪道:“我一会儿就吃,绝不浪费。”
长生拿过苟冬溪手里的蒲扇,自顾自的看着苟冬溪摆下的龙门阵。
南宫翎被吊在柱子上,眼睛被蒙住,脸色刷白,尤其是听到苟冬溪的“一会就吃”以后更是夸张,手上似乎有伤口,但已经不流血了。而让长生闻到的血腥味其实是一只老母鸡,被斩首的它正将自己的满腔热血一滴一滴的流到碗里。
“行啊,吾儿,有一套,搞人心态有一手。”长生用蒲扇扇了苟冬溪一下。
而苟冬溪也是慢慢品味过来,抬起头来一把抢走,“我还以为我爹回来了。”
“正是你爹……”
“嘘”苟冬溪一把捂住长生的嘴,低声说道:“可别露馅了,别让他知道自己不流血了。”
“咳咳……”长生捏了捏嗓子,“儿啊,我要吃血豆腐,你弄血可还够?”
虽然不愿意,但苟冬溪还是配合着长生演戏,毕竟已经开了腔了,“父亲稍等,我再去给他开一道口子!”
而南宫翎听见两人的“吃人”言语,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他不停的摇头,“别过来,你别过来。南宫嫣然是不是什么也没说?是不是,我说,我真的说,我知道我父亲的秘密。”
“多开几个。”
“是。”
“我带你们去!”
长生和苟冬溪对视一眼,均是露出几分好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