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林羽眼睁睁看着手机滚落下水道,她生气地瞪了冯梅一眼,又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哼,跟我玩!没有证据,看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你!”冯梅得意洋洋正欲转身离开。
却发现秦副总和方阳站在不远处,直望着她。张队也在一旁站着。
冯梅愣了一秒,随即满脸笑容地望向秦副总与方阳,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别装了!刚刚那场直播很精彩!”秦副总与方阳同时对着冯梅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冯梅自知事情败露,黯然失色,她认命地低下头。秦副总示意张队带冯梅去会议室。
“走吧。”张队上前对冯梅说道。
见冯梅被张队带走,方阳欣慰地看了林羽一眼,便跟着张队一起走了,只留下秦副总与林羽。
“辛苦了,林羽。”秦副总诚挚地对林羽说道。
“我的手机掉下水道了……”林羽心疼地说道。
“没事,公司奖励一部新手机给你,你也一起来会议室吧。我会安排后勤人员帮你把手机捞上来。”秦副总温柔地说道。
林羽瘪嘴望了一眼早已不见踪影的手机,依依不舍地跟秦副总走了。
张队站在会议室外,见秦副总和林羽过来了,麻利地将门打开。秦副总与林羽进去,坐在了方阳旁边,冯梅坐在另一边,低头不语。
“冯梅,老实交待吧。”方阳目光坚毅,言语冰冷。
“我……”冯梅刚一开口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林羽见状,将抽纸推给她,但冯梅并不领情,她扯了扯衣袖,擦了擦眼泪。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一时贪心,买了陈总……陈为仁的安保系统。”冯梅如实说道。
“陈为仁?又是他!”这让秦副总很意外。
“秦副总,是不是我坦白交待,公司就可以对我从宽处理?我小孩才上小学,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妈妈。”冯梅哀求地望着秦副总。
“如果你可以协助公司破失窃案,那公司可以考虑从宽处理。”秦副总爽快答应。
方阳望了秦副总一眼,不禁紧皱眉头。
“好,我尽量把我所知道的如实告知。那天,老高约我去吉郎料理,当时陈为仁、陈班也在。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想贿赂我,我去到才知道,陈为仁想卖安保系统给公司,我一时没抵住诱惑,就收了他10万。”
“我不知道这个安保系统有问题,后面芯片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我是被他们利用了!”说到这,冯梅又哭了。
“张队!”秦副总冲门外喊道。
“在的!副总!”张队迅速推门而入。
“找保安将老高和陈班分别控制起来。越快越好!”秦副总吩咐道。
“好的,副总!”张队迅速关门,开始行动。
“冯梅,你为什么要去受贿呢?公司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我以为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方阳对冯梅失望地说道。
“对不起。”冯梅小声说道,难过地低下头。
“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还要法律干嘛!”方阳不接受冯梅的道歉。
冯梅低头不语。
“芯片失窃案,你知道多少?”秦副总又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但我猜测,很有可能是陈班他们一伙做的。”冯梅抬头,冷静地说道。
“猜测没用,要有证据才行。警察也要有人证物证。”方阳说道。
“目前他们几个嫌疑最大,你们大可以朝这个方向查。”冯梅急欲立功,好得到宽大处理。
“这个交给警方去查吧。”秦副总说道,给负责失窃案的钟警官拨打了电话,简单说明情况。
冯梅着急地望着秦副总,待秦副总挂断电话,她焦急地问道,“可以不要让警察抓我吗?我不想留下案底,我可以把10万受贿款交出来,我一分钱都没动。”
“让我考虑下吧。”秦副总翻转着手机。
“不行,这件事必须按程序走,上次就是你太仁慈了,才导致他们一直犯错,现在已经不是犯错那么简单了,而是触犯到法律!”方阳义正言辞地说道。
“方经理,我错了。”冯梅失声痛哭起来。
*
秦副总将冯梅单独留下,让张队在门口看着。出了会议室,秦副总问林羽,“冯梅说的都是事实吗?”
“具体细节我不知道,但她说的与我在吉郎料理听到的确实一致。”林羽认真答道。
“好,你先忙去吧。我去跟钟警官沟通下失窃案之事。”说完,秦副总快步离开了。
林羽返回座位。这时,后勤邓大叔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个盒子,走到林羽跟前,便将盖子打开,憨笑道,“林羽,你这手机不要了吧?进了污水,直接报废得了。”
林羽瞧了一眼,看着被污水浸泡的手机,一阵恶心,她惋惜道,“那麻烦您帮我处理掉吧。”
“好的。”邓大叔盖上盒子,转身离开。
“谢谢啊!”林羽冲着邓大叔的背影喊道。
“这下手机卡也没了,号码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回来?”林羽苦恼地想到。
这时,她见警察带着苏经理与严林往会议室走去。办公室的人也都望着,窃窃私语。
严林往林羽这边瞧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默默跟着队伍。
林羽感觉大事不妙,她此刻特别想问严林怎么回事,可手机报废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只能找机会当面问了。
*
会议室,老高心里素质差,直接交待了芯片失窃案。原来,这是陈为仁伙同保安陈班一起做的,老高只是帮凶。
钟警官听了,走到另一间会议室,对一直沉默的陈班说道,“别扛了,老高已经招了。你要是主动配合,还可以从宽处理,如果不配合……”钟警官没有继续往下说,留给陈班无限恐慌。
“好,我交待我交待!”刚还嘴硬的陈班一下焉了。
原来,在陈为仁的谋划下,陈班里通外和,将芯片携带出去,交给陈为仁售卖。
钟警官一听,赶忙打电话让同僚去抓捕陈为仁。
“生产技术部是谁在配合你?”一旁的秦副总问。
“是苏经理,他说他迟早要轮岗,不如趁机会发一笔横财。”陈班毫无保留地招供。
“还有其他人吗?”秦副总认真盯着陈班。
“我知道的就没有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助苏经理。”陈班坦言道。
根据口供以及当事人的招供,警方当着秦副总、尤副总以及方阳的面将陈班、老高、苏经理带走。
方阳十分不解地望着老高,问,“老高,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图什么?你老婆家这么富有,并不差这几个钱,你何必自毁前程!”
“我图什么?本来HR经理这个位置就该是我的,秦副总都说了我可以升职,谁知道你蹦出来,抢了我的位置!我一个小小的HR组长,在我娘家已经颜面无存了,我就想着当上经理,扬眉吐气一番,就是你抢了我的位置,坏了我的好事!你还敢提我老婆!”老高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气急败坏说道。
“给我安分点!”钟警官喊道。
“你以为安保系统与失窃案就可以把我搞走吗?你太傻太天真了!”方阳冷静地望着老高。
“忘了告诉你,我很快就要卸任HR经理一职,这段时间我正物色合适的人选。”方阳微笑地望着老高。
老高听了,大惊失色、懊恼不已,他弱弱地问道,“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我可以做HR经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