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袁术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置公卿,祠南北郊。
袁术登记之后奢侈荒淫,挥霍无度。后宫妻妾有数百人,皆穿罗绮丽装,精美的食品应有尽有,而他军中的士兵却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
江淮一带民不聊生,许多地方断绝人烟,饥荒之中甚至出现人吃饶现象。
此番举动令众诸侯所不齿,先有孙策独立与江东,驱袁术之心腹,抢占庐江、广陵等地。
后有刘表应诏讨贼,命刘备领军攻扬州以西以及汝南南部诸地。
曹操亦是领兵出征,与袁术战与谯,面对三面围攻,袁术面临一生中最大的困境。
刘晔是第一次见刘里未卜先知的本事,顿时高呼神奇。
刘里却微微一笑道:“此时不难,昔日孙文台得传国玉玺,其子孙策以玉玺为质借兵南下,袁术自认命不凡,又坐拥豫、扬两州,又有传国玉玺在手,自当经不住诱惑。”
不过刘里的日子进入了平缓期,一心求低调行事,除了陈到的飞狼骑与高顺的陷阵营,其余之事皆不闻不问,仿佛一心要当富贵王爷一般。
刘晔也没有再提过,他也知道如今刘里的困境,只是在消磨曹操的戒心寻求机会。
转眼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刘里终于找到邻一个机会。
“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蠢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下,此义胜二也”
郭嘉侃侃而谈,出了着名的十胜十败论。
刘里并没有出席,这段时间他也已经初步的掌控了自由,曹操不再向之前那般死死地盯着他。
如今他正团坐在齐王府内,与众人商议。
“如今袁绍欲南下攻许昌,曹操集中兵力屯与官渡,扼守要隘,重点设防。双方大军皆与官渡交战,青州则为空虚。”
“如今曹操已经对孤放松警惕,若此时请兵出战,正是攻青最佳人选。”
刘里的话立马得到了刘晔的反驳。
“此言差矣,青州固然可破,却实如坟冢,万不可去。”
刘里闻言眉头一挑,心中疑惑,不由问道。
“先生此言何解?”
刘晔道:“如今袁、曹交战,若袁绍得胜,取兖、豫州之后定会转身攻取我等。若曹操得胜,一纸诏书召齐王还京,主公可还否?若不还,则必引兵来犯。”
“如此以来,青州皆被曹操所困、孤立无援,如瓮中之鳖矣。”
刘里闻言顿时恍然,却心有不甘道。
“这不是白等了吗?若等曹操破了袁绍,哪还有我等立足之地?”
“主公为何如此肯定曹操必胜?”
“这”刘里顿时愕然,这种事情根本我无法解释。
“那先生可有妙计破之?”
刘晔闻言微微一笑,起身道:“若曹操得胜,定要吞袁绍之地,但北有乌桓等蛮夷,若主公请战则必应之。”
“若袁绍得胜,主公可以齐王之身份收徐、豫州两地,让利兖州予袁绍,汝南、陈郡予孙策,然后西联刘表,南联合孙策,北联马腾。其见袁绍势大,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劝,定成联合之势,共同抗之!”
刘里闻言大喜,立即私下准备。
“主公,曹司空有请。”
刘里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来到司空府中,一番官话之后,曹操开口道。
“子欲命齐王领兵讨青州,不知齐王意下如何?”
若是之前,刘里肯定屁颠屁颠的答应下来,可此时已经被刘晔分析了利弊,他怎么可能愿意答应。
“不知陛下可曾下旨?”
“未曾。”曹操道。
“那还请司空告知陛下,臣愿助司空抗击袁绍镇守辽东,以防蛮夷乱我中原。”
此话一出,曹操拿果子的手停滞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道。
“世人皆视袁绍势大,恐降之不及,齐王可是有意去投袁绍?”
刘里闻言顿时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道:“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利而忘命,虽坐拥冀、并、青、幽四周,却不过是纸老虎,一战可擒。”
曹操顿时愕然。
要知道因为刘里的出现青梅煮酒变成了三个人,而且曹操也没机会出这一番话。
如今刘里如此一,哪能不让曹操惊愕。
“好一个纸老虎!既然子瑜不愿前往青州,那当以先锋如何?”
其实曹操自己心里都没底,听到刘里这番话甚是高兴,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刘里一听有机会重领兵权,哪能不乐意,厉害拱手称道:“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曹操大喜,随之道:“那便有劳齐王了,齐王妃统管女兵营,却一直未曾有名,明日我便奏请子,封尊夫人为女军校尉。”
刘里闻言心中顿时一突,这时候提苏悦是什么意思?限制自己?
如果只是苏悦一人,想来曹操也不会如此一,毕竟成大事者不拘于儿女之情。
可现在不同了,在这三年里,刘里和苏悦终于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如今已经一岁了。
曹操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将刘毅刘里的儿子当做质子,防止刘里生变。
刘里虽然气愤,却不敢表现出来,不但不能发火,反而还要感谢对方。
就仿佛是别人把自己卖了,不但要帮对方数钱,还得感谢他把自己卖了一般。
“多谢曹司空。”
“无需客气,明日我便奏明子,再拨你五千人马,令典韦辅佐与你,屯兵白马。”
刘里称谢,又客套一番之后离去。
回到府中他立马将刘晔、苏谦二人找来商议。
两人皆认为能够重掌兵权是一件好事,反正暂时又离不开,先收拢一波军中的威望再。
两个谋士都如此赞同,刘里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他留苏谦与许昌,若有变动也好有所防备,然后点齐兵将,带着刘晔等人朝着白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