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尘一脸端正说道:“为人师,自当为表率。”
老者垂下头,一副无奈的神情:“算………”
“仟…仟尘,你师父身体看着很是硬朗,多喝一杯而已,应该无碍的。”
女子的话说出,三人齐刷刷的望向她。
女子嚼动饭菜的嘴巴顿时停住了,忙说道:“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仟尘微愣,修阳伺机起身将酒从他的臂弯里取走:“师父给您。”
老者笑嘻嘻的接过酒坛,忙给自己倒上一杯:“还是修阳对师父好啊。”
仟尘收回目光,撇了修阳一眼道:“你就是跟着瞎胡闹。”
老者一杯酒下肚,十分满足,望向女子说道:“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女子连忙往嘴里扒了一口:“很…很合胃口。”
酒足饭饱,老者打了一个隔。
仟尘提着茶壶走了进来,给师父倒了一杯。
女子已经沉不住气了,问道:“你们不是说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抚了抚胡子,仟尘端坐一旁。
“你是师兄………”
修阳刚开口便被老者打断了话:“你也是我的徒儿,拜师我的门下已有十年,去年腊东时节你去林里挖草药,不慎跌落,刚好伤到了脑袋,整整昏睡了四个月,没想到却失去了记忆。”
老者的一番话让仟尘和修阳瞠目结舌,他们不明白师父为何这样说,而他们和她明明就毫无瓜葛,怎么就变成同出师门了呢?
修阳忍不住问道:“师父您………”
仟尘大声喊到:“修阳”
然后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修阳垂下眼睑,默默地坐到一旁。
女子一脸茫然,对老者说的满腹狐疑,她把屋内环顾一圈,又对着他们三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但始终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您是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那为何我对这里感觉不到一丝熟悉?”
老者不紧不慢的答道:“你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
她虽然不相信老者的话,但是自己不论怎么回想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
“那…我叫什么?”
老者嘴角微笑,扶着胡子道:“夜歌”
女子皱了下眉:“夜歌”
就连自己的名字她都觉得陌生,难道真如老者所说现在的自己如同婴孩一般?
仟尘望向老者,她的名字绝不是师父刚想出来的,看来师父心里有所打算。
“那我今年多大?”
老者回想起几月前仟尘将她救回时,整张脸血肉模糊,所以她的年岁他还真看不出来。
“十六岁。”
仟尘见老者没有回答,便替他答了,既然师父想隐瞒她,那他自然不能让她看出端倪。
以往去东鸣采购,十五六岁般的女子和她的声音身段都很相似,所以他也就答了十六岁,即使不是十六岁,那也相差无几。
“十六岁?”和她想的差不多。
老者点点头:“是的”
他指向仟尘:“这位是你的师兄仟尘。”
又指向修阳:“这位是你师弟修阳,比你小了三岁。”
修阳一脸不悦,将头扭向一边,本来每日就被师兄管束,这下好了,又来了一位师姐,以后还有他的自由之日吗?
他又指了指自己:“我是……”
夜歌接过话说道:“您当然是师父了。”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对,对,我是师父,是你们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