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邵梵却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嘿!”程缘抿了抿嘴,“怎么不进去了?”
沈邵梵一笑,“又没话了。你早点睡,我上去了。”
话落,朝她招招手转身走了。
这男人,逗她呢!
程缘瘪着嘴,“通”的一声重重将门给关上。
上楼梯的沈邵梵听到了,顿了顿脚步,淡淡一笑。
今晚沈邵桉给他的那些事,其实是想和程缘提提之前自己那段不成熟的感情。毕竟,她把自己的秘密,自己心中的痛倾囊而出,他也想自己。
可是,当她一副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的惊惶模样,他知道她是又没安全感了。想的意愿也没了。
算了,这么晚了,改再。
他们也不差这一时。
……
气慢慢冷了起来,程缘既怕冷又怕热,出门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围巾,将自己的脖子围的紧紧的,生怕灌一点风进去。
像是为了腾出那一团建的时间,沈邵梵开始忙了起来,加班加点的。
程缘也只是匆匆的和他一起吃了几顿饭,也才发觉,在一起了这么久,还未一起看过一场电影,真正的完整的两个人度过一。
他一忙起来,就只剩下程缘一个人宅在家里。
她不仅叹气。
不过,有一个医生男朋友不就是这样。谁叫他是医生呢,治病救饶,是好事,程缘也只能受着了。
这早上程缘睡得正甜呢,突然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迷糊着接通,“喂?”
“还在睡?”是沈邵梵的声音。
“嗯”她呜哽一声。
“时间不早了,你再不起来收拾就要晚了。”
程缘终于清醒了一点,问,“收拾什么?”
“团建,难道你不准备去了?”
程缘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叫,“团建,今吗?”
“我昨晚不是给你发信息了?没看见?”
程缘翻翻一看,十一点的信息,那是她早就睡了。
她开始起来收拾自己,“我现在就起,很快的!”着急忙慌之间又问,“要带些什么?”
沈邵梵早就知道她不靠谱,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只道:“带上你和水杯就够了,其他的我都准备好了。”
“沈邵梵我爱死你了!”程缘喊出这句,然后就是着急翻衣服的声音。
沈邵梵懵了懵,知道她这时一时的激动之词,淡道:“你还有半个时的时间,别急。”
挂羚话,沈邵梵摇摇头,不慌不忙的又检查了背包里的东西,然后带上一份早餐,出了门。
按响程缘家门铃的时候,程缘正在挑鞋,听到声音,情急之下随便拿了一双跑到门口开了门,然后一边穿鞋一边,“我穿上鞋就好了!”
沈邵梵失笑,“别急,鞋都穿反了。”
程缘低头一看,果然是反了。
她呢,怎么那么难穿。
尴尬的笑笑,又赶紧换了过来。
“好了,我们走吧!”程缘背上包,将门口的围巾拿了出来,一边系一边。
沈邵梵不仅多看她几眼,问,“有那么冷吗?”
程缘郑重的点头。
沈邵梵没话,却是牵起来她的手,拿大掌紧紧的握住。
程缘手上一暖,心也是。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沈邵梵把三明治拿给她,“没吃早饭吧,垫垫肚子,这里面还有牛奶。”
程缘抿着唇接过,有点崇拜的看向沈邵梵,“你真是半仙!”
沈邵梵淡淡一笑,“只针对你,其他人就不行了。”
程缘眼角弯弯,拆开保鲜膜吃了一大口。
嗯,好吃!
沈邵梵两冉了医院时,大巴车上的座位已经坐了一半。有些是骨科的,程缘认识,打了招呼。还有些脸不熟的应该是急诊的,沈邵梵也都介绍了,程缘皆礼貌的笑笑。
而程缘发现了,那个胡雯雯也在,而是看她时冷着脸,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程缘自然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直接忽视。
两人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还没几分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没来晚吧!”带着一些欠揍的声音,一听就是孟山。
果然,一身抹茶绿运动衣的孟山就上来了,紧接着是同样色调衣服的叶秋澜。
情侣装啊!
孟山已经看到了沈邵梵他们,走过去在他们前边的位置坐下,叶秋澜和程缘一样是坐在里面的。
“老沈!”孟山扭过来喊道,“你们俩来的还挺早的!”
“也是刚到。”
程缘则是在和叶秋澜话,摸着她新剪的头发,“好看呀,不要你的那样呀!”
“是吗?”叶秋澜又摸摸自己的短发。
这时孟山搭话,“我就好看吧,你还不信!”
“我以为你怕我不开心哄我呢!”叶秋澜嘟囔道。
孟山笑笑,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捏了捏,语气温柔甜腻,“我哄你干嘛,本来就好看,哪怕是剪毁了也好看!”
叶秋澜低低的笑着。
而程缘则是感觉肉麻的看了一眼沈邵梵,“孟山一直都是这么腻歪的吗?”
沈邵梵笑笑,“够腻歪的,你还没看见呢。你慢慢受着吧,我都习惯了。”
程缘眨了眨眼。
骨科的主任是最后到的,然后大家都简单打了招呼,就座后大巴车开车了。
而在不到一个时的车程里,程缘全程狠狠的吃了半个多时的狗粮。
上一次吃饭时没发觉,没想到孟山这个大老爷们,好黏人!
一会儿问问叶秋澜晕不晕,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喝水吃东西。然后见窗户吹进风了,还推推开开的问这个风度怎么样?
随后又见她那里有阳光,问她要不要位置,叶秋澜摇摇头,可孟山不放心,把帘子拉拉盖盖,完全不在乎程缘的感觉,刺眼的阳光闪了她好几下。
叶秋澜自己想睡一会儿,孟山就立刻将她揽在了怀里,又话多的问她这个姿势舒服吗?用不用盖毯子。
真是担心的话多,却又心细只为她一个人。
程缘不仅咂舌,看了沈邵梵。
果然,沈邵梵一脸淡定的,“你要不要也睡一会儿?眼不见心静。”
程缘咽了口唾沫,“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习惯了,从他们刚在一起那年就习惯了。”罢沈邵梵还想了一下,“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