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是藉由我的原因激活了其忘却的记忆,而导致发生这种事的吗?”
待客室。
库珥修停下手中的笔,看起来没有丝毫感触。
平淡的感觉就像是你告诉某个人:
“你造吗?刚刚发生了一件灰常重要的事。”
然后你面露期待的等着那个人好奇的追问你:
“我不造呀,是什么啊,你快说来听听。”
然而骨感的现实却是如此:
平淡的眼神里甚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满不在乎的回道:
“哦,我知道了,可以了。”
不过北宫川可不会因此被打击到的。
凑上桌前带有好奇的问道:
“昴不是爱蜜莉雅那边重要的人物吗?要是在这里出了差错的话,应该会对我们造成困扰的吧。”
“按理说也是要稍微在意一点。不过现在库珥修小姐的态度也太平淡了啦。”
库珥修反倒对北宫川的发言,而产生了兴趣。
“不得不说,卿和昴的脾性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或者,该说是惊人的一致吗?”
“你该不会是说,我们没有对身为公爵的您,产生应有的畏惧害怕之类的感觉,反倒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北宫川轻声说出了最后一句:
“就像是把自己和您放在了同等的地位吗?”
“的确如此。”
英气的脸颊带有好奇,库珥修点头道。
“那是因为我们所受的教育不同。”
北宫川走离办公桌,看着窗外的云朵。
“库珥修小姐需要清楚一点:不畏权贵并不等于不敬权贵。”
“对待值得献上己身敬意的人,我不会吝啬;”
“但这仅代表其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符合了我心目中对于执掌权利者的形象,因此,我们甘愿辅佐,帮助其;而非因畏惧长枪利剑,坚盔厚甲,说出归顺之意。”
一席并不算冗长的话语,让库珥修陷入了沉默。
“卿之理念,其实更符合昴所侍奉之主,而非是我。”
“这几天,我去了解过了爱蜜莉雅小姐的王选宣言,想要创造一个勿论种族,没有歧视,互相平等的理想国。”
“这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吗?”
回头看向桌后的库珥修,如此发问。
“以理想形容,难道卿认为这个想法无法实现吗?”
库珥修指出了其话语中的潜意。
“我只是不认为如此难度的事,如今的那位并没有承担起重担的能力。相反,库珥修小姐的想法和做法就更为可靠,拥有让人信服的厚度。”
库珥修笑了起来,飒爽的英姿让北宫川看的有些呆愣。
“卿的言语颇有道理,所以说,我应该庆幸自己,嗯……具有成为的统治者的潜力?”
“这种事我可决定不了,还是由其他人来评价吧。”
北宫川顿了顿,笑的有些开心。
“那些话其实也不是我说的,是我家乡那边一个非常著名的文豪说的,我就是借鉴了下。”
“若是能前往卿的家乡,我定会去拜访这位大师。”
“对于卿提议的延迟契约,我答应了。”
她首肯了之前北宫川的意见。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库珥修小姐你处理公务了,再见。”
话也说完了,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告别着拉上待客兼用办公的房间大门。
“目标一搞定,下一个就是昴了。”
抬头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地龙车,北宫川收回了笑容。
……
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只剩下蕾姆一人坐在床边饱含担心的看着昏迷的少年。
至于威尔海姆和菲利斯则因为其他的事,不得不提前离开。
也许是因为不忍美少女遭受过多的折磨,寂静的房间里终于迎来了转折。
静止的手指微微颤动,触摸着洁白的被子,下午的阳光穿透床边的玻璃,温柔地抚摸着眼球。
“你醒了啊,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惊喜的声音闯入耳中。
是蕾姆啊。
侧过头,视线定格在少女可爱的面容上,一动不动。
而这种反常的举动,让蕾姆的担心更甚。
“我这就去把菲利斯叫过来,昴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从椅子上起身而去,雷厉风行。
“别走。”
手腕被昴所禁锢,感知到其上的不安。
默默地坐回原处,握住这只不安的手。
默默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陪伴在身边的少女,万语千言想要吐露而出,微微张开的嘴却又合上。
“之前不经大脑就责怪你,抱歉啊,蕾姆,让你受委屈了。”
“嗯!?”
带有温柔的摇着头,发出否认的腔音。
“这不是昴的错,都怪我没有和昴商量,就擅自的去找库珥修大人。”
握住手的力气大了几分。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带菲利斯回来。”
不放心昴身体的蕾姆最终离开了房间,去找菲利斯了。
窗边阳光找不到的阴影里,踏出了某人的步伐。
“抱歉啊,我可不是有意想要偷听你们对话的。”
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明明是很让人收到惊吓的场面,昴却无所表示。
有些惊讶昴的处事不惊,北宫川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能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昴身体突然一颤,警惕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同乡。
“用不着这么戒备,我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啊,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也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你知道什么内情?”
昴的嗓音略微沙哑。
“这个嘛……”
将椅子斜立起来,像是回忆一般,苦恼的扶着额头。
“你觉得,魔女教,大罪司教这两个单字怎么样?”
他突然恶作剧般的陈述起了两个关键字。
视线猛的一凝,带有强烈的审视和戒备意味。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啊?挺简单的啦,也就是刚降临的时候,参与到了一些未发生的事件当中去了哦。”
“也听到了某人的请求哦。”
“有没有人,不管是谁,谁来都可以,能来帮助我吗?』这样的说。”
翘起来的椅子猛的摆正,两张脸相隔不了多远。
“所以啊,你需要一个外援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