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没了？为什么我要负责出庭？”

摆在面前的法院传票，刚刚休息没两天的秦霜全程黑着脸，因为对面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毁掉洞察计划三艘空天母舰的武器是你研究开发的近地轨道炮，这两天你不看新闻吗？”

希尔.玛利亚伸手打开电视，里面铺天盖地都是华盛顿州被战火覆盖的画面。

“我一向认为阅览那些新闻资讯是浪费时间和生命的决定，更何况现在上网就能更快了解一切。”

从天而降的加农炮弹和大气层剧烈摩擦，如同陨石坠落狠狠砸在空天母舰甲板上，流星雨一样密集持续的三波攻击硬生生将空天母舰凌空瓦解成金属碎片。

“我记得你说过，轨道炮无法对地攻击，现在该作何解释？”

希尔.玛利亚语气中怨气满满，本以为神盾局犯下弥天大错，却不想精心策划的弥补行动差点搭上美国队长的性命，尤其是这种超出掌控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神盾局头上。

“首先，要澄清一点，被毁掉的是九头蛇，而不是神盾局，其次，轨道炮的改进是安全理事会主席秘密委托的任务，如今唯一幸存的莉亚.琳达女士同样是知情人之一。”

“我还是不明白。”

希尔.玛利亚保持身体前倾，试图增加讲话时的压迫力，旁边的娜塔莎自始至终静静旁观这一切。

“好吧，最初的目的原本是为了无核化，理事会是监督神盾局的国际性组织，当时莉亚.琳达女士奉命和我接触，并和其他参与天国防御计划的国家达成共识。”

“由于轨道炮的设计理念没有考虑地球，它的攻击会被地球自身的防御系统抵消。也就是大气层，会和炮弹剧烈摩擦形成类似流星的现象，这才是轨道炮无法对地攻击的真正原因。”

“但是与会的莉亚.琳达女士提出一个有建设性的提议，众所周知，要想实现无核化，确保人类不会毁在某个疯子手中，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核弹攻击无效化。轨道炮虽然无法对地面设施产生威胁，但只要高度达到三千英尺的物体，都会随着上升高度蒙受更大威力的威胁，因此莉亚.琳达女士的建议就是对流层以上的地球空间纳入轨道炮防御系统，拦截一切有可能引发核战争的目标。”

“是否决定拦截的决定权需要四大国半数以上国家的同意，所以你如果是来兴师问罪的话，应该去找他们才对，我只是个制造武器的工程师。”

“我们需要帮助。”

娜塔莎突然插嘴，代替希尔.玛利亚进行眼前的谈判。

“出了这种事，神盾局所属的特工不得不接受各国组织的调查，他们会遇到什么想必你也很清楚。美国发起这场法庭诉讼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情报组织的损失，而是轨道炮的事情竟然将他们排除在外，这让美国觉得自己超级强国的地位受到挑战，由此对你的一次试探。”

“空天母舰的研究从一开始美国就拒绝了世界，所以现在他也会感到不满了？”

“没办法，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美国。”

娜塔莎平静应答道，秦霜对此只好无奈的耸耸肩。

“那你们找我又有什么事？总不会为了一张法院传票？”

“弗瑞局长很感谢你的生命药水，否则那场袭击很可能会假戏成真，同时也希望你能暂时收留那些失去直属领导的神盾局特工。最底层的普通员工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有一天神盾局能够恢复名誉，他们自然会主动离开，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娜塔莎给出早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和希尔.玛利亚对视一眼后静静等待秦霜的答复。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史塔克工业集团和政府的关系不错，希尔指挥官会去那里暂时避一避风头，并且收拢北美洲散落的人手，我会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办几件事。”

“有需要记得随时打电话。”

“当然，这次是特殊原因，照顾好伊娃。”

等到两人离开房间没多久，伊娃偷偷溜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坐在娜塔莎原先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

秦霜望着一反常态的伊娃，奇怪道。

“我调查过你的档案，真是没想到，个人生活方面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难怪有人会在私下里议论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你的关注点未免太奇怪了吧？”

秦霜感到有些好笑，还以为有什么秘密要共同进行商谈，没想到伊娃会是这个问题。

“我的职业讲究敏感，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我很肯定你是个正常男人，为什么会克制自己？答案只有一个，你认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噗嗤”，刚喝了一口茶的秦霜差点全喷出来，拿起一张纸巾擦嘴的同时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或许是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很没意义，将时间精力花在工作上更有成就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伊娃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好整以暇的反问道。

“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能够等到生命中的那个人，陪着她一同慢慢老去，而不是蜻蜓点水般尝试每一段感情。”

恢复镇定后秦霜给出合理解释，伊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笑意更甚。

“很不错的理由，可是我为什么通过萨沙和诺曼罗夫特工了解，你好像并不是这个打算，就好像做好了某一天消失的准备。”

没有等到想象中秦霜再次笨拙的狡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秦霜突兀的笑了。

“知道了这么多，你就不怕被灭口？”

“我说过可能会有一天希望你能留下我，不过作为新老板，我必须坦白，弗瑞局长同时安排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希望我能够私下里听从科尔森的指挥，秘密提供资金和人手协助修建新的空天母舰，你应该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