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国侯府出来,直到竹园门口,云傲才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来,看着跟他并肩的人,云傲摇了摇头,想想被套上麻袋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定国侯,云傲觉得浑身都疼。
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三观出现了问题,这就是妹妹口里说的最善良温柔不多话的姐姐?不多话是真的,善良会给别人下毒?温柔会把人打的半死?
到了竹园门口,怜竹对着他福了福身,转身进了门,云傲目瞪口呆的看着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半晌,摇头苦笑,他没看错,那人离开时居然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定国侯府进了贼人,定国侯被伤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大理寺出动了二十多人,却一丝线索都没有抓到。百里流云听到消息后只点了点头,果然,阿见身边就没有普通人呢。
初见房里,怜竹坐在小凳上喂初见,连翘,半夏四人边收拾屋子,边不停的打量怜竹,瑾璃看着她们四个,不禁觉得好笑。
青黛的性子和瑾璃最是相似,对于这个看着不多话温柔的姐姐好奇的不得了:“怜竹姐姐,那个真的是你做的?”
怜竹拿着帕子给初见拭了拭嘴角,听到青黛问,只点了点头。
青黛实在是好奇,看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怜竹跟前:“怜竹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可是听说那定国侯武功不俗的?”
怜竹抬头看了看青黛:“他功夫高,脸皮厚,却也不是百毒不进,不过一点子僵尸粉,我还是有的!”
“啊!”青黛张着嘴巴,这样理所当然的说给人下毒,真的好么?
瑾璃噗嗤笑了出来:“姑娘说过,什么君子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都是屁话,即要报仇,还满嘴仁义道德,虚伪的很,我们从来讲的便是能报就报,既有能力,不管什么手段,现世报最好,等十年,要是自己一不小心死了,难不成到了阴曹地府还请早阎王送你回来在活到十年不成?”
青黛听的津津有问,其他三人也放下东西,眼里带着火热,茯苓更是跑到瑾璃跟前:“主子真的这么说过?”
瑾璃点了点头:“当然!”
茯苓满眼冒着星星,双手捂心,看着初见:“果然主子是最与众不同的,这话,太过瘾了!”
她那样子,连翘和半夏,青黛简直不忍直视。
桑麻的回归已经是炎热的盛夏了,即便是四季如春的濮阳,在这时候也是热的人心焦气躁,大周皇家为了避暑,每年这时都会前往三百里外的避暑山庄,七月初一既定出发的日子,在出发的前两天,桑麻在初一的陪伴下出现在了竹园。
两个人看到院子里忙碌的怜竹时,几度不敢置信,待瑾璃说明之后,桑麻抱着怜竹喜极而泣的。
瑾璃也将初见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桑麻,桑麻将情绪调整好后,才出现在了初见的面前。
大周皇帝百里莫留二皇子百里流殇个三皇子百里流晟驻守京城,其余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路随性。
毕竟这里是大周,桑麻和怜竹在如何也比不得连翘几人熟悉,最后,桑麻留下,怜竹和连翘她们四人一同前往。
七月初一,晃晃荡荡的队伍出了东城门,浩浩荡荡奔了避暑山庄。
瑾璃是跟随云家一同出发,只是一出城门,便和云老太君打了招呼,快马加鞭直接开到了贤王府队列里,贤王府的马车上的厚厚一层,初见静静地躺在里面,呼吸绵长。
百里奇算得上明君,为了不扰民,即便队伍里有娇贵女眷,却也很少进驻城池。
大周的避暑扁舟坐落在玉屏山脉的深处,尚青水秀,风景秀丽,即便是空气都带薪不染尘埃的清新。
到达避暑山庄已经是五天以后了,看着这巧然天功的美景,怜竹和瑾璃都在彼此眼神里看到了感叹。
将初见从那车上扶下来的,连翘带路直接奔了贤王的别院,这一路上也碰到了很多人,却在碰到阮家人时愣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别院紧挨着皇家怕,能碰上到也在情理之中,只这碰到得人让她们有些警惕。
阮漓漓一路上都没能跟贤王说上话,到了避暑山庄,想着贤王的别院就在附近,便要出来走走,以期待那一个难得的偶遇。
本就是心血来潮的做做样子,出门正好撞到自己的哥哥阮寒末,更没想到偶遇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阮寒末看着被连翘和怜竹扶着的初见,眼神暗了暗。
阮漓漓也是心机深沉的,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阮寒末的丘壑,她看到初见,心底的嫉恨变控制不住,冷笑一声:“呵,还真是奇了,这古凤的皇后居然也能跟着咱们一起出来避暑,南朝的小殿下就没有这番待遇,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说着上下打量着初见:“只是这样大大方方的跟在贤王身后,当真不怕古凤皇帝的怒火么?”
怜竹眼皮一动,看了看嚣张跋扈的阮漓漓,那双大眼里含着的都是恨和屈辱,暗自冷笑,却多少明白这里是大周,她不便出头。
果然,怜竹未曾说话,连翘心领深会:“我贤王府的事情何时劳阮二小姐店里了?”
“你!”阮漓漓听连翘话里话外都带着嘲讽,她阮家二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打击,抬手间便想要教训教训连翘。
“呦呵!”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阮漓漓几乎咬碎了牙,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云家少主,后面跟着的正是玉无心,欧阳慕寒后和欧阳慕白。
“怎么了?这里倒是热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阮漓漓的问话,玉无心只觉得好笑:“你和阮少主都在,怎么我们就不能在这里?”
阮寒末看了看旁边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妹妹,心底暗骂:蠢货!
“那便在收拾,很是混乱,寒末一向喜静,便带着妹妹一同出来躲躲云兄难道和我不是一样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