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留守儿童(1 / 1)彼交匪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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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之后,老岳这个大家长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于是限制了缪清缪宇两人的自由。不过看在是缪芙蕖合格的狗腿子份上,没给关禁闭,顺便还不准缪饶再进山。为这事,缪饶没少给老岳写投诉信。

老岳也不是傻的,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了,很明显,缪芙蕖的确是个罪魁祸首,缪饶绝对也没让他们讨什么好,看缪芙蕖三个狼狈地样儿就清楚了。他会惩罚缪清缪宇,完全是看在缪饶这些年确实委屈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但是吧,缪饶见天的自由诗加叙事散文的投诉攻势,老岳没可能跟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但也够吃一壶的了。

老岳烦不胜烦,奈何缪饶既不能出去偷摸修炼,又不能看缪芙蕖党派呜呼哀叫,一点乐子都没有,可不就只能去烦老岳了么?还别说,经过这事缪饶发现,去烦扰别人也别有一番乐子。最后老岳几乎都哀求了,还是于事无补,只能准备贿赂出点钱完事。

老岳耍小狗似的拿了块下品灵石出来,本以为缪饶会打蛇随竿上,来一个狮子大张口,没想到缪饶那丫头没见过钱,兴高采烈的收了然后屁颠屁颠走了。

老岳好笑地看着缪饶拿着一块下品灵石当做宝贝的样子,毕竟自由相当不容易,难得没给她泼冷水,终于又能全身心地把经理投入到车队的主要任务上,见着缪饶都要绕道走。

那之后呢,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缪饶就很少见到老岳的影,她大约一猜,就知道老岳献身到百纹蜈蚣的事业中,为了提前的准备工作紧赶慢赶呢。很快,车队就传来消息,证实了缪饶的猜测。

半月后,这天,刚吃过午饭收拾停,正是艳阳当空,闷热诗人昏昏欲睡,懒懒散散的午觉时候,老岳偏偏某根筋搭错,嚷着全体集合。

少时,队伍集合完毕,缪饶还在用手遮着太阳,慢吞吞走着,找了个子高大的人,才停下,就在他的影子里坐下,继续昏昏欲睡。

老岳也不啰嗦,直切主题,说道:“刚才在外围观察跟踪的人回来报告,百纹蜈蚣发现了他的踪迹,准备开溜。那畜生伤势恢复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单凭跟踪的两个人,拿不下它,一旦被它逃出岩黄山,再要抓住几乎不可能,缪家也将错失一个天大的机会……”

之后,就是巴拉巴拉各种激励士气,安排追踪,制定计划一类的事,反正每一句都像是深度催眠,缪饶只隐隐约约听到有这么一回事,却根本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跟做梦没什么区别。等她一觉醒来,还是集合的位置,只是遮阳的那个人伞没了,热出她一身的汗。

缪饶有些疑惑地望着空空荡荡的营地,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一边猜测着这是怎么回事。要说叫妖兽袭击了,这一滴血都没有,也不像啊,除非那妖兽饿慌了,囫囵吞人,都没嚼吧。那她显然也不可能活着,除非那妖兽牙缝太大,又给她漏了出来。

“哼!”

缪饶正安排合理的逻辑惊醒推理呢,三声整齐划一的哼哼声传来,将缪饶即将现世的伟大推理打断。抬眼望去,哟呵,这不缪芙蕖三个么,看来也不用往遗弃儿童,流浪儿童身上推理了,最多算个留守儿童……群。

“某些人记吃不记打啊,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啦?”缪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暗示性地开始挽袖子,活动脖子筋骨,“正好今天有空,跟你们玩玩,顺便回忆回忆,看看能不能加深一下感情。”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缪清不仅回忆起缪饶的狠手,还回忆起老岳的“火锅”,立马条件反射性地双臂抱住自己,躲在缪芙蕖的背后,比个癞蛤蟆都窝囊。不对,这么说癞蛤蟆肯定会不高兴的。

“缪饶,你以为岳叔不在,你就可以为非作歹吗?告诉你,这是在营地,你敢动手,我缪家人绝不会放过你。”缪芙蕖自从告状都没成功之后,她被迫变成隐忍的那一个,有意躲着缪饶,每天都找车队里的人刻苦修炼,为了就是从缪饶身上讨回丢失的尊严。

运气不好,大部队人马一走,缪芙蕖刚出帐篷就遇上了缪饶,害怕她在动手,只能拿留守营地的人威胁缪饶。

为非作歹?这个词用得好!不过是针对你的,我这叫除暴安良。缪饶一阵腹诽,戏谑地挑衅道:“有本事你不放过我啊,说什么缪家,多没种!”

“你……缪饶,很好,咱们走着瞧。”缪芙蕖既没脸告诉长辈,也猜不透缪饶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更不会傻的再演一次告状却被缪饶反污蔑的戏码,只能愤愤不平地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修炼之中,加快复仇的脚步。

缪饶一问,说是除了老幼没有战斗力的几个看守营地之外,大部队都出去狩猎百纹蜈蚣了,这一下,缪饶还不得意?缪芙蕖要复仇,她也要复仇,老岳不在,她肯定要偷摸进山修炼的。

凭借她的坚实基础,要想突破炼气期很容易,可是一下拔升到练气三层,就是灵液的功劳了。之前风亦说过的话,缪饶都还记得,依靠外物提升的修为终究是虚幻,已退即倒。除了顶着高修为的空谈,还要在未来突破金丹,接受丹田灵气不纯而导致的强悍雷劫,怎么算都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她身体强悍坚韧,不怕药效猛烈,却不能趁着年轻消耗身体。所以她决定了,增加练体的强度,争取早日将体内的药力全部消化吸收。

第二天一早,缪饶就摸进开设食堂的帐篷,把各种与吃有关的东西都往战斗机中塞了一些,想着营地本就没有两个人,锅也用不了几十口,干脆在哪了一个锅。再一想,营地都没人,躲谁呢,干嘛偷偷摸摸的?

于是,某人理直气壮地扫荡了一遍,器宇轩昂加着高抬腿向山里进发。

缪饶第一天先来了个猛的,单手爬上针叶林,再单手倒立爬下去,整了几个来回,最后想趴会营地休息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累的睡了过去。没想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缺胳膊断腿,要不怎么说她运气好到爆呢。

山里危险是肯定的,可缪饶既舍不得山里浓郁的灵气,又不想在营地和山里的路上耗费时间,左右思量权衡,最后得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在山里安家。

为了安全,缪饶研究了缪芙蕖留下的地图,熟悉地记住了岩黄山地带每一种妖兽的分布,以及居住习性,谨慎地在怪石和针叶林交界处,找了个只有小型食草妖兽出没的地方,搭起简易帐篷,安置了扫荡来那一堆锅碗瓢盆,勉强算个样子,暂且解决了吃住的问题。

很快,缪饶就知道吃这种事情根本不必讲究,因为她总是精神抖擞的出去,拖着一身累赘的伤痛爬回来,吃流食都嫌费力,更别说其他了。可怜那些被扫荡来的厨房用品,最后大多成了各种鸟类松鼠的高级厕所。

缪饶第不知道多少次爬回帐篷的时候,有气无力,还有一些沮丧,不是因为身体的疲累,而是因为内心的无力。大概两天前,无论她多卖力的练体,身体上变化都微乎其微,对残余药效的消化吸收更是接近了零。

她以为是自己感知出现了错误,经过了两天的实验,还是如此,到了今天,干脆等于零了。这跟当初在北院练体时的经过一样,身体已经完全习惯超负荷的练体,达到了目前能够提升的极限,要想进一步提升,要么继续增加负荷,要么改变方式。

这个年纪增加负荷显然不符合科学逻辑,只能改变方式了。

可这改变方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缪饶既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学习,连指导都没有,半个法术不会,又不知道怎样改才是最适合自己。事半功倍的当然最好,问题是她又没得过买彩票一等奖,哪能一改就一个准?

难道真的只有练习吐纳了?根据前世风湿病的患者口述,缪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将至寒的灵气收为己用,最多用来呼吸提点神。

除此之外,缪饶还能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不到万不得已时才能启用的实战了。

跟人实战,暴露实力,且,又不是人人都是缪芙蕖那笨胚,好骗。在山里吧,只能跟非人实战,话说这岩黄山里,她敢挑哪一个作为实战的对象?

于是乎,缪饶陷入了修炼的瓶颈。缪饶盘腿坐在地上,耸着肩,摊着双手,对着空气发恼骚,说道:“都说修炼很困难,有瓶颈是正常的,这我也理解,可谁能想到我的瓶颈来的这么快呢,还在练气的时候就早产。谁特么来理解我?”

缪饶仰倒在地,想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缪芙蕖要想修炼,一大堆的人争着抢着当她老师,自己想修炼,没人一起琢磨就算了,还得偷偷摸摸进行。又想起北院的那段时光,她们一家三口相伴,虽然艰苦,却快乐。想着想着,缪饶就流出了眼泪。

“哎呀,真是不像话。”缪饶突然起身,一把摸了眼泪,烦躁地揉乱头发,“算了,练气三层总是练气,参加唐门演武的资格有了,接下来的顺其自然。”缪饶暗自给自己打打气,不能灰心。

她想着今天干脆就放假一天,去山溪边上钓个鱼加餐,慰劳这几天的辛苦,也借机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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