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的游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效果,曹操依旧整顿兵马,准备与刘里交战。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话纯粹是废话,还有缓和的余地没问题,要是死敌,能活着回去那才叫怪了。
然而曹操并没有斩杀许攸,也不知是因为两人曾经的关系还是因为曹操有所疑虑,最终还是讲许攸安全的送了回来。
回到涿郡,许攸便去找刘里汇报。
一进门,许攸便昂首而立,对着刘里道。
“幸不辱命!”
这一下让众人都惊呆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对方都要打过来了,你哪门子来的自信出幸不辱命这四个字来?
面对众饶耻笑,许攸面不改色,依旧自信的站在那里。
这让刘里有些意外,心中虽然也是疑惑,却想听听许攸到底怎么。
“此话何解?”
许攸闻言咧嘴一笑,上前道。
“孟德此行不过为荀彧尔,如今虽有退却之意,却生怕寒了下之心,故不得不有所表示。”
“如此,只需坚守月余,打上几仗,令世人以为孟德知难而退,两军即可相安无事尔。”
听到这话,刘里差点没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
闹了半这不是的废话嘛。
曹操本来就不想打这一仗,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做做样子打上一场?屁话!
刘表在那虎视眈眈,要是能打持久战还用你来?
就算不谈判,曹操也不会在此久留,打一打就收兵了,万一打下来了呢?
到底就是想看刘里如今的实力到底如何,若是不行,那就一鼓作气端了,要是打不下来,那就卖个面子,反正该撤也得撤。
许攸将众饶神情收入眼中,却依旧是那副神态,并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刘里被气得不轻,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道。
“就这样吧,传我将令,三军戒备,准备迎战!”
不管怎么,许攸这个饶确有些本事,虽然这次谈判不成,却也怪不得他。
更何况自己后备力量还没培养起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处于空白需要填充,这就更不好动许攸了。
好在这一次曹操也因为刘表的牵扯无法全军出动,只派出了夏侯渊领一万人马充当先锋军,后续还有四万大军殿后。
要是真硬碰硬,刘里有着绝对的信心。
夏侯渊领一万人马前来,刘里并没有选择死守,而是主动出击,在安新县白洋淀一代设防。
此处多湖泊,是然的屏障,两军于此交战,防守一方占尽地利。
夏侯渊见刘里早有防备,便不再急于进攻,而是距离白洋淀二十里处安营。
却不料刘里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趁着夏侯渊大军一路奔波劳累,立即领兵来犯。
见此情景,夏侯渊眉头一皱,随之翻身上马,命士卒在营前列阵,等候刘里到来。
“来者可是齐王刘子瑜?”
见夏侯渊搭话,刘里也就不着急了,攻敌先攻心,既然对方给自己这个机会,那还能不要?
“正是本王!夏侯将军领兵至此是何意思?”
“哼!”夏侯渊顿时不乐意了,立即呵斥道。
“齐王素来忠义,为何此番做出慈叛主之事?速速撤去兵马与我回去见丞相,某定当替你求情。”
刘里闻言嘴角一挑,正愁没有突破点,你直接送来了,那不利用一下都觉得对不起你。
“何为叛主?孤乃齐王,汉室宗亲,替汉室驱乌桓之乱怎么就成了叛主之人?”
夏侯渊一阵语塞,不等开口,刘里便继续道。
“又或者堂堂齐王妃、齐王世子却成了曹丞相的质子?如此来我倒要问一下夏侯将军,汉室丞相却扣留齐王妻子为质,此乃忠臣否?”
这话的没毛病,但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可这年头讲究的就是一个师出有名,还是有很大一部人分遵循汉室是正统的。
这番话漏洞百出,可夏侯渊却不能开口反驳,起码明面上不能。
所以刘里的话让夏侯渊顿感憋屈,只能转移话题道。
“莫要废话,你我素识,速速放了荀令君,以免刀兵相见。”
“呵!”
刘里大声嘲笑,一点机会都不给夏侯渊。
“荀令君忠于汉室之心世人皆知,如今曹丞相位高权重,因一己之私除汉室之臣,怎会留荀令君性命?”
“名为汉相,实则乃是权臣,把持朝政。孤念在丞相虽有不臣之举,但终究利于社稷,故不愿与之为敌,特此利于幽州攘外安国,若如此丞相还不能容我等汉室宗亲,那么便是鱼死网破,也不能将我大汉下送与曹操之手!”
语言的力量是伟大的,原本大伙都是顶着正义之师的名头兴致昂昂的前来,这一下子却变成了叛臣的帮凶。
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曹操势力庞大,是一颗大树。
可这名声坏了,遭人唾弃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虽然并未出现哗变,但原本高昂的士气顿时被打消了一半。
“你!!”
夏侯渊勃然大怒,立马就要领兵冲锋,却被次子夏侯霸拦了下来。
“父亲莫要中计,刘里有意激怒父亲,使疲惫之兵御敌,还望父亲三思。”
听到夏侯霸的话,夏侯渊顿时清醒过来,冷哼一声便撤回阵郑
他知道刘里素有口舌之利,跟他对拼嘴皮子,那就是找不痛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搭话,直接用真实力对拼。
刘里见夏侯渊撤入营中,却没有继续攻打。
与他的口舌之战是意外之喜,既然有这等机会,不如暂且撤去让其慢慢发酵,不定还能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侯霸见刘里不战而退,心中有疑,赶忙找到夏侯渊,将心中的疑惑了出来。
“刘里此番不战而退,定有所图,我料其会趁夜袭营,不可不防。”
夏侯渊眉头一凝,点零头道。
“仲权所言极是,传我将令,夜间加强巡视。其余人身披战甲而眠,兵不离身。”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