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多想,毕竟顾眠看起来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起来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小姑娘,看你这样子,是还在上学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保镖透过后视镜看顾眠,只觉得镜面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
“是啊,我今年刚刚考上大学呢。”顾眠的声音很轻,但两个保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就仿佛是贴着他们耳朵说的一样。
做副驾驶的保镖微微皱眉,扭过头看着顾眠,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唯一不同都是,这车内的温度越来越冷,在这四五月的大夏天,竟然会觉得宛如彻骨寒冷的冬天一样。
“大学生啊,现在不是上学了吗。”开着车的司机眉头微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旁边的同伴道:“你这脸怎么这么白?”
“太冷了,大册,没觉得车内跟大冬天一样吗?”那个保镖使劲搓着手臂,把手臂的皮都搓红了,也没有停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大夏天的,怎么就跟冬天一样了。”
开车的保镖一脸的疑惑想要伸手去拍旁边的人,但这公路坑坑洼洼不说,还特别的窄,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山壁上。
看着旁边的同伴跟中邪一样使劲搓着手臂,他只觉得不对劲,心里微微蔓延出了恐惧。
“是啊,上学了,本来我还在城里的,但发现,有人污了我的死亡赔偿款,我就回来了啊。”
声音轻幽,开车的那个司机感觉自己正处于一处冰窖之中,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两位,还钱啊!”
一瞬间,林杏那张惨白恐怖的脸就出现在了两个保镖座位中间,双目凸出,没有眼球,只有白色的瞳子,脸上已经腐烂渗血。
“啊啊啊啊啊啊!”开车的保镖被顾眠的模样吓了一跳,一脚踩下了油门,一瞬间,车速飙到了极致,再加上此刻他正浑身发抖,手放在方向盘上一直在抖,短短过了七八秒钟,就“砰”的一声,撞到了山壁上,车头都撞歪了。
那保镖额头一下子磕到了方向盘上,流出了一条血线。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找我,我知道错了!”
那司机满脸是血,想要拉开车门下去,结果怎么拉也拉不动。
绝望之下,只好哭着对顾眠认错,连头也不敢抬,就怕看见顾眠那张血肉模糊恐怖的鬼脸。
另外一个保镖也是惊骇至极,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缩在一边,余光看见顾眠那张脸又扭过来对着他,顿时白眼一番,整个人吓晕了过去。
顾眠:“……”
“既然错了,那就要受到惩罚啊”
要知道,林杏父母原本是可以得到五十万赔偿金的,结果,这两个人,见林杏父母是农村人,便拿了三十万。
拿着死人的钱,肯定会烫手的啊!
“我还回去,我一定会还回去的,我有罪,我有罪,求求你放过我。”
剩下一个没昏迷的恨不得此刻混过去的是自己,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边哀求一边哭,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顾眠面前哭的……这么丑,成功的让顾眠恶心到了。
真的是太脏了,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要瞎了。
“分文不少的还回去,少一分,我就去找你们,呵呵呵……”声音越来越轻,但那诡异的笑声却刺激着他的耳膜。
开车的司机颤颤不敢动,一直察觉到顾眠离开了,这才敢抬头。
随后连滚带爬的下了车,才踩在泥湿的坑洼路上,才发现自己腿都软了。
废了好半响才把另一个人弄了出来,一想到刚才这个人居然吓得晕了过去,留下他一个人面对那恐怖的东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把人弄下来直接就是,“啪啪”两下朝着男人脸上左右各是一巴掌。
瞬间把那昏迷的男人打醒了。
“嘶我怎么了!”
男人捂住自己的脸,疼得呲牙咧嘴,说话都感觉牙齿在打颤。
“回村子里,把钱还回去!”男人咬牙切齿,心里极其不乐意还回去,但能怎么办,让那个女鬼弄死自己吗?
他没有那么傻,这一次只是小车祸,可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凭什么啊,那些也是我们的跑腿费啊,这穷沟沟的山村那么远,跑一趟不用跑腿费吗?”
很理直气壮。
开车的那个显然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听见这话,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冷冷道:
“你不还就不还,反正那个女鬼到时候又不是找我。”
说完,就不想和这个人废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那红肿着脸的男人一听见这话,显然是想起了顾眠,脸立刻就难看起来,加上那两本红肿的巴掌印,怎么看怎么难看。
“等等我!”
前面的男人听见这话,一点停顿都没有的继续往回赶。
村子里林父手上提着一带红色钞票,紧紧捏着袋子,指骨都泛白了,青筋爆起,显然在压抑怒气。
“我一定要给咱女儿报仇!”林母红肿的双眼又染上了泪意,眼眸之中尽是疯狂的恨意。
“你怎么报仇!”林父面无表情,冷冷看着林母,一张面黄肌瘦的脸直直的对着林母。
“我…我…我就是死,也要他给女儿偿命。”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啊,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的养大,还没有看尽这漂亮世界,还没有穿遍城里好看的衣裳,也没有吃过城里那些人常常说的什么肯德基,麦当劳,就这么死了。
死了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生离死别,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母哽咽着,泣不成声。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你知道那个人身边有多少保镖吗,你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吗?就算你可以找到他,你打的过,杀的了吗?”林父依旧面无表情,但说出的话,却是让林母一下子就愣住了。
林母垂下脸,眼睛里满是悲哀与无助。
就像林父说的,对方有权有势,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山村的村民,能把对方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