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小孩领养在普通人家里生活了两三年左右,之后又在勾栏里生活了几年。”
严煦摸了摸下巴笑道:“认识一个有趣的和尚,说让我履行诺言。”
“说来也挺特别的,那个和尚要我履行的诺言竟然是,要我。真是让我匪夷所思。”严煦自顾自的说道:“虽然我对他没有那意思不过看他执着而我又刚好孤身一人便答应,当我正开始对他有好感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梵修抬了抬眼睑想说什么但是又沉默了下去,严煦见他没有制止自己说下去便又开口道:“唉,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他呢,就是不知道找到了他他还会不会会想以前一样一心一意的对我。”
说到这儿严煦的目光十分眷念的看向梵修。
触碰到严煦的目光梵修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有些难受,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难受他却没有深究只当做是跟信徒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要是他不记得我了怎么办。”严煦伤感的叹息道:“那这个诺言哈有没有履行的必要,大人你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梵修:“没有”
“他若已经忘记那必是新的开始过往种种于他而言都是云烟。他若是记起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你大可不必在记挂他。”
各自安好勿念勿挂,这不失为一种好的结果。但是严煦闻言更加伤感了就仿佛他预期中的答案并不是这样的,但是主的话确实有理自己又本能反驳只得暗自伤神。
严煦:等着打脸吧。
“大人说的是,确实不该去打扰他。但愿他过的必在意我时好上万分。”
梵修:“情乃牵绊,无情自是一身轻快。”
严煦提着一口气点了点头后深深呼出才又说:“大人来找我还有其他事。”没有的话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杵着。
梵修看了一眼心神不宁一股子哀伤的严煦,罢了估计是让他想到难以忘怀的事情了,情之一字果真伤人:“早些休息,明天便要开始考核了。”
梵修背着手慢步走出严煦的房门,如果是我遇到了当然是折断他的翅膀断了他的其他联系让他只能与依靠我而活。
严煦等梵修彻底没影后才关上房门睡回棺材中舒舒服服的又睡了下去。
“宿主你就不会瘆得慌吗?”这可是棺材,棺材啊,方才就好奇的白炽忍不住开了口。
严煦睁开一只眼睛:“这有什么瘆得慌的,这叫入乡随俗。”
“这东西可是给……睡得。”
严煦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现在还活着。”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占用别人身体的灵魂,再说了自己压根就没有觉得睡在这里面有什么不舒服的。
“也是哦。”白炽若有所思到宿主活了二十多年但是却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东西自然是不以为然的。要是换了一个正常长大的人绝对不会像宿主这样睡的心安理得毫无压力吧。
在宿主前面的准宿主离开人世的时候就是躺在这里面的,没有气息没有温度身体却在一点点的消失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了一幅骸骨。
“宿主,你说要是没有遇见我你现在干什么?”
严煦见白炽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便将双手压于脖颈下:“生活照常,生死由天。”
“要是我生而为人一定不会像像宿主一样这么堕落的。我要吃遍人间美食走遍天涯海角享受人间烟火直到最后一刻。”
堕落吗?严煦扪心自问或许是真的堕落吧,反正自己的存在已经没有人在意了,所谓的自由都显得有些无力。
白炽:“宿主的人生那么长何必庸人自扰。”
自己得了癌症还能有多长时间。不对!严煦目光一凝,如果没有遇见白炽自己的时间还很长?
“白炽啊,你说的长是多长呢?”
白炽:“像我这样的种子身上是没有时间的禁锢的,但是以人嘛以百年来算过大半自然就是长喽。”
白炽继续感慨道:“其实做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会遗漏在银河里。”但是若真的在种子和人类中选一样白炽还是会选作种子,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约束,只要在法则范围内在本世界的庇佑下自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实力足够甚至可以任性妄为。
就在这一瞬严煦好像明白了什么:什么柳暗花明绝境逢生,这其中果然另有文章。
或许自己终究是在五指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