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儿,看看你的幻卡!”木玉德说道。
木谨激活幻卡,只见一匹头顶红毛的骏马从众人头上跨过,紧接着狂野的马群紧随其后,嘹亮的嘶吼,马蹄声震天动地。
整个会场仿佛来到了无边狂野,看着无数骏马在草原上驰骋,气势磅礴浩浩荡荡。
掌声雷动,交赞之声不绝于耳。
木槿的这一张万马奔腾幻卡,简直就是教科书一般的简短幻卡。
与张一恒的小白莲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一恒望着辽阔无际的奔腾战卡,不由点头。
四十分钟的时间里,能之制作出如此庞大繁杂的幻卡,说明木槿本人的功底扎实。
顶着红毛的头马,颇为神俊,浑身上下散发着野性。
能让幻卡里情绪散发到现实中,说明制作者已经将之吃透。
这不仅仅是能力,更是一种灵性的体现。
“木老后继有人,这么年轻就把握住幻卡中的意,木槿少爷至少能保木家百年兴盛。”卓翰斌常年统领产品研发部,眼光相当高。
木槿表现出来的潜质百万人中无一,只要不出意外,五阶幻卡师绝对不是终点。
“哥哥是最棒的!”木心抱着哥哥的手臂,笑靥如花。
“哼!”游磊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幻卡激活。
一池清水出现在众人头顶上,一条红色的锦鲤正在清水中摇头晃尾,悠然戏水。
锦鲤鱼鳞鲜红似血,在清水中宛如一滴化不开的殷红。
清水涟漪微动,带来席席凉意,仿佛人就身处池水中一般。
“这是水属性能量波动?”木玉德出身惊道。
木槿惊讶的回头看着游磊道:“你是四阶制卡师?”
游磊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再次昂起脑袋。
“这么年轻的四阶幻卡师,不愧是水芸大师的徒弟啊!”
“能体现属性之能,四阶幻卡才是幻卡的真正起点。”
三阶星卡和四阶星卡之间是一道分水岭。
三阶之前,能量不分属性,大部分的星卡输入的是无属性的纯能量,输出的也纯粹的能量。
从四阶之后,星卡变得更加多样,同样更加危险。
无属性的能量输入战卡之中,经由一系列的变化,可以变化成为火球,水滴,龙卷风、土墙、利刃......
有属性加持的战卡,威力成倍增加,杀伤力亦如此。
幻卡在三阶、四阶之间的差别,比一般的星卡表现的更加突出。
三阶之前,幻卡最大的作用是迷惑,制造出幻境迷惑对方。
而四阶之后,幻卡通过属性化,便能在其中添加无数防不胜防的杀招。
“这一局,谨儿输了!”木玉德心服口服道。
四阶和三阶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单纯用技术来弥补的。
这是本质上的差别。
不可否认木槿制作的幻卡十分优秀,但他遇到了高出一个层次的游磊,人家就这一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木老谦虚了,论繁华复杂程度,谨少爷超过游磊数倍,游磊也就仗着四阶的优势。”卓翰斌说道。
“四阶与三阶是不同的,幻卡师都明白的道理,卓总不需要为老朽留面子,正好,给他上上警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夜郎自大井底观天。”木玉德对木谨说道。
木槿受教的点头,木心在一旁气得嘴嘟起老高。
“哈哈哈!大家各有优劣,平分秋色,今天是为的切磋技艺,不分高低。”卓翰斌转向张一恒。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输了吗?”张一恒道。
“笑话,你问问这里所有人,谁输谁赢,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13数?”
卓翰斌朝前几步,道:“任你如何狡辩都抵消不了你图谋不轨的狼子野心。”
“今天你不给我们塔门公司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没法让你安稳回去了。”
卓翰斌此言落地,周围涌出许多护卫队人员,虎视眈眈盯着张一恒。
张一恒星眸微凝,道:“你还想用强怎地?”
“敢打塔门公司的主意,就应该有此心理准备。塔门公司面对威胁,向来都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卓翰斌左手五指一握,仿佛将张一恒捏在手心里,随时能碾出血水来。
“很好!希望等一下,你还能如此。”
说罢,张一恒走到自己的小白莲前,轻轻一吹。
白莲仿佛感受到了微风,轻轻摇晃起来。
随着支撑白莲的青杆摇动,平静如同无物的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含苞待放的白莲恍如被尘世解封,莲叶一瓣一瓣轻轻绽放。
一位端着酒杯的宾客,想要走进一些看个真切,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手中的红酒朝着莲花泼了出来。
只见红酒洒在白莲上,将其撞得花枝乱颤。
红色的酒液如点点红露,从洁白的莲叶上滑落。
木玉德目光陡然一凝,心跳陡然加速。
伸手拿起身边一柄餐刀,快速划过一片莲花花瓣。
只见花瓣沿着刀刃断开,如果利器划过真实花瓣一般。
半截花瓣飘飘荡荡,在半空中化为星星点点的白芒,消失不见。
“嘶!”全场倒吸凉气。
所有人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能来幻卡师俱乐部的都是精通幻卡的制卡师,他们太清楚眼前的一幕有多震撼,有多不可思议。
能随碧浪飘荡!
能随风摇摆!
能水滴挂壁!
能被利器所伤!
这是幻卡吗?这还是幻卡吗?
这与真实的莲花有何两样?
“太不可思议了,太神乎其神了!”
“这是什么技术?这特么不是技术,这是天降神迹啊!”
“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喝醉了,幻卡怎么可能做得如同实物,怎么可能对外界的条件产生反应。”
“疯了,疯了!”
“......”
哐当一声,木玉德手中的餐刀掉落在地,其手颤抖得连餐刀都抓不住。
木玉德艰难转身望向张一恒,眼神里透着震惊、骇然、一丝喜悦,甚至有一丝恐惧。
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什么理论,什么派系的作品。
也想不明白,怎么的结构,怎样的原液,怎样的回路,能产生这样如神迹一般的现象。
但他有一点是非常明白的。
眼前这个少年,他不是骗子,不是推到前台的小丑,他甚至不是拥有超级理论的改革者。
他是来掀桌子的,他是来打碎所有人的饭碗的。
以后,幻卡师这一途,所有想吃饭的人,都得去他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