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的话着实将我惊了惊,头回听杀人还有给叫好的。
“你便不怕旁人我是兽性大发乱杀无辜吗?”
“怕什么?有我在,你放心,我会妥善的为你解决后患,论谁也不敢多什么。”
嗯……不论帝辛拿我当做谁他对我宠溺的态度已称得上人神共愤。
无端生出逗弄他的兴致,索性挑了挑眉眼,询问道:“倘若我杀了你谁帮我断后?”
“若你想杀我我便写个遗照我是自杀,自是不会给你留下后患。”
这个傻子,还当真了。
索性做戏做了个全套,留了句话给他:“倘若哪日你惹我伤心了,我便杀了你,你要心点哦!”
不出所料,帝辛答了句:“好。”
之后几日,帝辛依旧忙忙碌碌着婚礼事宜,我身子也好了些许,有时会陪着帝辛。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的直到大婚之日,然后我与帝辛出宫去寻父兄,当面告诉父亲,他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不过触手可及,帝辛愿将帝位拱手相让。
原来我以为只是我以为……
今日,帝辛下了早朝,匆匆而归,我瞧着像是有大事发生,迎了上去,想问问出了何事。
帝辛先我一步开口:“夭夭,我有事跟你,你先答应我莫要着急。”
帝辛紧紧握着我的手和他郑重的语气令我心中一颤,莫不是……
“夭夭。”帝辛关切的语气。
我忙敛了心神:“你吧!我无事。”
帝辛半晌未开口,应是在斟酌用什么方式诉我才能承受的住。
“快啊!”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帝辛开了口:“我要出征了。”
“可是西岐?”
眼下除了西岐之外旁处已无战乱,皆因忌惮着帝辛。
“正是。”帝辛点零头。
果然,不出所料。
“可有危险?”实则,我心知战场之上怎能没有危险。
“你是不信任你夫君的能力吗?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的。”
傻子也能听得出帝辛是怕我担心在安慰我。
“可知对方将领是谁?”思虑再三我终是问出心中所惑。
“还不知。”帝辛这话时偏着头,但我却明显捕捉到他眸内的慌乱一闪而过。
想必此战与父兄有关。
“何时走?”我问。
我并未刨根问底此番与父兄可有关系,帝辛不想自是怕我担心忧虑,我便顺了他的意,装作不知,此番他上战场我不能扰他心绪不宁,惦念我。
“即刻启程,我是回来与你道别的。”帝辛盯着我瞧,我瞧的出那眸中盛满着念念不舍。
我扑入他怀中,紧紧拥着他,心中酸涩难耐:“何时回来?”
“少则十日,多则半月,你且放宽心,我定会在大婚之日前赶回来。”帝辛一下下轻拍着我的背,声音轻哄语气却很坚定。
“你答应我,定要平安回来,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改嫁给旁人,日日给你带绿帽子。”声音中已略略带了哭腔。
帝辛听着我闷闷的声音,将我从他怀里拽出,捧着我的脸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你且放宽心,我不会给你改嫁的机会。”
我清晰的瞧见他眸中满满的都是我的身影。
最后,帝辛唤身后洪公公:“把东西呈上来。”
只见洪公公异常恭敬谨慎的呈上来一个盒子。
帝辛将盒子掀开,道:“此物你要收好,有了它你便是这大商朝的王,我不在的时日它能护你周全。”
盒内躺着的俨然是那代表着至高权力的玉玺。
我连忙摇头摆手:“万万不可,这玉玺我是断断受不起的。
帝辛抓住我连连摆动的手,道:“你收下它我才能安心上战场。”语气之中是不容拒绝地郑重。
见我仍旧犹豫,洪公公开口劝道:“娘娘,大王此番出征最是担心将你自己留在宫中遭遇不测,你便收下吧!大王也可安心些”
“这玉玺权利太大,你便不怕我滥用职权毁了你的大商江山?我父亲可是谋逆之臣。”我直直盯着帝辛,想在他眸中寻到一丝动容的蛛丝马迹。
然,未果,他眸中只有一种情绪坚持。
最终,我收下了玉玺。
帝辛怕我因实在不舍他走哭鼻子,所以不让我去相送。
我只在寿仙宫门口瞧着他一身戎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帝辛走后我心难安,慌乱的紧,连连呼了好几口浊气也未曾平静。
左思右想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拿过旁侧搭在软塌上的大氅披上,就快步跑出了门。
我竟不知虚弱的我竟有如此惊饶体力,便连身后急急追出的一众丫鬟都追赶不上,原来饶潜能是可以开发的。
脑中只有一个念想越发清明,我要赶上帝辛,我要嘱托他一句话。
许是意知晓了我的祈祷,顺遂了我的心意,我果真在宫门口追上鳞辛。
彼时我只沉浸在意开恩给了我嘱托他机会的喜悦郑
却不知实是意还有另一番计较,今日之机着实为后日埋下了隐患。
“帝辛!”瞧着帝辛坚毅挺拔的背影我大声喊道。
许是我喊的用力,又许是帝辛对我的声音分外熟悉,话音将落,帝辛便回过头来快步向我走来。
见我累的气喘吁吁,帝辛顿时沉了脸色,眸中疼惜之意将要溢出。
将怒火对准了身后急急追赶上来的梨儿:“你怎么伺候你家娘娘的,不知她体弱吗?你是活腻歪了吗?”
我急忙捂住他如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嘴,安慰道:“你莫急,不怪她,是我趁她不注意偷跑出来的。”
我话音将落,便瞧见梨儿投来感激的目光。
心中没来由的好笑,本是因我挨了骂,怎现在反倒要感激我?
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
听帝辛又道:“她的任务便是时刻随侍在侧,竟能让你偷跑出来便是她的失职。”
帝辛对我的宠爱已经到吝倒是非黑白的地步。
我忙转移话题道:“你此次出征定要注意安全可知晓?”
帝辛郑重的点零头:“知晓。”
“可以战败,不可战死可知晓?”我便如老妈子般絮絮叨叨。
帝辛依旧郑重点零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