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所穿戴的乾光套，是天机营低级士兵大规模列装的常规装备，通常会有物理防护+5和挥砍防护+10的特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摩挲着下巴，秦霜苦苦思索，就在此时一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原本渐渐清晰的思绪，强压着火气接起电话，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看来我好像打扰到你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秦霜没想到伊娃的回复来的如此之快，自己的电话应该提前设置提醒功能的，懊恼的同时直接毫不客气的回道。

“这可不是绅士应该有的行为，出来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我们想找你商议。”

“有钱吗？我的咨费标准可不低。”

“要不要我向上面申请，恢复你的合法身份后将上交政府的遗产税返还给你。”

皇后区的长角咖啡厅，秦霜见到了等候多时的伊娃和另一名男子，锃亮的光头显得格外清爽，可惜戴着眼镜的他文质彬彬，似乎是位文职人员。

“你好，我是西特维尔特工，是负责纽约市的情报主管。”

“伊娃.翠西，至少名字没有欺骗你。”

迎着秦霜询问的眼神，伊娃主动伸出手，打过招呼后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秦霜长吁了一口气。

“长话短说，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西特维尔先是观察了一下伊娃，得到默许后这才抽出一叠文件，伸手朝秦霜递了过来。

“我们有消息证明，有异能兽正在曼哈顿岛活动，以类似附身的方式控制人类，希望你能帮我们判断消息的可靠性。”

仔细端详到手的资料，秦霜没有注意到西特维尔和伊娃互相交流的眼神，直到全部阅览完抬起头。

“附身，也可以叫作鬼上身，很遗憾告诉你，人类基本无法抵御这种精神入侵，除非那些意志力足够强大或者修习法术的法师，否则普通人都会成为他们的傀儡。”

“法师？你是说地球上也有法师？”

西特维尔仿佛头一次发现新大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秦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你们不是还有北欧神话记录下那些神族造访地球的事迹吗？我还以为你们有所了解，原来……”

秦霜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表情甚是精彩的伊娃和西特维尔，有些人就是这样，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才不会来找麻烦，习惯了作威作福的美利坚恐怕也不喜欢头上突然冒出来一群爸爸。

“恕我失言，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知晓。”

秦霜仅仅只是点到为止，真相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要说神盾局没有这些信息的存在打死秦霜都不相信，这次试探不过是释放一个信号，大家各自都有正事要做，别整天有事没事找自己人麻烦，想来某只老狐狸会明白自己放出的信号，至于这个光头？

“咳咳，那个秦先生，关于这个……异能兽？”

西特维尔毕竟是特工，很快就收束起自己心思，想起此次前来的主要任务。

“你只需要知道，它们是杀不死的，只能用封印来限制，如果企图毁灭魔灵石，反而会造就更多的异能兽。”

“但是，这些年怪物袭击的传闻已经越来越多，对于舆论管制工作带来的压力……。”

西特维尔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次任务本身就是一个幌子，主动放出信号是为了引诱秦霜出手，毕竟更多的观察才会有助于收集情报，或者说研究和发现双方的弱点，以备不时之需。

也就是说从资料交给秦霜的那一刻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仅仅是如何完美进行收尾，正当西特维尔想要继续聊着没营养的话题时，窗外突然出现十多个惊慌逃窜的人，仿佛有什么怪物正在追赶他们。

“那是恶狼兽？”

秦霜奇怪的望了西特维尔一眼，异能兽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未免太过巧合，仿佛有人故意吸引过来一样，但神盾局拥有这样的技术？

秦霜心思浮想联翩，而橱窗外很快出现一头怪异的狼人，并肩而列的两颗狼头似乎拥有独立思维，浑身火红色毛发，几团拳头大小的火焰始终围绕身体旋转。

利爪被绷带包裹的恶狼兽很快消失在门口，拔出手枪的伊娃一个利落地翻滚来到秦霜身边催促道。

“还在等什么？你不帮忙吗？”

“我有伤，算了，记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突然收到神山心者传来的消息，秦霜及时改了口，起身朝外面走去，全身随之慢慢被铠甲覆盖，而恶狼狼很快发现了身后出现的动静。

“桀桀，午饭后的散步居然会有意外收获，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异能兽的身体密度似乎异于常人，这也是体型普通人大小的它们为何总会发出沉重的脚步，带着轰隆隆声转过身来，打量着自己的老对手。

“实力变强虽好，但膨胀的信心未必是件好事。”

召唤出烈焰刀的秦霜来到不远处，而改头换面的恶狼兽先是仰头深呼吸，猛然吐出一连串火球。

“刚刚从黑域中逃出来，不好好躲着养伤却跑出来救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们果然还是那样迂腐，这种伪善简直让我恶心。”

瞬移出现在面前的疾风刀和秦霜狠狠碰撞在一起，感受着烈焰刀传来的力道，秦霜用力一推拉开距离。

“你该不会是因为寂寞，才变出一个头来陪伴自己？平常不会吵架吗？”

突然伸长的脖子仿佛弹簧一样，躲过血盆大口的扑击后秦霜调侃道，而恶狼兽却明显状态不对。

“来日方长，希望以后你还能笑得出来。”

碧绿色光标自空气中出现，将恶狼兽吸入其中，然后再度快速消失，没头没脑的战斗突然中止，秦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细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先是莫名约自己出来传递情报，然后又是出现在附近的异能兽，就好像……它们在确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