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肿的脚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用手碰了碰了,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转眼一想,师兄会医术一定有法子,但又一想:“就算疼死我,也不能找他。”谁让他那么小气,明明疼的是她自己,他却还一脸不悦。
她又穿上靴子,打算去找师父,因为师父疼爱她不会不管她的。
靴子还未穿好,低垂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是我。”
夜歌抬眼一瞧,原来是纤尘,嘟嘴道:“师兄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纤尘没有回答,他俯身蹲下,褪去她刚刚穿上靴子的那只脚,夜歌没有拒绝,她知道纤尘可以医治她的脚。
他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膝上,又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刚打开瓷瓶一股浓烈的药味钻入她的鼻息。
纤尘把药膏均匀的抹在她的脚上,用指腹轻轻的打转,眼睛里满是心疼。此时夜歌望着他的侧颜,心里多了份感动,这药膏冰冰凉凉的,在他的手指下更是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片刻后,纤尘把她的脚放在床榻上,问道:“还疼吗?”
夜歌摇摇头答道:“师兄的药真是厉害,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纤尘依旧板着脸:“如果我不会练药呢?那你的脚岂不是会烂掉。”
夜歌小声道:“哪有师兄说的那么严重啊。”
纤尘闻言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夜歌赶紧说道:“师兄放心,以后我一定端庄一些,绝不对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纤尘才不信她的话,她现在的性子毛毛躁躁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自己说过的话最多只能记住两天。
他把瓷瓶盖好,放在她的枕边说道:“明日醒来便像我这样涂抹上,不出两日就会痊愈。”
夜歌点头“嗯”了一声,纤尘又说道:“今日累了吧,早些歇息。”
说完转身离开,轻声为她关上房门。
夜歌躺下,微弱的烛光一暗一明,不一会便觉得乏困,于是她抬头吹熄烛灯,一只手枕在脸下,片刻之后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
第二日,夜歌听从纤尘的话,醒来便涂上药膏,昨日红肿的脚,一夜便消了肿,只留下淡淡的红。
她拿起瓷瓶看了看,又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药这么神奇师兄为何不拿去卖呢?挖草药那么辛苦才卖了六两银子,这药应该比那些草药贵吧。”
她看了一会又把瓷瓶放回原处,下床走了几步也没有疼痛感,欣喜的她拿出昨日新买的衣裙,小心翼翼的穿上,屋里没有铜镜,她抬手把青丝挽起来,用纤尘送的木簪插上固定发髻不让它散开,没有挽起的青丝则披散在身后,又拿出昨日买的头花插在发髻上,这样的装扮简直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打开房门,早晨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清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也吹起了她的衣裙。
伴随着清风她踏出房门,金色的阳光若隐若现的打在她的身上,而这一幕刚好被纤尘所见。
纤尘刚打开窗户就看到夜歌开门,这般清新脱俗的夜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虽知她容貌极佳,但因往日着装随意,掩去了她的风华,现在也只是换了身衣裙,挽起了发髻,未施粉黛却也是天姿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