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了,今天早朝之事完全乃是清流党的要挟,还望老祖宗不要介意。”
“在财税方面,还是一样要委托于您。”
“陛下还说了,他的心啊还是向着您的,如今东厂还在您手里,您何不查出一两个真正的贪官来,抄家砍头,一来给王公公报仇,二来打击一下清流的威风。”
“要我说啊,老祖宗,一定要让那帮狗清流知道知道,咱们的威风。”
魏忠贤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心里大骂:好家伙,真是够不要脸的哈,小小年纪脸皮怎么这么厚,我们他娘的都中你个鳖孙的套了,你居然搁这儿装蒜?还言官要挟,我呸,分明是你小子不知怎么撺掇的。可以啊,老子玩了一辈子的鹰了,居然被你这只小家雀给我啄了眼了。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开始王体乾叫自己动手,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没想到王体乾就被弄下去了。
没有了掌印太监这一最高权柄在,就像没了手脚一样,现在一个小太监居然都敢跑到自己这里来说些风凉话。
魏忠贤没办法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你去告诉陛下,内臣一定会尽忠职守!”
小太监嗯了一声:“那行,我回去禀报陛下了。”
魏忠贤明白,现在自己还有用,能够帮崇祯帝弄银子,要不然的话,崇祯可能反手就把他也给弄下去了。
他心里面战战兢兢,看来这十七八岁的孩子真不简单,自己完全落入了下风,只好咬咬牙,把恨转向了清流党。
心里暗暗咬牙:好啊,你们既然敢闹出这么一个幺蛾子来,那么我就从你们身榨银子。
同时也在心里暗骂崇祯:小子,行,想要银子是吧,有的是,就怕到时候撑死你。既然大家都要担臭名,我担一个阉党的臭名,你就担一个暴君的臭名吧。
魏忠贤是这样想着,心里更是有了打算。
东厂可是掌握了不少真正巨贪的官员的底细的,之前没动,是因为还有合作的余地。
现在老子不过了,你们都给老子当垫背的。
而这正是崇祯帝要的。
笔杆子如今在自己手了,以后闹的下面不可开交的时候,自己已经有足够的钱。
有钱就能养兵,有了兵,到时候镇压一方,然后把魏忠贤推出去也就是了。
这一次的胜利可谓是滴水不漏,而且受益者完全是崇祯帝一个人。
他两边托手,一边不着痕迹得促使清流党们弹劾魏忠贤,导致魏忠贤一条臂膀掉下去。
阉党们是更加恨清流党,更加没有合作可能。
另一边呢,他又不动声色得把自己的亲信王承恩给扶了掌印太监这一职责面。
因为王承恩一直都是两不靠的,一边不靠清流党,一边又不靠阉党,所以文官们没有意见。
文官们的意见是这样的,反正不是我们的人也绝对不能是阉党的,还有其他党派的人,就是这种两不靠的人才对自己最有利。
崇祯帝坐在了龙椅,很开心。
正如白长安说的那样,笔在自己手,就可以随意挥洒。
以前自己的想法太稚嫩了。
今天在朝会,他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仔细去分析。
才知道,原来真的像白长安说的那样。
清流们和阉党果然势同水火,狗咬狗。
而他只是用了一点手段,就挑得两边打得不可开交。
法子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是效果极佳。
一压一打之间,在两边互相倾轧的夹缝里,悄无声息得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而魏忠贤还不得不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看魏忠贤那憋得猪肝一样的脸,这可比杀了他还要痛快。
想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崇祯帝不由自主得说道:“爱面子果然不好啊,白长安呐白长安,朕很痛快,都是你教得好啊,哈哈哈……”
崇祯帝和王承恩两个人今天是格外高兴,所以又来到了白长安的酒楼里喝酒。
白长安此刻还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店里,今天更加的寒冷,街行人越加的稀少,所以门吃饭的人就更加少。
崇祯帝和王承恩一挑帘子进来。
白长安看到两位财神又来了,心里也开心。
“哟,少掌柜、老王,很准时啊,又来了,我给你们热菜去。”
崇祯帝看着白长安心里开心,哈哈笑了起来:“掌柜的,今天我开心,给我们多弄两个菜。”
白长安也跟着乐:“好勒,稍等哈。”
时间不长,他就用托盘托着四个菜来了。
“来,白掌柜,和我们一起喝两杯吧!”
“好啊!”有人请客自然是高兴。
放下东西,白长安坐下来和他们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长安忍不住问:“前几天看你,一直都是眉头紧锁的,今天怎么那么高兴,捡钱了?”
崇祯帝放下酒杯:“这可比捡钱高兴多了,我做了一笔大买卖,大赚了一笔,哈哈哈,今天不醉不归!”
原来是这样。
不过白长安立马又开始教育起来:“伍掌柜,你这可不行啊!”
崇祯帝愣了。
如今他对白长安的话,可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心来听的。
听他说自己不行,他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不行,你快说。”
白长安皱着眉头:“你是做生意的,你高兴或者不高兴,都太容易表现在脸,你今后怎么做生意?”
“我要是你的对手,通过你的表情就能杀你的价,那你还赚什么?”
崇祯帝一听,如梦方醒。
心里一想:对啊,自己现在刚刚取得一点成绩,就喜形于色,以后要应对更加复杂的局面,那可不行啊……