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看向殿内,里面基本上分为三类人,太子和梁王势力各占一方,余下就是喜欢捻酸吃醋的女人。
殿内众人虽都和颜悦色,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她明白殿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宴会刚开始众位女眷合力排挤梁王妃,梁王妃刚开始还为自己辩解几句。
后来她们攻势猛烈,梁王妃懒得和她们解释什么,便沉默已对。谁知她们越说越离谱,在关键时候,梁王来到宴会上,眼神都不用给,那群妇人直接闭麦。
再然后就是太子在暗中和梁王比较,两方势力表面和气祥和,实际上暗潮汹涌,水火不容。
看着里面和睦景象,夏霜摇摇头,表示这宴会堪比甄嬛传。
她回过头看向偌大的东宫,竟不知该往何处寻那爱使小性子的沈降。
想她原本是位小姑娘,偏偏要像老妈子一样,要去哄那二愣子沈降,被人骂了还要安慰,她这个小妾做的可是真是累。
夏霜现在进行的是原文外剧情,她还真不知道那个沈小祖宗去了哪儿。
借着月色走到御花园中,今天太子女儿百日宴,普天同庆,大摆筵席。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调去东宫帮忙,所以今夜值夜人少了一大半。
走着走着,夏霜觉得真是太无聊了。在心中暗想:‘会不会沈降自己回去了?或者他已经离宫?’
夏霜思前想后,按照沈降那别扭傲娇的性子,他完全有可能自己回去,然后故意说是别人劝他回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干脆就回去算了。
夏霜在心里打定主意(给自己找借口),轻快打了一个响指,正准备返回东宫。
这时,她忽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
‘咦~这里御花园,这里人手都被抽调走,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夏霜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连绵起伏的男女声音交织在一起,为了寂静的御花园增添一抹风情,她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还真是趁着天黑好办事。
夏霜无言以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小心翼翼转身离开,男女声越来越大,听的她面红耳赤。听得她好像大喊一声,‘你们这是在偷情,能不能控制一下音量。’
可那对男女此时正在攀登高峰,两人已是往我境界,根本没理智想这些。
男女声音越来越大,半个御花园都充斥着他们的声音。
夏霜想快点逃离这里,慢走换成疾走,却因为天色太暗没注意到前面有颗石头,一不小心踩上石头滑倒在地,发出响声。
“谁!”
遭了,被他们发现了,快跑!
夏霜想站起来,但她倒下时候刚好崴脚,现在她根本站不起来。
正在忙碌的男子察觉到有人,立即停止身下动作,眯起危险的双眼,打量着传来声音的方向。
男子突然停下,女子正在欲望上,不安扭动身体,双手勾上男子脖子,眉眼如丝道:“王爷~奴婢难受。”
她的娇嗔没有换来男子宠爱,男子直接从她身上撕下衣服,把她双手绑住,用纱衣把她整个头包住。
不远处的夏霜根本没听到女子说的话,她正在迫使自己站起来,破坏别人好事肯定会被记恨,而且还是在戒律森严的皇宫,要是那两人怕她告密,联手杀了她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怕,不顾疼痛咬着牙艰难想起身。
这时,耳畔再次传来:“谁在哪里?”这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那样,冰冷刺骨又瘆人。
夏霜感觉背后有股压迫视线在看着她,这种感觉就像狼看到羊一样。她心道‘不妙’,那位偷情的男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为了不被抓到,她学起猫叫,“喵喵喵……”
背后那股视线渐渐消失,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夏霜悬吊的心松了一口气。她没注意到黑暗中那位女人的声音不是欢愉,而是惊恐。
她艰难起身,打算离开。
刚刚站起来,一抬头看到面前赫然出现个衣衫不整的男子。
清冷月色照在他那张俊美又有几分邪气的脸上,深邃狭长的双眸似那深不见底的泥潭,瞳孔中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阴冷,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在嘲讽他人不自量力。
吓得她再次跌坐在地上,心中涌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难道就是死亡前夕的恐惧?
她大惊失色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惊恐道:“你……你是人是鬼?”
男子薄唇勾起戏谑似的笑容,双眸尽显玩味和残忍,他喜欢看别人害怕的表情,喜欢看猎物死之前挣扎的样子,这大大满足他心中的欲望。
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无助的夏霜,冷漠开口:“你是谁?”
他的声音如同从尸山堆里爬出来的鬼魅,让听他说话的人不寒而栗,给人从内而外一种压迫与恐惧。
夏霜魂不附体,呆滞望着那名男子。片刻后,道:“我是北镇沈家的女使,将军喝多了,我出来寻找将军。”
“哦!沈家女使。”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此时,夏霜听到女子呜咽声,强烈冲刺着她的听觉,隐隐约约察觉到眼前这人不简单。
可他是谁?
她记得《华云台》前期没出现凶残的人物,这人到底是谁?
“呜呜呜……”刚才欢愉的女子发出痛苦呜咽声。
夏霜以为那是女子求欲不满的声音,便硬着头皮对男子说:“奴婢不是故意打搅你们好事,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后,她再次起身,这次脚上疼痛感更加严重。她咬紧牙关,泪眼朦胧,从地上站起来。
正准备走时,男子突然伸手掐住夏霜脖子,他的手劲很大,直接把她当做小鸡仔似的拎起来。
夏霜双脚离地,脖子被死死掐住,她挥动着双手胡乱拍打男子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放开我。”
“啊~你想让我放开你,那好,我就听你的话把放开你。”
话音未落,男子突然松开手。夏霜脖子瞬间空落落,没有平衡点,她结结实实摔再地上,那只被崴的脚传来锥心般疼痛。
夏霜坐在地上,眉头紧锁,她实在不知眼前这个暴戾恣睢男子是谁。她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已经道过歉,男子还是不依不饶,那她也没必要维维诺诺。
“你到底是谁?我刚才已经道歉,你到底想怎样?”
男子忽然半蹲下身来,修长手指捏住夏霜下颚,阴笑道:“我的好事被你搅和,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