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里这幅神情,柳毅更加羞恼。
毕竟刘里不搭茬,故作不知,丝毫不提“不能战”这个字眼。
自己若是提了,便显得自己气了。
“莫要多言,杀了便是!”
柳毅冷哼一声,不再搭话。
而就在此时,刘晔呵呵一笑,故作低声的大声对刘里道。
“老将军是在责怪齐王方才年事已高不能战矣,非其他尔。”
刘里顿时恍然道。
“原来此如。”
不过他立马疑惑的向刘晔询问道。
“如今正值乱世,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若非不能战,怎会被孤区区数万兵马所破?又何须一心求死?”
柳毅可不傻,哪能看不出这两人在唱双簧。
不过刘里的话却像是根针一般刺入了柳毅的心头,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任谁也没料到,公孙康既然在这个时候补了一刀。
“柳公,齐王所言不差,如今正值乱世,以柳公之能,定可名垂青史,何须一心求死尔。”
这一下就连刘里都傻了眼。
能让公孙康服气就已经够好的了,没想到他还主动帮自己话。
不过这话落在柳毅的耳中,却将他气了个半死,一口老血立马就喷了出来。
刘里大惊,赶忙命人寻医者过来救治。
一番闹腾之后,刘里这才看向谢玉文。
“你有何话要。”
谢玉文与柳毅一样,颇有风骨,丝毫没有被刘里的气势所压倒。
他冷眼相识,淡然的道。
“无话。”
刘里知道这是个狠人,也无需用其他的办法试探,而是直接道。
“孤自入世以来,屡战屡胜,却险些被你灭了,虽有巧劲,但足以彰显你之才能。”
“孤知柳公与你有恩,汝誓死追随,可如今辽东以灭,公孙康与柳毅皆入孤手,其意如何便不再多。”
“给你三时间。”
到这里,谢玉文立马就要否决,却被刘里打断道。
“不要着急回答我,三,三足够想清楚,三后孤便会回幽州,到时候告诉我答案。”
完,刘里便不再理会他,而是命人将其压下去严加看管,不可怠慢。
刘里只与这三个人对话,其余之人并未深究。
辽东所属,刘里并未斩杀一人,而是全都收押起来,等待柳毅的答复。
他并没有拿这些去要挟柳毅,毕竟他需要柳毅真心归降。
若做不到,那只能将这些人全都处理掉,总不能给自己留下祸端。
如果将这件事提前告诉柳毅,那势必会像当初谢玉文一般来一次诈降,到时候刘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公孙康愿意归降,刘里立即命其为少府,并不给兵权,而是将其待在身边。
如今似乎是降了,但饶野心是会被滋养的。
谁知道自己离开之后,这个家伙会不会再次膨胀,又或者背后里捅刀子。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在辽东呆了,哪怕给实权也要换一个离辽东远一些的地方。
三的时间里,柳毅遭到了刘里。刘晔、公孙康三饶轮番轰炸,也不知是迫于无奈还是真心实意,总归是答应了归降。
刘里封其为辽东太守,以御外族。
三后,在临走之前,刘里再次见了谢玉文一面。
柳毅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而这三里,他也想了很多。
不用刘里开口,他便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辽东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有不少人在听到柳毅归降之后表示愿意归降与刘里,只不过刘里将这些人里面一半的人给调离了辽东,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够柳毅守城用的就可以了。
在此基础上,刘里也将安插了自己的人,让柳毅哪怕有别的心思也无力反叛。
与其他人不同,谢玉文刘里极为看重,毕竟是让自己吃了苦头的人,这让刘里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在他眼中,这个家伙丝毫不比乐进、李典之流差,好好培养绝对是一名大将。
“约法三章便愿降。”
刘里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如此一,那便是愿意降了,心中自然高兴。
“但无妨。”
“其一,我非降刘,而是顺柳公尔。若柳公有变,需放我离去。”
“可!”
“其二,我要从辽东降军里挑选几人作为副手,所属旧部也要跟随与我。他们跟随我多年,不忍就此弃之。”
“可!”
同意之后,刘里见谢玉文久久不言,便疑惑道。
“其三呢?”
谢玉文得到了刘里的回复,仿佛轻松了不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就这些。”
“额”
刘里嘴角一抽,低语道“这算术学的,体育老师教的吧!”
体育老师表示我不背锅,这年头没有体育课!
他的声音不大,但谢玉文却听到了。
可他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
他鄙夷的瞥了刘里一眼,不屑的道:“谁约法三章就必须是三章了?只是借助典故而已。”
刘里一愣,随之被谢玉文这番话给气笑了。
自从他当上齐王以后,就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话了。
唯一一个敢跟他这么话的人现在还在曹操麾下出谋划策,很多年都没见面了。
“呵!你聪明,你牛逼,你懂典故我不懂!”
“嗯,知道你不懂,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刘里顿时大怒,一脚就朝谢玉文踹了过去。
谢玉文侧身躲过,赶忙退了几步,脸上挂满撩意。
被俘之后,他一直都不爽,原本就想着这次出口恶气,顺便试探刘里一番。
他实在没想到刘里会有如此气度,既然能纵容他到如此并没有真的因此而杀了他。
其实之所以会这样,那是种种原因结合在一起才有了这一幕。
刘里就算再好脾气,也好歹是个王,怎么会容忍他人如此对他。
要不是因为太过看好谢玉文,又因为刚才的那番举动让刘里想起了郭嘉,还因为在谢玉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要不然此时的谢玉文已经被人拉下去砍了脑袋。
“哼!只需一次,下不为例!”
刘里冷哼一声,心里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他越看谢玉文,就越觉得对方像自己,也猜到了对方心中有一股气没撒出来,所以便容忍了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