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火光打在严煦白皙的脸上使之添了几分红润。
火折子?有明火符我还会用的着这个。
严煦将火折子扔在一旁,用一根木棍戳了戳火堆有些发愁,如今自己眼睛瞎了怎好带着一个孩子。
严煦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走到河边将帕子打湿后,缓缓坐在小孩身旁。生怕将他吵醒了。
小孩子就是好动,这小手小脚都伸到雪裘外面来了。
严煦拿着锦帕轻轻地擦拭着小孩身上的血迹和手上的伤口。
这小孩的父母也真是狠心啊!将小孩扔在哪里不好,扔在这荒郊野岭饿鬼群中。
一点生机都没有留给过孩子。
严煦将小孩身上的血迹清理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小孩的手臂上,中途似乎是怕小孩疼醒似的抬头看了几回小孩的脸,见小孩依旧在熟睡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为小孩包扎。
严煦满意的看着自己给小孩绑上的蝴蝶结。
不知怎的又将蝴蝶结拆了重新打了一个死结。
严煦将包扎好的手臂轻轻地放回雪裘中,看着小孩蜷缩的小脚指头。严煦笑了笑将小孩的小脚放回雪裘中,仔细地又帮小孩理了理雪裘。
刚才在河边的时候看见河中有鱼,不如抓几条鱼填填肚子。
严煦拿着一根树枝朝河边走去。
就在严煦转身的瞬间小孩的眼睛就睁开了。
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仅仅是烂好心吗?为什么觉得他刚才在我手上打蝴蝶结的时候目光里看的是另一个人。
段伐悄悄地窥视这严煦,心里好像和这雪裘一样好像暖烘烘的。
如果他以后对本尊也是这般没有恶意的话,本尊不介意饶他一命。
严煦侧耳听着水中的声音,一条鱼儿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摆着尾巴想要离开。结果正如它想一根木棍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鱼儿身上。
火苗有些弱了严煦又加了一些柴火将鱼架在火堆上翻烤起来。
或许是因为火太大了,鱼儿被烤焦了,严煦有些丧气。
自己当初还可以做出一桌子菜现在连一只鱼都烤不好,自己可以撑着一顿不吃,但是不可以饿到孩子。
也不知道这小孩在冰天雪地里饿了多久。
严煦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鱼:还是重新烤吧。
“你醒了。”严煦听见小孩掀开衣服起身朝自己走来,急忙将烤坏的鱼扔进火堆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面上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这句话里没了任何的温度。
这个眼前的人仿佛回到了第一眼见到的样子,虽行正义事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刚才没睡看见他的另一面,只怕还要怀疑他从刚开始抱起自己到现在都是假的,跟做一场梦似的。
“道长哥哥,我饿了。”本尊现在倒想看看你接下来怎么办了。
严煦本想直接说忍着,结果看着小孩抱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又不忍心了。
算了谁叫这是自己捡来的,不能饿着:“等着。”说罢起身离开。
避免再次失败,鱼是不能再烤了。严煦抱着剑在林子里寻找着有什么是能吃的。
或许是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严煦放松了警惕,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多了个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