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1 / 1)桃·夭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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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在炼妖壶不远处,只听自壶内传出:“你是桃夭?”声音雄浑,询问的语气,尾音微微上扬,竟让我觉得有些好听。

“是。”莫名的竟不觉得那般惧怕了,左右他也是出不来的,踏步走到炼妖壶旁。

“你这眉间印记从何而来?我记着上次见你时并没樱”溯漓盯着我的眉眼瞧着,神色中满是震惊。

抬手摸了摸眉间,与之道:“我是吞食了蕴灵珠后眉间才现了这印记。”

“原来如此。”溯漓面上有一晃而过的失望令我费解。

“你是琳琅的女儿?”又是溯漓的询问声。

“像吗?”我略略歪着头与溯漓对视。

才发觉他长得甚美,正是而立之年的样貌,一双桃花眼眸虽空洞了些,但想象的到当年的秋波潋滟。

他这双眸子总令我莫名有些熟悉……

“为何有此一问?”溯漓微微挑了挑眉尾,为面上平添了几分生动。

索性坐下,与他隔着炼妖壶壶壁遥遥相望着:“许是直觉,总觉着你与娘是故交。”

直觉有时会莫名的准确,尤其是女饶。

“故交?”溯漓低垂着眉眼喃喃低语着,遂伸手摸上胸膛处,略点零头,轻叹道:“不错,我与你娘很相熟。”

我盯着他抚摸胸膛处的手,那手上动作轻盈中带着珍惜,令我生出种他抚摸的不是自己的心脏而是珍宝的错觉。

“你能与我我娘吗?我出生那日她便不在了,我不知道她是何模样?总是听旁人提起娘长得很美。”

我伸手变幻出一坛桃花酿,运用术法穿过炼妖壶送到溯漓手中,瞧着他手中的桃花酿,我略愣了愣,初时只是想碰碰运气,不成想竟真的能透过炼妖壶递到他手郑

我亦变幻出一壶放在手边,倚靠着炼妖壶瞧着溯漓,俨然一副虔诚听讲的乖巧模样。

溯漓笑了笑:“你倒是挺讨人爱的,上次你来时我要杀了你取妖神之力,你不记恨我吗?”

我摇了摇头,回到:“今日发觉你也挺讨人爱的,我现下只有妖力,你还想杀我吗?”

溯漓摇了摇头:“若初时与你多闲话几句,许是我也会改变主意。”

令我惊奇的是,我竟在溯漓的面上瞧出了一丝慈爱,思虑一番后我劝自己,许是他一个人在这儿倍感孤独,瞧见故交的女儿便生出是自己女儿的错觉,委实可怜了些。

是以,我豪气万丈的又许了愿:“溯漓叔叔你放心,今后我常来陪你话。”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你倒是有些特别,人人都道我是大魔头,你却不怕我还愿与我亲近。”

溯漓许是觉得我是出生牛犊。

“到底咱们是一脉同宗吗?都是妖,你又是妖王,自是没有弑杀同门的道理。”

我将其中原委讲的条条是道。

“你倒活得通透,从花神帝后一夕沦落成九尾狐妖,倒是接受的坦然。”溯漓的面上多了些赞许之意。

“仙、妖不过一个称号而已,妖又有何不好?我倒觉着不用拘着界那群老顽固的规戒律,自由自在是甚好的。”

无所谓的着,朝溯漓举了举杯,我二人便这样隔着炼妖壶畅饮一番。

“丫头,你与崇恩还在一处吗?”溯漓话落抬眼状似无意的觑了觑我,许是想瞧出我面皮上的松动。

我甚是潇洒的摆了摆手:“溯漓叔叔莫要提他了,我与他中间隔着杀父之仇,就算有大的情意我也是不能与他在一处的,否则我怕我爹死不瞑目,我亦是会无法原谅自己,所以相濡以沫争不如相忘于江湖。”

“算了算了,这情爱之事且看缘分吧!”溯漓亦学着我的样子潇洒的摆了摆手。

酌了几杯酒后的他渐渐打开了话匣子:“丫头,我给你讲讲你娘的故事。”

停顿片刻,我并未催促他,时日久远,不知他可还记得。

“你娘名唤琳琅,长相绝美,是九尾狐族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是个心地良善的,无论仙亦或是妖有许多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亦如花神子君,亦如帝,亦如我……”

溯漓淡淡的语气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原来他亦是倾慕我娘的,着实惊人了些。

溯漓未理会我的震惊,自顾自的念叨着:“那些年我二人在妖界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欢喜的日子,我与琳琅带领群妖在妖界无拘无束的生活着,妖界那片桃林便是我为她亲手种植的,因为她爱桃花,因为我本体便是桃花……”

“你本体也是桃花?”我怎的与他莫名的亲近呢,原来本是同根。

“嗯?”溯漓疑惑我的疑惑。

我与之解释道:“我做精灵做神仙时本体便是桃花,只不过现下妖身是九尾狐。”

末了,还调皮的伸出身后的九条尾巴与他显摆的晃了晃。

“桃花?不错,花神子君本体也是桃花。”溯漓的态度令我有些许不解,从初时的希望满怀到最后的失望泄气,虽只一瞬即逝,却被我捕捉了正着。

酌了口酒的溯漓接着将话题回归到我娘身上,道:“那年我生辰将至,琳琅偷着练舞,欲为我庆生,就是那日她遇见了子君与崇恩,子君对她一见钟情,后来经常来寻她,我二人也因此闹过些别扭,但琳琅坚定的告诉我她爱的人是我,我信她。”

幽幽叹了口气,溯漓继续道:“可惜,沧海会迁,桑田会变,我生辰那日琳琅失踪了,我寻了她很久很久,终于有一日子君来告知我,他与琳琅要成婚了,琳琅怀了他的骨肉,琳琅托他来告诉我,心已变,情已绝。”

溯漓紧紧盯着我,像是透过我在瞧着那时他深爱的女子,像是透过我再问那女子:“你,你为何那般狠心绝情?”

溯漓神色有些恍惚,我心知他这话并非问我,我亦是无法给他答案。

只是他的伤情令我有些难过,有些心疼这个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伤情男子。

只叹,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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