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您的提神水到了。”

程暖放下柠檬水，刚要走，就被慕良笙一把拉住了手腕，“李晓梦怎么教你的，谁告诉你我早上喝这个？”

“以后不许喝咖啡了，伤身体。”

“我那么多年的习惯，你说让我戒掉就戒掉，哪那么容易。”

慕良笙突然一笑，又靠近了程暖几分，声调压低，“不然，我可以试着对你的吻上瘾，每天按时来一个，一定很提神。”

“别笑了，你不用在部下面前维护你死鱼脸总裁的形象吗？”程暖很是不以为然，又抬手指了指柠檬水，“赶紧喝，我一会来收杯子。”

说完潇洒一甩手，程暖功成身退，留下慕良笙看着那柠檬水微微皱了眉头，良久还是端起，缓缓嘬了一口。

办公室外，一直密切注意程暖动向的李晓梦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在里头，只是在程暖重新坐回办公室以后勉强一笑，“果然是很不一样的，上一个擅自给慕总送其他饮品的人，当天就被辞职了。”

“很不一样吗？”程暖闻声抿嘴一笑，又侧头看了看总裁办公室中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李晓梦表情上细微的变化，“其实我也没看过他对别人是什么样子。”

“能有什么样子，就是总裁的那样呗。”

李晓梦耸肩，拿出平板确认了慕良笙最近两天的行程，刚刚想说午餐要按照往常一样给慕良笙和柳长青预定午饭，随后又突然想起自己身边不远坐着的可不是一般人。

“暖暖，你说中午给慕总预定什么餐食好呢？今天应该也要把你的一起预定上。”

她熟练操作平板，滑着办公椅到了程暖身边，将平板上一些良木大厦附近的美食列表翻了出来。

程暖凑上去看了看，发现全部都是一些高档又昂贵的食物，一时之间有点儿犹豫，想起了自己之前给慕良笙用小屋锅炉给慕良笙炖的汤他还挺喜欢喝……

“晓梦，公司里有厨房吗？午饭我给阿笙亲手做吧。”

“啊？厨房……有的，就在顶层，慕总以前总是加班，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在上面住，一切生活必需品准备的挺……”李晓梦喃喃，视线不自觉投往总裁办公室，看着那个与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忙碌的身影，良久落寞一笑。

“以前总是我照顾慕总的生活起居，如今终于也可以解放了呢，暖暖你对慕总真不错。”

“嘻嘻，我对他还不错吧，我也觉得！说起来，我长的就很像贤妻良母的类型对吧！”

程暖随口开了个玩笑，视线落在电脑右下角瞟了眼时间，“晓梦，上午什么时间下班呀，我看看能不能来得及做饭。”

“下班？以你的身份，应该什么时间下班都可以吧。”李晓梦的语气有些慢，不知道掺杂着一些什么情绪在里面。

程暖侧头，正视着李晓梦的眼睛，随后看她眨着眼勉力轻笑，“啊，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在里面，只是单纯说了我的想法，暖暖你不要误会。上午下班的时间是十二点正呢。”

“十二点正啊，那下午上班的时间呢？”程暖收回眼神，在电脑桌面上无意识的随手操作。

“中午有午休，下午上班是两点正。”

李晓梦也开始目不斜视的兀自工作，程暖应了声，没有再多说话，只是脑海中想起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

曾经，在她还没有认识袁成远的时候，其实她和室友们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可是后来，她认识了袁成远，还无意间透露了袁成远是一家小公司的总经理，她们便都疏远了。

再后来，那么多的风言风语，她不知道从何而起，但却频频从她们口中冒了出来。

也许人就是这样，只有看见别人生活的不堪与难过，自己心里才会有少许的欣慰，所以不论别人生活的如何，都总要出言贬低。

想到这里，程暖抬眼环顾了一圈办公室，有人偷偷打量的，也有人悄悄议论的，但能让她感到亲近的，却是没有一人。

整个上午，程暖尽职做着旁听生，很多时候柳长青来安排事情她都要听上一听，有些事她能听懂，大概也简单，但却就是没有一件事最终落到了她的手里，哪怕只是简单的核查数据，复印资料之类。

“暖暖……”

十二点正，程暖抬脚欲走的时候，终于又有人喊她，是李晓梦。

“整个上午我都太忙，没来得及跟你说话，实在抱歉，不过中午你要是做饭的话，我可以悄悄告诉你，慕总喜欢吃辣。”

“是么，那中午就做辣菜好了，谢谢。”

程暖微笑，迈步继续离开的同时，给慕良笙发了消息，让他径直回顶层。

而在顶层之上，程暖下了电梯和阿瑟面面相觑的时候，才想起这顶层还有个保姆。

“程小姐？你这是……”

“哦，我打算上来给阿笙做顿午饭。”程暖点头礼貌一笑，却不想她是笑着，阿瑟的脸色却并不好看，除了震惊还带着点什么呢？

“做饭的事怎么好劳烦你，我来做就行。”

“没事，上次我给阿笙炖的骨头汤他很喜欢，我就想让他再尝尝我的手艺。”

程暖径直走向冰箱，检查了已有的蔬菜水果，便挑选了一些去向厨房。

阿瑟跟在程暖身后，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安静的盯着，看程暖熟练的处理蔬菜鲜肉和佐料。

良久，一切都准备就绪，油热好爆香时，她想着李晓梦说慕良笙喜欢吃辣，便顺手多放了一些辣椒。

“辣椒太多了！”阿瑟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

捂着心口定了定神，她又才开口解释，“听说阿笙喜欢吃辣，所以我才多放一些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慕总是喜欢吃辣，可是……”

“暖儿！你在做饭？”

慕良笙的出现打断了阿瑟的话，她几度张嘴，看着慕良笙一直冷漠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便是终究放弃了，转身离开厨房，将空间留给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