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际并非是作战的好时候,可刘里却并未因此而退兵。
“将军,这么冷的齐王到底图什么啊!”
“是啊!这仗也不打,就这么干耗着,粮草、棉衣不停的往这送,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赵云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这都一个多月了,就围着北镇,也不攻打。
这大量的粮草不原本军队所需的消耗,但但是运输就是个大问题。
可刘里却丝毫没有考虑这些,一个劲的往这边运,似乎不把幽州搬空就不打算回去一样。
“做好自己的事,莫要胡言。”
赵云呵斥一声,带着十万个为什么找到了比他更高级别的张辽。
这段时间以来,赵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跟随张辽征战,立下了不少战功,也与张辽的关系比较亲近。
而张辽跟随刘里的时间可比自己长的多了,或许能知道一些什么。
“子龙来了,坐。”
张辽屏退左右,坐与席上问道。
“子龙前来所为何事?”
赵云苦笑一声,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到这番话后,张辽也皱起了脸,因为这事他也不明白。
当然,他比赵云的确知道的多一些,不单单是他们俩不明白,就连刘晔这个国相都看不透刘里的意思。
刘晔去服刘里,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只是安抚众人道。
“齐王做事自有决断,诸位只需静听佳音即可。”
而就在此时,传报之人匆匆跑了过来,开口便道。
“城头已挂上白旗,齐王命将军前往议事。”
两人皆是一愣,随之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是了,围了这么久,对方一直死守不出,显然是城中粮草足够,要不然早就突围了。
可如今却突然挂出白旗,这就让人不理解了。
张辽、赵云赶到刘里大营,众将已经到位。
只见刘里笑呵呵的道:“城头已挂上白旗派人请降,并言公孙度已死,是时候行动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任谁也猜不到。
“此时蹊跷,不可全信。”
张辽第一时间站了出来,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众人闻言随之附和,皆认为其中有诈。
可刘里却呵呵一笑,随之道:“来北镇这些时日,诸将可曾见过公孙度否?”
这一句话让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刘晔这才朝刘里施了一礼道。
“齐王观察缜密,细致入微,若非提点我等既想不到这点,实乃惭愧。”
刘晔这么一,众人哪还有不相信的道理。
公孙度一直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不合理的。
这么一的话,公孙度这边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今有人投诚,又公孙度死了,那这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当然,刘里虽然凭借着先知先觉察觉到了这些,但并未全信。
但投诚的人却将公孙度的亲信阳仪绑了,这事可就没跑了。
毕竟要是诈降,也不可能把这样的重臣给贡献出来吧?
为了让众将相信,刘里挥手命人将阳仪押了上来。
“诸位可识得此人?”
顿世间,众人再也没有了疑虑。
公孙度的死亡预示着拿下辽东已经近在眼前,哪能让人不兴奋。
各自集结人马来到城门前,守将立马出城请降。
刘里立于马上俯视来人,轻声问道。
“汝奈何人?现任何职?”
那人闻言答道。
“我乃公孙度部将谢玉文,任校尉一职,北镇正是管辖之所在,我愿献出北镇归顺与齐王。”
闻听此言,刘里嘴角一挑,抬手一挥命人入城查探。
谢玉文眼珠子一转,暗道刘里做事谨慎。
只不过他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公孙度是真的死了,前来支援的人马也都被自己打退。
如今此番景象,刘里并没有任何怀疑,检查一番后确认没有伏兵,便立即领兵入了城。
北镇守将投靠了刘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公孙康的耳朵里,但公孙度已死的消息却并不知晓。
得知此事后,公孙康大惊,随之大骂道。
“竖子敢尔!”
可还没等骂尽兴,便立马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随之赶忙问道。
“我父如今如何?”
“并未有般消息。”
听到这里,公孙康一屁股坐在霖上。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柳毅见此,赶忙朝公孙康拜去道。
“还请少主速速接管兵马,聚辽东之力以拒刘里。”
柳毅与阳仪是公孙度的左膀右臂,在辽东颇有威望。
他与公孙度感情颇深,也非常清楚如今的状况。
虽然投靠刘里是一套路子,但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如今胶东一代已经被曹操所攻破,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除了让公孙度名义上的继承人公孙康快速掌管兵马,其他人绝对做不到。
只有将辽东所有的力量都凝聚起来,才能与刘里有一战之力。
公孙康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忙扶起柳毅道。
“是极是极,还请叔父助我一臂之力。”
“此乃臣之本分。”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从各地调动兵马集结与襄平。
只不过柳毅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谢玉文这个人他知道,而且很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
此人性格沉稳,做事干练,且颇有义气,绝不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才对。
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刘里也没有闲着,拿下北镇之后,毫不停歇的西进征讨,一路高喊公孙度已死,再加上谢玉文偶尔会入城劝降,几乎畅通无阻的便攻到了台安。
要不是柳毅屯兵辽中据河以守,现在就已经攻到襄平城下了。
“谢玉文何在!”
谢玉文归顺刘里之后,一直被安排在最前线。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需要他一路劝降,是先锋官最合适的人选。
此时也是一样,两军摆开阵势,不约而同的没有立即开战。
听到柳毅的喊声,谢玉文拍马上前。
“柳公别来无恙。”
“为何?”
柳毅没有多什么,只是问出了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