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恒双手微颤一下,双眸尽是惊喜。
果然没错!果然是蟒蛋。
超神制卡屋】的资料里早有记载,双翼穿神蟒】在诞下蟒蛋时,需要剥离巨量生命力,实力等级会急速下降。
这样的虚弱状态将会持续半个月,这是双翼穿神蟒】一辈子最危险的时刻。
再加上洞底被提前改造成无属性的并蒂三莲】,张一恒便猜到,这是它为幼子出生准备的补品。
无比精纯的精神力对幼小的双翼穿神蟒】是大补之物,能加速其进化,甚至能推动它品阶提升。
双翼穿神蟒】本来就是灵种极品妖兽,得了接近六阶的并蒂三莲】,它还真有可能将品阶推进尊种。
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与狂热之色,灵种极品妖兽的蛋,意味着成长起来,就是一头六阶大妖。
对控妖系战士而言,这就是一区之城都不换的重宝。
虽然是重宝,但所有人在第一时间收回目光,因为这是张一恒的东西。
原因不消说,如果不是张一恒拼命,他们都死好几回了。
争个毛线啊!
“恒哥,上!”波子意真心替张一恒高兴。
后者没有突破四阶的事情,他已经在同伴口中得知。
虽然心中沉甸甸的,但他也没有办法帮其解决。
一路奉献最多的,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反而尽是在付出。
这让大伙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有一颗灵种极品妖兽的蛋作为补偿,也算是让众人心安一些。
“你家旺财啊!上上上的,恒哥揍他。”段重怼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都是你说的,恒哥,你听见了啊!段重这货嘴巴不干净,快赏他一计一点寒星】。”
“窝巢,这么恶毒......”
在众人的打闹嬉笑声中,张一恒走近双翼穿神蟒】。
巨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肉山盘旋,碧青色的蟒鳞失去了它该有的光泽。
硕大的蟒首处,鲜血流满一地,爆裂的眼眶里,密集的血管泛起淡淡碧色。
看着模样,应该是被小黑】银环碧刃之毒毒死的。张一恒心中暗道。
目光转移到布满红丝的碧青色蟒蛋上,此时蟒蛋正塞在蟒蛇七寸位置的腹下。
一道整齐的伤口夹住蟒蛋,就像是两只满是鲜血的手将之抱在怀里。
张一恒心神剧震,这道伤口,绝对不是他弄出来的,在它飞走之前,它也绝对没有这样的伤口。
那就是说,是它自己弄的。
张一恒细细观察去,只见伤口处的血液正一点点渗入蟒蛋中。
这是......知道毒入蟒首,药石无救,用自己的血肉进行最后的喂养。
张一恒泛起一丝不忍,但瞬间又恢复平静。
将蟒蛋取出,按照超神制卡屋】里记载的古法,将精神力渗入蟒蛋。
这是温养,日久天长一点点渗透,当蟒蛋破壳时,对闻言之人就会天然亲近。
然而,但张一恒的精神力接触到蟒蛋的瞬间,一道掺夹着巨大怨气的精神海啸遮天扑来。
精神力之大之强,张一恒仿佛看见了一片海洋,无边无际汹涌浩瀚。
杀招!双翼穿神蟒】留下保护子嗣的终极杀招。
然而,这杀招,用错了人。
张一恒见识不妙,立即躲进精神海的超神制卡屋】中,那如海洋的精神力尾随而至。
星空繁星闪耀,那属性光点仅是反抗了一下,星河图】便报以镇压。
这追进来的入侵者,怎么可能轻放。
似星空震怒,流光如雨,滴在狂暴的入侵者身上。
如海的精神力被这如雨的流光碾得粉碎,那不甘的怒气被清理一空。
没有天崩地裂的架势,没有疾风骤雨的缠斗,就像三岁小儿站在金腰带拳王面前。
一拳KO!
张一恒脑袋突然巨疼,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抓挠脑袋,想要将之撕裂。
良久之后,张一恒恢复清明,发现自己还在超神制卡屋】中。
抬头看去,星河图】仿佛变大了一些,星星多了许多,也亮了许多。
这是吸收了那道精神力?张一恒心中隐隐猜测。
退出超神制卡屋】,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变化,仿佛这场战斗根本没有发生过。
在不远处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就这么平淡无奇间,一场生死较量已经结束了。
取走蟒蛋,支开众人,张一恒利用超神分解】,将整头双翼穿神蟒】分解成原料。
蟒筋,蟒皮,蟒血,蟒肉,眼珠......这些东西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原料。
处理完后,张一恒手上多了许多瓶瓶罐罐。
......
裕谷区七星城区府硕大的会议厅内,坐着形形色色数百人。
首位坐着裕谷区区府行政长官庄文轩,右手边第一人头发发白的木家家族木玉德。
年近七十的木家掌门人,近几天老得非常快,曾经奕奕有神的双瞳满是疲惫与焦急,原本龙行虎步的双腿似乎一下子被时间风化了一般,今早竟有些迈不动腿了。
杵着曾经万般嫌弃的拐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木玉德正对面,正值壮年的明昌雄双眼神情复杂。
今天应召而来的这一会议室人,都是困在大川城内的学生的亲属。
今天召集众人的目的很明确,怎么拯救他们。
如果说来之前,明昌雄心中想的是如何减少代价救出儿子与侄女,那看到木玉德的状态后,他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相比于明彦和明媚儿,木家的木槿和木心对家族的重要性要高的多得多。
一个制卡的传承人,一个是幻卡战士传承人。
如果这两人出事,以木玉德这种状态,恐怕撑不过半年。
届时,木家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虚弱期,争了几百年的两大老牌家族,极有可能就此分出胜负。
失去一个儿子固然心疼,若是能迎来明家的光明,似乎也未尝不可。
明昌雄正思考着,台上庄文轩开口。
“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赘述,两个问题,怎么救?大家能出多少人?”庄文轩伸出两根手指道。
顿时,整个会场嗡嗡议论声响起。
“庄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拯救参赛学生,不应该是你们的事吗?凭什么让我们出人。”底下一獐头鼠脑的家伙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