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虽然比不上严冬的冰冷,却也冷的很,两个人在四周值夜,其余人都坐在火堆旁休息,看着东倒西歪睡的沉沉的众人,初见是如何也睡不着的。
那日的片刻沮丧,因为福伯,众人又踏上寻找的路,初见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到底对不对,看着跳跃的火光:凤翔,你到底在哪里?
“姑娘,姑娘,你看前面,那里有绿洲。”
十多天了,每个人都到了极限,虽然人都还在,但大家都知道,在坚持下去,会发生什么?彼此相互扶持着,每个人都没有退缩,即便知道他们或许不能活着离开了。
这一声带着惊喜的叫喊,虽然因为嗓子干裂,细弱蚊蝇,却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听见了,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众人都看见了远处那一大片的绿洲。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都没有他们此时来的开心,每个人都激动的红了眼眶,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但是他们能走到这里,便无悔了。
楼兰,是沙漠里唯一的部落,这里的人虽然很少出去,但是也并非全部自给自足,也会有大批的驼队出入。因此,看见初见一行明显穿着打扮不是本地人,也没有引来太多的注意。
每一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压根看不出本次面目,如今总算到了地方,一行人便直奔了客栈,好好梳洗一番,又好好吃了一顿,让其他人去休息,容伯福伯便都到了初见的房里。
福伯虽然知道楼兰,也曾经跟楼兰的商人打过交道,却毕竟没有来过,因此,一行人商量来商量去,便决定今日先休息,明日在出门打探。
第二天,一行人吃饱喝足,三五一群,充作商人,出门打探,晚上回来时,却一无所得,如此又过了一天,看着每一个回来的人都摇了摇头,刚刚到这里时的喜悦都没有了,即便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真的变成了真,没有一个人是不伤心的。
福伯犹豫了将就,对初见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客栈,他回来时,是两个时辰后了,看着随福伯进来的华服女子,就连初见都有些好奇。
那个女子年龄应该不小了,只是看装扮,却是女儿家的打扮,肤色有些黑,五官到是很漂亮,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不算差,身材前凸后翘,性感妖娆,一双杏眼,闪着皎洁的光,一看就是一个开朗大方的。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初见便对这个人升起一股好感。
那女子看见屋里的人,丝毫不拘谨,直奔着初见就过来了,抬手就冲着初见的小脸摸去,入手的滑腻,让她啧啧出声。
桑麻几人看见她过来,第一时间想要阻拦,却被初见用眼神制止了,说起来不光初见,她们也很喜欢这女子。
福伯看她摸了一下,还要摸,咳嗽了一声:“丽莎,不得无礼。”
倒也神奇,福伯话一出口,那女子居然真的将手收了回来,只是嘟着嘴看了福伯一眼。
看她那不甘却又不敢不听的样子,初见噗嗤笑出了声。
那女子眼睛一亮,狼爪又抬了起来,却被福伯一声咳嗽制止,硬生生的停在了初见的脸边。
“好嘛,好嘛,我不摸就是了,果然还是这么无趣。”
嘀嘀咕咕的说完,抬头看着初见,两眼冒光:“你就是初见,那烂人果然没有骗我,我喜欢你。”
初见嘻嘻笑出声:“我也很喜欢姐姐,说不得我们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说着转头看向福伯:“哎,缺胳膊的,你看到了么,她喜欢我。”
看着福伯胡子都翘了起来,就连桑麻几个都憋不住了,福伯虽然对她们很慈祥,可是他一向没有情绪的,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如今倒是破天荒的让她们看到福伯的情绪变化,看那女子的眼神都带了崇拜。
似乎感受到了几人眼中的崇拜,那女子傲娇的挺了挺胸口,嘚瑟的看了福伯一眼。
初见歪头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伸手拉住初见的手,那女子眉眼弯弯道:虽然你叫我姐姐我很开心,可却是差了辈分的,我叫丽莎,是这楼兰的公主。”边说边抬手指了一下福伯:“你叫那个人什么?”
初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是听见她问,看她指的是福伯,便下意识道:“福伯。”
丽莎咧开嘴一笑,漏出了白皙整齐的一排牙齿:“哦,那我是他的妻子,你就连我伯母吧。”
听她这惊人之语,屋里人都哑口无言着只吃惊的看着两人,只有容伯了然的抚了抚胡须。
福伯很不得一掌将自己拍晕,瞪着那语出惊人死不休,却还洋洋得意的人一眼怒道:“你闭嘴。”
听出他话里已经怒到了几点,看他眼神似乎要吃了自己,丽莎狗腿的跳到了初见身后,似乎知道有初见在,福伯便不敢怎么样她,居然在初见身后探出头了,只是说出的话没有了之前的傲娇:“我又没说错,你碰了我,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难不成你要始乱终弃?”
福伯气的连胡子都抖了起来:“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容伯笑了笑,冲着初见点了点头,也跟着出去了?他这老友看来是害羞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得赶紧去瞧瞧。
容伯,福伯都出去了,初见和桑麻等五个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丽莎,那热切的眼光让丽莎打了个冷颤,摆手怯怯道:“你们干嘛要这样看我。”
初见笑的如同一个小狐狸:“伯母,你先说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福伯的。”
丽莎摆了摆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了起来,连着喝了三杯,才放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这个茶好喝。”
初见:“好喝,一会子给你带回去,站在先告诉我们你和福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