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日,终于迎来了新生命,这小家伙儿将我折磨的叫个惨。
拼命生下他后,还来不及看看娃娃,我便又是一头晕了过去,意识混沌之时隐约听着屋外传来一声龙吟……
完成了一件顶大的事,这心里托了底,是以,这一睡足足三日有余。
我是被外头的欢声笑语唤醒的,缓缓睁开眼睛瞧着崇恩坐在我床头,眼珠儿不错一下的盯着我瞧,将我瞧的面皮儿上有些火辣辣。
娇嗔一句:“这般盯着我瞧做甚?”
崇恩见我睁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忙来摸我的脸:“怎生瞧都瞧不够。”
“讨厌,我现下邋遢的样子肯定很丑。”
“你在我心里最美,无论是何模样我眼里都在容不下旁人。”
崇恩毫不吝啬的说着情话,我面颊上的潮红蔓延到耳根。
忽然想起我已足足有十几日未曾梳洗了,怕是我已经臭了,忙将胳膊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清新的桃花香气,并无酸臭的气息。
崇恩点了点我的额头:“小东西,放心吧!你睡着时我已经给你擦洗过身子了。”
我羞赫的抬不起头,崇恩失笑:“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这般面皮儿薄?”
我真是睡晕了头了,这才想起正经事,忙拽着崇恩:“我的孩子呢!”
说话间,诺诺与轻芊白涟几个女人便抱着孩子进来了:“快瞧瞧吧!这小公子长得贼精神。”
崇恩接过孩子递到我怀中,是一个头两个胳膊两条腿的人形模样,我才舒了口气,拍了拍心脏:“好险!”
“什么好险?”崇恩询问我。
“我还以为生下来的不是狐狸崽子便是龙蛋呢!”
这问题可是扰了我好久的,怀孕时便一直担忧着怕生下来的是个蛋。
崇恩被我说的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瞧见妖界那些小妖们生下的都是原型本体,便像是虫虫娘生下了一帮狗崽子,着实将我吓坏了,若生下个毛茸茸的或是一个蛋,我还得孵。”
我委屈巴巴的与崇恩诉说着。
这下甭提崇恩,便连轻芊诺诺白涟三位都被我逗笑了,不多时门外也传来了嬉笑声,估摸着外头的也都听见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崇恩摸着我的头宠溺道:“傻瓜。”
轻芊与我解释:“圣帝的血脉自生下来便是灵力强大的,天生便是人形,那会像你说那般还需要孵化。”
也是,但凡与崇恩沾边的都是不凡的,何况是他的亲生骨血。
这波平息我仔细瞧着小娃娃面皮儿奶白奶白的,软滑的不得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幽黑发亮,我抬头瞧了瞧崇恩,一撇嘴,委屈的不得了:“怎么一点都不像我?”
这小娃娃俨然一副小版崇恩的模样,一看便知是个臭小子。
崇恩被我委屈的模样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忙轻声来哄慰我:“莫急,儿子长的像爹爹些,咱们以后再添个女儿就像你了,好不好?你才生产不能动气的,乖奥”
崇恩便像是哄着小娃娃一样哄着我,我发觉我与崇恩在一处时心娇的紧,许是被他娇惯出了脾气。
旁侧诺诺一行三人有些不大好意思瞧我与崇恩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在旁侧出声示意她们的存在。
“咳,咳,咳,我们还在呢!”诺诺向来是个嘴碎的。
我窝在崇恩怀里,闷声闷气:“那你便不会出去吗?”
“呦!桃夭,你个见色忘义的,我们巴巴的守着你那么多天,不比你男人才来是吧!”
诺诺阴阳怪气的拿话点我。
“你能耐你怎么不敢让参茸同隔壁花蓼精说话?”
我反唇相讥,隔壁花蓼是诺诺的雷区。
“你,桃夭,你能耐。”
诺诺被我气的险些火冒三丈,我窝在崇恩怀里笑的前仰后合,轻芊与白涟在旁侧憋笑。
崇恩则是瞧着怀中笑的前仰后合的我心满意足。
待我笑够了,崇恩低头询问我:“可饿了?”
一提这茬我是真饿了,我已经足足十三日未曾进食了。
点了点头,桃花眼眸滴溜滴溜的瞧着他,有点像讨吃的猫。
还未等我在崇恩怀里撒够骄,便听屋外传来一声龙吟。
“怎么回事?”我抬头瞅着崇恩,眼里是疑问。
“身子还可以吗?出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挪动双腿,崇恩给我穿上鞋子,脚还未曾沾地便被他拦腰抱起。
“喂,我能走!”我在他怀里抗议着。
崇恩低头瞧了瞧我:“你怀孕时缺席是我的错,以后我要好好弥补你!”
我急忙摇头安慰他:“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告诉你……”
说话间已来到了屋外,自打我儿子跟随我出来后龙吟声更盛。
抬头间,漓落上空盘旋数十条黑龙,崇恩将我放在院中软塌上,我询问众人:“这是何故?”
参茸答道:“你生下小娃娃那日,随着小娃娃一声啼哭,便从各处飞来这许多黑龙盘旋在上空,我们仔细数了数整整七七四十九条,应是在庆贺小娃娃的降生。”
竟还有此等奇事,我转头瞧着崇恩:“咱儿子是沾了你的光吧!”
“是我沾了这小子的光。”崇恩笑的洋洋得意,颇有几分臭显摆的意思。
众人调笑着着:“哈哈,这圣帝眼下正是春风得意啊!”
崇恩笑应着:“正是,玉清,传旨,本座喜得麟儿,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三日。”
玉清应了句“是”便急匆匆去传旨意了。
漓落内聚集的这些亲朋好友们自是不能冷落的,如今我已经平安诞下子嗣,自当与他们同庆:“辛苦众位连日来守着我母子二人了,我桃夭铭记于心,咱们今夜便好好庆贺庆贺。”
众人连连应着“好,好。”
最是嘴馋的月老询问:“小桃夭,你的桃花酿可还够喝?”
我才想起这茬,我将所有的酒都搬去了东胜神洲。
转头与崇恩道:“还得麻烦你将酒一一搬回来。”
崇恩俯在我耳边问了句:“你何时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