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个堂堂尚书,还用问我吗?”
孙尚书有些尴尬,他怕因此和秦风产生嫌隙,影响了制盐的买卖,毕竟制盐对他来说,可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了。
“蓝田伯,我们刚从皇宫和陛下商讨完加盟费事宜,本想派人接你过来一起吃顿便饭,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还请蓝田伯不要心生不满。”
孙尚书现在也只能笑着赔罪。
“放心吧,孙尚书,我怎么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和戚大人还要商讨陛下冰铺之事,就先行告辞了。”
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说出一番这么老成的话,所有人都觉得很怪异。
秦风以商讨冰铺为由拒绝了他们一块吃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主要是发现这长安居的酒食并不如意,比起秦府都差很大一截,毕竟这几年不习惯这里的伙食,跟着脑海中的图书馆里的书做出了不少调味品。
从长安居离开,秦风戚思勇二人也互相告别。
秦风自然又回家过起了悠哉悠哉的生活,戚思勇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拿出家中所有的积蓄,一部分在长安城盘铺子,另一部分则是按照秦风要求,购买勺、碗、水果之类的。
当然,这些都是他安排给下人去做的,不用他亲力亲为,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事。
戚思勇将女儿叫到书房,口若悬河的将秦风的光辉事迹讲给女儿戚若薇听。
“怎么样,是不是想嫁给这个年少有为的蓝田伯?”
讲完事迹,见戚若薇听的时候也是频频点头,以为女儿也钟情于她,便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
站在戚思勇面前的少女身材高挑,如瀑的青丝已经及腰,皮肤白皙柔嫩,眉如远黛,明眸皓齿,樱桃小口,虽然还略带着些许稚嫩,但可以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戚若薇听到父亲的问话,张着小嘴惊讶道:“什么?父亲,士农工商,他只不过是凭着些奇yin技巧,误打误撞得了个蓝田伯而已,女儿不嫁。”
戚思勇有些头疼,蓝田伯而已?那可是伯爵,许多人终其一生都达不到,而且还可以传承下去。
误打误撞?他倒是也想这样误打误撞一次呢,老天爷不给机会。
戚思勇叹了口气,说道:“若薇,我犯得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要不是秦风,咱们早就身首异处了,你就当是报恩,如何?”
戚若薇仍旧据理力争道:“父亲,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女儿以身相许,我们可以给他钱财。”
“方才已经把全部积蓄花出去了,哪里还有钱财?再说了,秦风和陛下合作了制冰和制盐的买卖,日进斗金都是少说的了。”
戚若薇还是不服气道:“给他地位,让他入仕途。”
戚思勇翻了翻白眼,“如此年少已经是蓝田伯了,就连我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那……那……”
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好像能给的人家都不缺。
看女儿没了反驳的理由,戚思勇说到:“而且,人家长得也是风姿俊朗,日后想嫁他的肯定非常多,你现在抓紧,还能做个正房,要是晚了怕是要做妾的。”
“就算他是太子,女儿也不嫁。”
戚若薇也是很有脾气的,依旧拒绝道。
戚若薇的频频顶撞,令得戚思勇也有了几分恼意:“混账,这也不嫁,那也不嫁,你到底想怎么样?”
“士农工商,工乃贱籍,就算他会制盐制冰也难登大雅之堂,女儿要嫁之人,必须是才高八斗,文采斐然,否则,死也不嫁。”
戚若薇说完,就怄气般的将头转过去,不再看戚思勇。
戚思勇也知道女儿是个软硬不吃,认死理的人,她认准了才子便不会改变,否则先前也不会拒绝那么多提亲了。
戚思勇在心中自问道:秦风有才学吗?
随即又自我否定,跟着他的奇人道士师父必定是钻研这些奇yin技巧了,哪会学习这些诗词歌赋?
再者说了,这些诗词歌赋可是很看天赋的,虽然他很看中秦风,但并不觉得他有这样的才学。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搭秦风这条线的绝佳机会,可也是困难重重,以后多劝劝女儿吧,万一回心转意了呢。
……
戚思勇为了好好表现,一口气盘下了十家铺子,这几日戚思勇都在忙前忙后,冰铺开张在即,铺子按照秦风的设计进行了简单的装饰,便迎来了它的开张。
说起开张,离不开开张典礼。后世的开业典礼,一般都会用到烟花爆竹,而在这贞观元年,虽然已经有了火药,但尚未应用到爆竹领域。
因为时间较短,手头也没有用于制作鞭炮的纸衣等材料,秦风也因此放弃了使用鞭炮的想法。
取而代之的是使用爆竹,这个爆竹与后世理解的鞭炮不一样,是真的燃烧竹子。
秦风先前闲着无聊翻看《唐史》的时候,看到面记载:“李畋,江南西道袁州府栗麻石人氏,生于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四月十八日。”
唐太宗李世民被山鬼迷缠,久治无效,遂诏书全国求医。时年二十四岁布衣猎人李畋应诏揭榜,借打猎用土铳原理,采用竹筒装入硝,爆驱逐山魈邪气,使皇龙体康复,遂封李畋为爆竹祖师。
燃烧竹节,由于竹腔内的空气受热膨胀,使得竹腔爆裂,从而发出巨响,这种方式可以不使用火药就能发出巨响。
开业是件大吉大利的事,若是使用了火药,万一发生了意外可就喜剧变悲剧了,最重要的是,这也与他慎重的性格不符。
六月的长安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燥热,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人们煽动着蒲扇,驱赶着灼人的热浪。
秦风站在离长安居不远的一家冰铺门口,故意等气温升高了再选择开张。
秦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命伙计把事先准备好的竹节搬到铺子门口。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目睹了这一切,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