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刘里内心绝对是偏向于突围的。
因为黄巾大军早晚要来,而募兵任务同样难上加难,突围则就成为了必然,只不过是在时间上有所偏差而已。
可此时听到百姓的话后,刘里的内心无疑是产生了极大地波澜。
他沉默良久,吃掉手中最后一口口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苏谦,找个机灵的弟兄,去扬州给主公送封信。”
“这...”
苏谦是个聪明人,立马就猜到了刘里的意思。
看这架势,这是要打算在这里长耗啊!
刘里没有理会苏谦的疑惑,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找周至去了。
他虽然有这个打算,可具体能不能事实还不确定,要与周至商议一番计划的可行性。
或许是周至在黄巾中呆的太憋屈了,自从投靠了刘里后尽心尽责,没有一丝的抱怨,刘里所闻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点私藏。
刘里虽然在黄巾中待过,但时间尚短,而且这么久的时间变化,他还真不敢说了解。
“老黑,先别忙了,过来跟你商量点事。”
就在这时,刘里便听到不远处有吵架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对着身边的亲卫说道。
“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他又拉着周至说了起来。
“黄巾的情况你最了解,我有意以战养战,先将他们打服了,然后再劝降,你觉得可行吗?”
周至闻言皱起了眉头,用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之后说道。
“这些年黄巾军发展迅速,其中不少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精锐,这些人已经习惯了位高权重怕是不易劝说,反倒是普通士卒不足为惧。“
听到周至这么一说,刘里心中暗暗做了决断。
虽然黄巾变化很大,但跟他猜想的差不了多少。
除了尝试到权利甜头的那批人,大多数人处于基层,依旧过着食不果腹、提心吊胆的日子。
”那好!咱们就好好的跟他们干一场!“
话音刚落,出去查看的亲卫便已经回来了。
他附在刘里耳边将事情说了一遍。
刘里闻言一愣,随之看了周至一眼说道。
”那个你先忙着,我出去看看。“
没走一会,刘里便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拉着另一个年轻女子的手死活不放。
”哎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年轻女子也是一脸为难,脸上却充满了倔强。
”娘,你就让我去吧,求您了。“
见此情景,刘里命人将围观者驱散,然后快步上前询问道。
”老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里不上前还好,那老妇人见刘里一问,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一般挡都挡不住了。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家里的男人都没了,如今连女儿都闹着要去参军,让我这个孤老婆子怎么活啊!“
”娘!“
听到老妇人的话,年轻女子顿时有些无奈。
刘里更是听得心头狂颤,瞪大了双眼。
女子参军?闹呢?谁说要招女兵了?
”娘,父亲和兄长都是被黄巾贼给害死的,就连姐姐也...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官军,黄巾贼又打过来了,男人能保家卫国,我们为啥不行?您就让我去吧。“
不等刘里再次询问,那女子便再一次劝说妇人。
”我男人要是还在的话,肯定也会支持俺的。“
刘里一时脑袋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苏悦搞得鬼。
”两位先不要着急,让我先弄明白怎么回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朝着苏悦住处大步而去。
当他看到苏悦时,却发现苏悦周围还有三个“丰满”的女子,各个虎背熊腰,装得像头牛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肯定也是来参军的。
“苏悦!”
刘里微怒,朝着苏悦快步走去。
见刘里到来,苏悦有些惊讶,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淫贼,你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刘里顿时又泄了气。
好嘛,不就是拍一下屁股吗?能不能别一直把淫贼挂在嘴边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虽然被苏悦一声淫贼卸了气势,不过刘里还是皱着眉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悦满不在乎的说道:”招兵啊!听兄长说咱们兵少,黄巾贼还会派来援军,必须提早做出打算。“
”谁让你招兵了?就算招你招一群女子作甚?“刘里顿时无奈道。
苏悦说的没错,出发点也是好的,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要真的招揽一群女兵,那刘里还不得被人骂死。
听到刘里的话,苏悦身后的女子不愿意了。
她们不认识刘里,可见苏悦对刘里并没有畏惧之心,顿时心里有了底。
”女子怎么了!苏将军不也都上过战场嘞!许多男人都比不上呢!“
看着这个长相与如花相仿的女子,刘里忍不住嘴角一抽。
女子能顶半边天!我比你更有体会,可别人不理解啊!
”如花啊!你家里人允许你这么做?“
如花闻言一愣,不过虽然她不明白刘里为何称呼自己为如花,可却明白是对自己说的。
”俺男人一家都没了,是被黄巾贼给害死的,娘家有个两个弟弟,二老自有他们照料,没什么允许不允许的。“
听到这话,刘里多少有些沉默。
他很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因为自己的父母就是死于战火之中。
原本刘里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家里资产虽然不说巨富,但在寻常人眼中可以算得上是富豪了。
十岁那年,刘里的父母去非洲某个国家旅游,却不幸遭到了暴乱,最终没能躲开,丧命与战火之中。
刘里得到了丰厚的遗产,却一时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噩耗,昏昏沉沉醉生梦死了好几年。
好在最终清醒过来,却因父母离世的原因性格大变,各种强化自身的辅导班,以及弓箭等这种冷门的兴趣,若不是华国禁枪,他肯定会苦练枪法。
就这样一直到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这才慢慢好转,转变成为了一个正常的人。
若干年后,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爷爷也随之离世,悲愤的他引发旧疾,一口气没上来便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