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鸳又自己否定了,“不会的,肯定是我自己瞎想的。”
但是她既然已经开了个头,柳母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主动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程缘是故意拒绝了向她表白的人,然后因为你要回国,才和那个医生在一起的?”
秦鸳就是要让柳母这样的想,但是,她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她立刻否认,“不是,程缘根本不知道我回来,而且她应该也不知道我和沈邵梵的事。再说了,我们又没有什么仇怨,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幸福那样做呢?”
“怎么没有仇怨?”柳母有点激动起来,“程缘这个死丫头,就是看她妈和我对你好,嫉妒你!”
秦鸳暗自得逞偷笑。
而柳母完全不知道其实程缘之前和秦鸳并没有见过面,但是在她心里就是以为程缘之前肯定见过秦鸳,就是嫉妒她。不知道从哪里调查出了秦鸳和那个医生的事,所以在秦鸳回来之前搅和!
想着,柳母便一脸气愤。
而秦鸳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说,“不是的婆婆,程缘不是那样的人!”
“这丫头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从小由她奶奶教的是没有一点教养!现在的心思竟然又这么毒,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柳母说的愤愤然。
可秦鸳又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来说,“婆婆,程缘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多想。”
柳母心疼的叹口气,“鸳儿,你就是心肠太好,看着吧,婆婆替你出气,一定把是你的东西给夺回来!”
秦鸳没说话了,表面上一脸担忧,但是心底是贼爽!
两人一起出去了,而客厅里,柳父也下来了,坐在程缘对面,慈眉善目的,看看程缘又看看沈邵梵。
和柳母不一样,柳父是把程缘当自己外孙女的。也是想好好对待她的。但是那和柳母的性子,有点霸道又强势,而柳父又有点软弱,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也不能帮程缘说什么。
刚才柳母不在,才和程缘说了几句话,算是温和的,但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虽然有血缘,但面少没有感情。
况且谢堃还在,为了她自己的女儿,不能表现的对程缘太好太热情了。
这时柳母走了过来,柳父就立刻笑脸相迎,侧了侧位置。
柳母笑意盈盈的牵着秦鸳的手,直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再看向程缘,脸色又变成冷的了。
程缘也并没有多想看到那个外婆,侧过眼去,多看了几眼沈邵梵。
嗯,还是她的阿林好看,养眼!
原本是一片寂静的,虽然有些尴尬冷场,但也还是平时的气氛,可是,总有人想惹出了些是非来。
例如秦鸳,例如柳母。
柳母开口了,是问着沈邵梵,语气有点高傲,有点看不起的样子。“小沈,你是个医生,哪个科的呀!一个月工资多少呀?有房有车吗?”
听到这些问题,程缘的眉心就蹙了起来。
这老太太还真客气,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老柳都没问呢,她就先好意思问了!
而沈邵梵和程缘还没开口呢,不想闹出什么乱子的柳新雅,对着她自己的母亲轻喊一声,有点警告的意思,“妈!”
可是柳母并不听,反而还有点不欢喜的说,“怎么了?我问这些问题很正常的呀!”
柳新雅有点尴尬,看向沈邵梵,“你别介意,程缘她外婆也就是操心!”
沈邵梵对着柳新雅浅浅一笑,“没事,既然老太太想知道也没什么。”然后他语调轻缓,不急不躁,“我是骨科,现在是副主任,有车也有房,但不大,两室一厅而已。至于我的工资,这个没有准数,是我和每个月的手术挂钩的。不过,若是程缘不工作了,我也是能养活她的。”
明明说的是程缘,可是柳母听后虽然高兴,但却是回头对着秦鸳说的,“不错,条件还挺好!”
秦鸳只是淡淡一笑。
柳母又接着问了,“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是独生子,还是有其他兄弟姐妹?”
这个程缘开口了,“您老人家是调查户口呢?老柳都没问呢!”
柳母一个冷眼扫过去,“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没教养!”
这个程缘还没说话呢,柳新雅就不开心了,重声一句,“妈!您怎么说话呢!缘缘是我女儿!”
柳母又说了,“就因为是你女儿才问的,不然谁管呢!”
“我也没让你管!”程缘低低的嘟囔一句。
柳母就听到了。立刻指着程缘说,“瞧瞧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程缘有名字的,我不喜欢你这么叫她。”沈邵梵突然出声,声音有点冷,态度却是清晰可见的。
结果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谢堃都抬眸看了一眼沈邵梵。而秦鸳,手指捏了捏衣角,咬着后槽牙。程缘也是心底一触动。
柳母先是一愣,随后皱了皱眉心,微扬着下巴说,“你这小伙子,脾气还挺大,来见第一面都敢和长辈对嘴,看来是没少受程缘这丫头的影响啊!”
得,又归结到程缘身上了。
而沈邵梵却抬了眸,淡定的说,“我只是不想我女朋友受欺负而已。”
这句话说的,程缘又是心底一动。
柳母倒没想到这个医生这么护着程缘,看来程缘还真厉害,没少下功夫!
她轻哼一声,“她那么厉害,谁敢欺负她!”真是句句带刺,各种看程缘不顺眼。
沈邵梵则是抬手揽了揽程缘的肩膀,嘴角轻轻的笑着,“不急,您不是想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吗?很简单,我父母健全,产业做的不小,我还有个哥哥,也有份不小的产业。”
产业做的不小?
柳母倒是听见这个了。不小,那是有多大呢?
她果然就厚着脸皮问了,“不小的产业?能有谢家的文化公司大?”问这话的时候,还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看不起的样子来。
沈邵梵轻哼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谢堃说,“这个谢总应该是清楚的。”
谢堃的眸色黯了黯,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直起身来面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